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睡眠浅,又是住在学校。早早的就起了床,吃早饭的时候,她给何洛发了一条消息。
“妈情况怎么样”
“刚拿到报告。脑瘤,良性的,不过体积比较大,先住院观察一下,然后进行手术切除治疗”
何念摩挲着手机,她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心里没什么别的情绪。毕竟这个女人除了把自己生下来以外没有尽到一点母亲的责任。最初连读书也是不肯的,幸好那时候父亲还在。
“给你转了十万,不够了跟我说,晚点我来看看”
何念说完正准备摁灭手机,陆瑾年突然发来了消息,距离上次聊天已经是五天前了。
“几点下班”
何念的眉眼温柔起来,嘴边也慢慢浮起了笑“我下午有节课,三点可以吗”
“可以”陆瑾年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眼眸深沉。他忘不了那天陈晟给了自己一份太过平淡、干净的资料。
“就这些?”
“就这些。少爷,查不到更多了”
“我给了你多久”
“两天,少爷”
“陆家什么时候养吃干饭的了,需不需要给你做个开颅手术,我会让你死的很安详。尸体也会被送去做大体老师,好歹跟我这两年了,让你死后也受人敬仰。别说我亏待你”
陆瑾年只是坐在转椅上语气淡淡的背对着他看报纸,却把陈晟吓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前年刚跟陆瑾年,旁人皆说他性格古怪,偏执又疯狂。而且他从小痴迷于医术,长大后更是成了S市最年轻的“妙医圣手”,折磨人的手段数不胜数,经常用最温柔的手法做最残忍的事,是S市灰色地带出了名的侩子手。
陈晟一开始还不信,以为旁人危言耸听。虽说陆家家大业大,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眼前这个二十四五的青年看着细皮嫩肉,即使骨子里狠辣一些,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直到有一次他亲眼所见……
那天好像是陆瑾年手下的一个灰色生意出了个卧底,险些导致陆瑾年手下的好几个门店被查封。当天晚上自己刚好在汇报工作,就被陆瑾年当做司机一起去了G港。
那人被蒙着头绑在一张长板凳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伤只是晕了过去。陆瑾年走到他面前,旁边的人端上一个托盘,都是些手术用品。
陆瑾年戴起口罩和手套,穿起手术服,拿着手术刀。闭着眼低着头静静的站了几秒,像做什么祷告似的,看起来神圣又庄严。
然后,陆瑾年睁开眼,命人拿开那人的头套泼水让他醒了过来。或许那人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只是看了一眼陆瑾年就闭着眼睛不喊不闹。
陆瑾年看起来似很不满,蹙着眉,招了招手,立马上来一个大汉控制住那人的脑袋。
陆瑾年抚摸着他的脸,呢喃着“我最讨厌背叛,你为什么不看我呢”旋即把手术刀伸向了那人的眼睛,生生割下了那人的眼皮放在托盘里。
那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G港大吼着“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陆瑾年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他微微眯起眼,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兴奋的光,他靠近那人的耳朵委屈似的“谁让你你不肯看我呢”。陆瑾年的手指摸索着那人的唇“乱说话,该罚”刀起刀落,托盘里又多了两片唇。
陈晟看着陆瑾年兴奋的样子和那人暴露在外的眼球和森然的红牙,心里都觉得骇人,这是生割啊。
“止血,镇静剂”
他又解开那人的衣服感叹着“身材真好啊”顺着肋骨划了几道辅助线一片一片的开始切片。那人知道陆瑾年是在折磨他,硬挺着不叫出声。期间只有他的闷哼和“止血,镇静剂”
“是,少爷”
“止血……”
“是……”
“……”
直到露出肋骨,陆瑾年总算没有继续下去了,待旁人给他脱下手术服,他脱下手套,一招手。陈晟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腿忍不住的发抖。
一个黑衣大汉推着一个烧烤车上来了,陆瑾年先是夹起了那片唇,细细灼烤后递到那人嘴边……牙边“吃吧,吃了就放你走”
那人气若游丝,模糊不清道“畜…畜牲,你死!”
最后自然是不可能活的,但所有肉都被陆瑾年强迫着吃了下去。
想到这,陈晟赶紧跪下“少…少爷,真的就这么多了,我一开始也纳闷,所以反复查验核对了很多次。找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就……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对!就是被抹去了”
“嗯?”陆瑾年合起报纸,转过身“那就继续查,有消息了告诉我”
陈晟道了声是战战兢兢的离开。走出门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全都湿了“真他娘艹蛋,太他妈吓人了”
……
陆瑾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何念,你可别让我失望”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陆瑾年换上一副温和儒雅,斯斯文文的样子。
“进”
“陆医生,你吃早饭了吗,这是我做的爱心便当。”来人是院长女儿兼神经科医生赵雅。
自从自己从S市调到A市以后,赵雅就无时不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是无孔不入。
陆瑾年面上不显“吃过了,多谢赵医生抬爱。瑾年已经有女朋友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赵雅神情落寞。
“前几天,我很喜欢她”陆瑾年微笑道
“那她肯定很漂亮也很优秀”赵雅笑得苦涩,但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喜欢陆瑾年,陆瑾年知道了,这就足够了,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好。只是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赵雅有些烦闷,礼貌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