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玺硬着头皮道“就算我有意思,也是我单方面,更何况太子这样的人,恕陶玺是想都不敢想的。”
晗月只听她想听到的,立马道“我懂了,我会替姐姐转达给太子的!姐姐绝对不会是单相思的!”
得了,这是讲不通的了,想来人家太子也不会在意这些,陶玺就只好作罢不于晗月争执这个话题了。
又有谁会知道皇后现在在想什么呢。
这孩子实在是不够自信…只好她推一把了!
马车停在高府,上次没能来,陶玺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总想找个机会来看望陈伯母。
小雪和灵儿上前敲门,因为拿的东西有点多,陶玺便把灵儿也带了出来。
看门的侍卫问道“请问是哪位?”
“是朝宁公主前来找宛箐郡主,两位大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人进去禀报一声。”小雪答道。
侍卫派了个打扫的伙计进去通知,宛箐正在和爹爹娘亲在一块,一听来人是陶玺,愉快的笑了起来,起身去迎接来人。
“宁宁,你是来看我娘亲的吗?还是说,你想我啦?”
“你猜呀。”她调皮的说道。
宛箐显然很开心见到陶玺,说道“才不要猜,快些进来吧,刚好爹爹和娘亲都在,他们一听说你要来就开心的不得了咯。”
宛箐把陶玺带到大厅,高伯父和陈伯母赶忙出来迎接,陈伯母满眼欣喜的看着陶玺,一时之间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陶府的时候,她食欲不振了好几天,真是不能接受这个事情的发生,如今看到梦茹的女儿长大了不少,心中多了几丝欣慰。
“伯父伯母好,好久不见你们啦,宁宁还真是想念你们。这次过来看您二老,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伯父伯母对她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好的,这也导致宛箐现在和她情同亲姐妹。十岁那年,伯母知道陶玺要去清灵寺,心中可是万分不舍和担心的,甚至还想把宛箐一块送去,奈何宛箐那时不愿意,只好作罢。
小雪和灵儿闻言向前,把手里的东西按陶玺安排的放在了每个人的手中,这些礼物都是按着他们的喜好来挑的,众人看了不停的夸陶玺会挑。
“宁宁怎知我喜欢这套头饰的?”宛箐甜甜道。
“和你认识那么久了,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我早就摸透了,你最喜欢的是蝴蝶款的头饰,我没记错吧。”
“没记错。”宛箐乐呵呵的。
“宁宁现在都成大姑娘了,伯父我真是欣慰啊,从小就看着你和宛箐形影不离一块长大,眨眼过去,都过去了快四年了。”
宛箐那日进宫见完陶玺回来便再三提醒他们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陶家的事了,她怕陶玺想起来会难受,他们又何尝不是,曾经要好的两家人,如今却……
“是啊伯父,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和伯母还是一样年轻。真是一点都没变了。”
“宁宁你啊,还是跟小时候没变,总会讨人欢心,以前啊,我就在想陶玺还真是讨喜啊,这名字取得好。”陈夫人夸赞道。
“是啊,阿娘也和我说过,我的名字就是讨喜的谐音呢。”
陶玺知道宛箐一定跟伯父伯母说了什么,与其去逃避而选择闭口不谈,还不如堂堂正正接受,她是懂得的。
“伯父伯母,宁宁不是小孩子了,对于陶府发生的事,我已经坦然接受了,不会再难过了,你们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的避讳这个话题。”陶玺诚恳的说道。
“是啊,是我们顾虑太多了。”伯母失笑道。
“我知道你们疼我,一定是箐箐教的您二老的吧。”说完扭过头看向宛箐,轻言浅笑道“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句话谁都知道指的是什么,宛箐娇声娇气道“我这不是怕我们家宁宁难受嘛。”
陶玺刮了刮她鼻尖,温柔的笑道“谢谢你,宛箐。”
真的很是感动,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宁宁挑的这把匕首,伯父很喜欢。”
“这只玉镯,伯母也喜欢,你这孩子真会挑。”
“您们喜欢就好,我还怕您二老会不喜欢呢。”
陶玺留在高府家用午膳,像极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离开以后陶玺让小雪和灵儿先回去,她说想一个人走走,主子发话,她们也不敢不从。
陶玺一个人漫步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陶家这条路上,看来是想家了。
站在门前,她不敢推开门,选择坐在了门前的那颗树下,那块地她没记错的话,土里埋着两壶桃花酿,是她和宛箐当年偷偷埋下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会很好喝吧,她真想挖出来喝。
她真的这么做了。。。
“存了那么多年,果然是好酒。”
桃花酿整壶灌进肚子里,有几滴不听话的漏在嘴边,顺着脖颈下流,直到消失在那一抹白玉中。
“我想你们了,我想阿爹阿娘了。”
“三年没见,我一直等你们来接我。”
“结果我却等来了变成小小的灵牌的你们。”
她极力忍住不哭,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下来。
季言泽在阁楼那边议事时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没想到还真是她。
又喝酒了。
两壶桃花酿喝下去,陶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好想找个东西靠一下睡一觉啊。
季言泽站在一旁看着她快要倒下,一把抱过她,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说道“不听我的话,又喝酒了,该怎么罚你好?”
她两颊肌肤肌肤通红,喝过酒后的她媚眼如丝,吐出的话带着浓厚的酒气,嘟着小嘴儿道“我只想你们回来…”
季言泽顿了片刻,哄骗道“你只要好好的,他们会回来的。”
她征了征,对上季言泽审视的目光,笑眯眯的问道“你是谁呀,我们好像见过。”说完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脸。
像极了喝醉酒发酒疯的女流氓。
“你的眼睛真好看。”
“嘴巴也很好看…”
“看起来很好亲,可以亲吗?”
没等季言泽反应过来,陶玺抬起他的头,直奔嘴唇,因为喝醉的原因,只落在了嘴角。她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搂上季言泽的脖颈,深深地亲了上去,还顺带啃了一口。
“啧,亲就亲还咬出血。”季言泽不满道。
她放开了季言泽,对着他傻笑片刻,起身就要走,被人一把扣住了头,修长的指尖揉进发丝,他撬开她的唇,探入,更深处,呼吸交错,吻的入迷。
被暴风似洗礼过的陶玺嘴唇有些红肿,她开始挣扎,他这才放开了她。
“亲完就想跑,怎么会那么容易。”他讥笑道。
他的手轻抚那里,还流着血呢。
看向一旁的醉的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的陶玺,他俯身,诱惑道“姐姐亲了我会负责吗?”
陶玺醉醺醺的快要睡着,又被人摇了几下。
他又哄道“姐姐会负责的,对吧?”
陶玺只想快点睡觉,哪知道她要自己负责什么啊,只好应付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