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诧异的看着师父,因为他们都不认识眼前的年轻人,师父为何又叫出他的名字。
猜对身份,并没有让陈懿感到轻松,书中写的明白,被装进紫金红葫芦里的人都会被化成水。
而且,那葫芦里一次被装进去三个徒弟,一定都在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
“我就是金角大王,但是,叫你一声,敢答应吗?”金角大王指着陈懿不客气的问道。
“有何不敢的?如果我敢答应,你能否放了我的徒弟?”陈懿趁机讲条件。
“哈哈,真是蠢笨和尚。好吧,你若是敢,我便放了他们。”金角大王喜上眉梢,捉住金蝉子,等于是牵住牛鼻子,其他徒弟抓与放都在自己的掌控之间。
“师父,不要啊!”徒弟们将陈懿拦住,却被他轻轻推开,“我不会有事的。”
哈哈哈,金角大王大笑不已,势在必得的模样,甚至还嚣张的往前走了两步,引来陈懿徒弟们怒目相对。
“金蝉子!”金角大王喊道,这次是他的声音。
“师父不要!”悉娜急的去堵陈懿的嘴,师父没了,她也完了。
“就是我!”
陈懿高声说道,悉娜哇的一声哭了,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大声哭,四周静悄悄的,等到睁开眼睛,却发现还在原
地站着,那个破葫芦对师父根本不管用。
“师父,你可吓死我了!”悉娜感叹不已。
徒弟们发出欢呼,师父到底与众不同,这玩意儿不管用。
最为诧异的莫过于金角大王,朝着瓶口吹了几下,又用袖子擦拭上面的灰尘。昨晚便喊了金蝉子的声音,没有反应,还以为距离太远,没想到他还有定身之术?
不可能,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宝,何人能够抵挡?
金角大王想了半天,想通了,金蝉子是投胎前的称呼,现在应该是唐三藏!
哈哈哈,金角大王又乐观的笑了起来,瓶口对准陈懿,又喊道:“唐三藏!”
“就是本尊!”陈懿傲声答复,悉娜依旧紧张的抱着他。
风平浪静,金角大王鼻子快要气歪了,这个臭和尚非但不受神宝管控,还跟一个魔女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简直是伤风败俗!
哦,对了!
金角大王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和尚品行低下,严格意义上说算不得是僧人。
“陈祎!”
陈懿一愣,忍不住笑了,金角大王更为得意,“怎么,不敢答应啊?”
“在这儿呢!”陈懿忍住笑,清清嗓子高声回答。
咦?
金角大王彻底懵了,手指陈懿,“你,你到底叫什么啊?
”
“你喊的名字都是我,我已经答应了三声,应该能放出来三个徒弟吧?”陈懿冷笑。
“放人,放人!”徒弟们簇拥上前,嘴里嚷嚷不休。
大颗汗珠从金角大王脸上滑淌下来,落在地上便是一场毛毛雨,他不断后退,手里紧握着紫金红葫芦,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点头道:“好,这就放,你们往后退!”
陈懿停住不前,却没有放松对金角大王的监督,果不其然,对方没有丝毫诚意,挥出宝剑,瞬间洒下无边璀璨星光。
而就在众人迟疑之际,金角大王身形一晃,早就逃之夭夭。
众人懊恼不已,四处寻找一番,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陈懿更是自责,好好的机会又错过了。
“师父不用担心,我看出来了,这所谓的大王本事平平,不过是手上的神宝厉害。”小白龙做出判断。
“对,只要找到他们的老窝,将宝贝偷出来,他们便是一点辙儿都没有。”胖郎神附和道。
“问题是到哪里去找他们的老窝?”七妹提出实质性的问题。
陈懿还在思索,但想的问题却不是如何找到对方洞府,而是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很明显,金蝉子,唐三藏和陈祎都不是他的称谓。
到目前为止,陈懿已经心知肚明,这些
宝物来自太上老君,神宝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而且三个名字都不对。
只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陈懿还是陈懿。
想到这里,陈懿很是郁闷,他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个旁听生?
唉,陈懿不由叹息。
小白龙连忙安慰道:“师父,大不了将平顶山削平,总能找到大师兄他们。”
“不用那么麻烦,跟我下去吧。”
降下云头,陈懿开始认真观察那些按八卦摆放的花丛。既然是老君的童子,道家根深蒂固的习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下方土壤的颜色是有变化的,如果将象征风火的两处调换一下,这才符合八卦上的色彩规律。
有花仙子在,控制花丛并不难,整片的地皮被交换位置之后,中心出浮现出一团雾气,陈懿立刻跳了进去,徒弟们纷纷跟上。
却说金角大王气喘吁吁的跑回洞府,将洞门关闭,咕咚咚喝了大半壶茶水,喝的急了,有些胃疼,气得直骂。
一位银盔银甲的白面年轻人走过来,头上一根银亮的犄角,正是老二,银角大王,见金角大王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解的问道:“哥哥,被金蝉子打了?”
“没有交手,情况却十分不妙。”金角大王皱眉,摩挲着宝葫芦,“真是奇
了怪了,我当面叫了他三声,却不见他被收进来。这葫芦,莫说是金蝉子,就是菩萨罗汉,也插翅难逃啊。”
“或许金蝉子已经肉身成佛?”银角大王猜测道。
“不会!”金角大王立刻否决,“以前我还觉得他是位有德行的僧侣,不想与魔女搂搂抱抱,守着众人便勾勾搭搭,胸贴胸,脸碰脸,你说金蝉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艳福?”
咳咳,银角大王咳嗽两声,提醒道:“哥哥,这跟他肉身成佛什么关系?”
“哦!”金角大王从愤愤不平中回过神来,“我的意思是,他那德行怎么可能成佛,定然是个凡夫俗子。而且,即便是成佛,这宝葫芦除了难以撼动如来佛祖,金蝉子是万万跑不掉的。”
听金角大王如此这番的简单描述一遍,银角大王也觉得不可思议,想了半天,突然拍了下脑门,“哥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快说!”
“金蝉子已经死了,这个是附体的!”
“笨死你算了,我还以为你脑子真开窍了呢。”金角大王十分鄙夷,“一个假的金蝉子,值得观音菩萨亲自为其保驾护航?”
“也是,不过我听说金蝉子要是这世死了,就无法取经,佛家为了掩人耳目,做出瞒天过海之事,也难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