刘玲半天也不说话,弄的韩玉儿没了耐心。
敲敲桌面,逼迫对方的注意力放在她这。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爸下手了吗?”
这是她急于知道的事,为什么韩煞缺会被盯上,身为女儿的自己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他的灵魂。”刘玲也没有隐瞒,现在她是再没占有韩煞缺魂魄的心思,对方的手段很多,而且自身的实力也恐怖到某个程度,绝不是现在的她能对付的角色。
做出决定后刘玲发现自己的思绪开拓很多,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事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韩煞缺对她冷淡,根本不接受任何的示好,表现的和一个性冷淡没有区别。
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同情,刘玲下意识道:“他的灵魂很有趣,现在我决定放弃。”
怕再发生之前的事,刘玲决定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晚了,”正埋头拆东西的韩煞缺突然开口,“你还有秘密没有说出来。”
随口一句话把刘玲平复下去的心激起涟漪,刚想要看一眼目光闪躲,不敢真和韩煞缺的目光对视,也是在恐惧自己所经历的一些东西。
反观韩煞缺表现的足够淡定,完全不受影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她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啥,决定从这件事装傻过去,只要不承认应该没啥事,可在韩煞缺看来这样的演技充满破绽,没有任何可信度。
拆卸的手停顿片刻,韩煞缺慢条斯理的问:“那些制作摆件的材料从哪来?”
咯噔一下,刘玲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对方不仅比她厉害,还知道另外一件事。
韩玉儿目露茫然,唯独在这方面没有想得更深,更不明白老爸突然这么问的用意,有点可以确认,这么问了肯定有他的特殊意义。
“霍瑜彤那个九尾狐挺好看,可是我在里面发现一只黄鼠狼精,这是怎么回事?”韩煞缺从口袋里摸出只黄鼠狼,脖子还拴了根红绳,吱吱叫唤着在他手里爬动。
被放出的黄鼠狼到处寻觅,闻到熟悉的味道叫唤的更激烈,声音急促,小爪子扒拉想获得自由。
放开黄鼠狼,它朝被绑住双手的刘玲爬过去。
黄鼠狼的接近给刘玲带来很大的刺激,她反应激烈,尖叫连连:“别过来,你离我远一点!”
尖锐的叫声比黄鼠狼叫还要激烈的多,听的韩玉儿都开始担心楼下楼上的人会不会找来。
她先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简单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先尽可能的稳住物业那边,然后想办法帮刘玲冷静。
不等韩玉儿动手,韩煞缺几步来到尖叫的刘玲面前,一根银针刺入喉咙,刘玲张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瞪大眼睛的刘玲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后,眼中恐惧更甚,哀求望着动手的韩煞缺,明明很恐惧还要维持镇定。
“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让你说话。”韩煞缺态度强硬,不给刘玲任何缓解的余地。
目前的情况也遇到了些难度,刘玲知道根本瞒不下去,便张大嘴巴表示自己愿意说,泪水疯狂的落下。
黄鼠狼已经爬到她的身上,吱吱叫唤的同时叫住刘玲的手臂。
钻心的疼痛袭来,泪水更多,黑色虫子不断从皮肤下钻出,又被黄鼠狼全都吃掉,给刘玲带来更大的伤害。
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刘玲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音节。
确定刘玲真的愿意开口后,韩煞缺大发慈悲的收起银针,帮刘玲恢复说话能力。
“那只黄鼠狼是别人给我的,用骨灰制作成九尾狐摆件,我只是个制作者,没有杀那只黄鼠狼。”刘玲快速的说道,泪水狂涌的她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美艳老板娘。
小黄鼠狼根本不相信,黑豆的眼睛里涌现愤怒,张嘴继续咬,还没咬下一口皮肉就被捏着脖子拎起,在韩煞缺的手里来回扭动,可就是没办法摆脱抓住它的人。
“送你黄鼠狼尸体的人是谁?”韩煞缺确定下一个要调查的目标,突破口就在刘玲这里。
刘玲保持沉默,和刚才答应配合形成鲜明对比。
也是因为片刻的沉默,韩煞缺对刘玲有所保留的部分产生浓厚兴趣,想深挖是谁送来黄鼠狼精尸体,将其制作成九尾狐摆件,只是夺取霍瑜彤的气运?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的缘由到底还有哪些,他暂时还不知道,也没办法对这部分进行猜测。
刘玲摇头,小声道:“我不能说。”
“不能说?”韩玉儿没忍住提高音量,想要用气势压制刘玲,逼她说出送黄鼠狼尸体的人到底是谁。
刘玲勉强道:“我身上有咒,说出是谁会死。”
她做过试验,只要透露出半点信息身上都会出现很多伤痕,近一步透露会更严重,所以她不敢说。
韩煞缺上前检查刘玲,点了下头。
“有下咒的痕迹。”
刘玲身上的咒很古怪,古怪的他都看不出来该怎么破解,心中的疑惑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些。
能给一些时间的话,他或许可以调查出怎么回事,显然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切开尼龙绑带,韩煞缺道:“你自由了。”
刘玲眨巴眼睛,还没有能跟上思维,就听韩煞缺接下来的话,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真想放自己自由。
“生意继续,我想找你要一只蛊虫,只要答应我就放你自由。”韩煞缺没指望从刘玲这里获得更多的线索,能得到一只需要的蛊虫也可以。
刘玲还想说话,被韩煞缺干脆打断。
“什么蛊虫?”刘玲直接问他需要啥蛊虫,只要能给就尽快答应下来,这样可以有助于尽快撇清双方的关系。
“血蛊。”韩煞缺吐出两个字。
那张脸骤然白下去,刘玲咬紧嘴唇,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平复心情,慢慢道:“可以,等你来店里取货的那天,我准备好血蛊给你。”
韩煞缺露出一抹很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