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情,其实无关你的嘴里说了什么。
关键在于一个感觉。
“你那什么,声音最好是从鼻腔里面发出来……”
“共鸣,共鸣你懂么?就是鼻子跟嘴巴之间的那个共鸣……”
“一库嘛涩儿?”
“对对对,就这个感觉,继续……”
在前世对此道有着丰富经验,李诚的指导下,二人渐入佳境。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
“咳咳……”
“不行了,不行了,我嗓子都哑了,凶手怎么还不出现。”
李香凝举手投降道。
“别着急,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个鬼啊!”李香凝拍了拍胸脯,使得自己的气息稍微顺畅了些。
“狗怎么可能是凶手呢!我真是糊涂了,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李香凝本欲生气,忽的又红着脸说道。
“还跟你在这做……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正在她拔腿要走的时候,李诚忽的将她拉住,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别动,它来了。”
二人定睛观看,只见火堆旁边,站着一条大黄狗。
此狗生的肥沃,毛法光亮,模样甚是可人。
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锅中的肥肉,嘴角不住的泛着口水。
李香凝神色一怔,想不到还真就把狗给引来了。
只是这狗是不是真的凶手,还有待考证。
她正欲出手捉拿,李诚却小声道,“别着急,你没看那家伙半点不敢靠近铁锅,警惕的很。”
“如果你现在出去的话,它肯定拔腿就跑,你是决计追不上的。”
“那怎么办?”李香凝道。
“我在肉里下了药,再等等。”
这时,那家伙环顾四周,李诚紧张道,“别停,继续……亚麻蝶……”
李香凝也赶紧随声附和。
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再看那大黄狗,脸上漏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那笑容绝不该出现在一个畜生的脸上,看起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那大黄狗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前爪趴在锅沿,把脑袋伸进里面,大快朵颐了起来。
可它还没吃上两口,顿时便觉得头晕脑胀,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李诚跳出草丛,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定它已经昏死了过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搞定了,老子喉咙都喊哑了。”
李香凝在一旁哑着嗓子臭骂了一句。
“登徒子!流氓。”
很显然,这话是说给李诚听的。
他不服气道,“帮你拿住了凶手,你不谢我,怎么反倒还要骂我。”
“我那不叫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又没成过婚,怎么会对这事这般的清楚。不是登徒子又是什么。”
“青楼花舫没少去吧!”
此话李诚无法反驳,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是看小电影学来的?
那样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登徒子的名声。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倒不如不解释,将李香凝的目光引向了别处。
他从包裹里拿出绳子,将那条大黄狗捆了个结结实实。
随即又喂了它解药,很快,它便幽幽转醒了过来。
初见二人时,它表现的很是慌张,但很快,它便镇定了下来。
伸出舌头来,冲着二人摇尾乞怜,模样甚是无辜。
“行了,你就别装了,说吧,这事是谁指使你干的?”
李诚直言道。
可那大黄狗,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汪汪叫了两声后,再没任何的表示。
“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跟我演戏。”
“快点说,再不说我可要动大刑了。”
……
李香凝紧皱眉头,这明明就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犬,李诚为何偏偏说它就是凶手。
这也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吧!
“李诚,你别胡闹了,它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我很感谢你能够帮我,但强捉一条狗便说它是凶手,还要逼它说话,你也不必如此的敷衍我。”
面对她的质疑,李诚淡淡笑道,“它可不是一条狗。”
“不是狗又是什么,还能是老虎不成!”李香凝赌气说道。
“你看看这条狗跟普通的狗有何不同。”
见李诚的模样不似在开玩笑,李香凝这才沉着心思,仔细的观察起了那条大黄狗。
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与别的狗有什么异样。
“没,没什么不同啊!”
“你仔细看看它的两条后退。”
经李诚一提醒,她再次观察起了大黄狗的两条后腿。
片刻,只见她惊讶的说道,“它的两条后腿膝盖是冲前的。”
“哈哈……不错,你还不算太笨。”
李诚虽是赞美,却不知这句话引起了李香凝的反感。
什么叫不算太笨,那意思不就是笨。
李诚为其解释道,“凡是以四肢奔跑之物,它们的后退膝盖,皆是冲后的,因为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奔跑的太快,更符合生物学。”
“可这条狗的膝盖却是冲前,完全违背了生物学生长规律……”
“所以它并不是真正的狗,而是由人扮演的。”
李诚虽是如此说,但在李香凝的心中还是有所疑问。
“可我看这家伙怎么也不像是人扮的,万一它只是骨骼惊奇呢?”
李诚笑了笑,“不可能,狗如果真长了一双后腿,它定然是跑不快。”
“这山里野兽众多,肯定早被捉住吃了,又岂能活到现在。”
此时,那条大黄狗的眼神中,漏出了些许的惊慌,转瞬即逝。
虽只有那么一点,但还是被眼尖的李诚捕捉到了。
“哈哈……看来我不用刑,你是不打算着了。”
说着话,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罐膘油,跟一个破麻袋。
用小刀将麻袋撕割成一条一条的。
得意的在大黄狗面前炫耀道,“我知道一种刑法,就是用膘油将犯人涂满全身,然后再将这碎麻条一条一条的贴在犯人身上。”
“膘油粘性最大,等到冷缺了之后,再将麻条一条一条的从犯人身上撕下来……”
“刺啦一声……连皮带肉。”
“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披麻拷,扒皮问。”
李诚见它还是不说话,当即动手将膘油涂满了大黄狗的全身。
“嘿嘿……待会我撕一条,问一句,看你能撑到第几条……”
此刑罚是宋朝时期一个姓张的酷吏发明的,当时凡是犯在他手里的犯人,无不对此刑法闻风丧胆。
莫要说来上一次,就是光听听,便让人不寒而栗,吓的尿裤子。
李香凝自诩胆大包天,在听到如此刑罚之后也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李诚……万一它真的只是一条狗呢,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李诚虽懂的这个刑罚,但一时之间没能找到真正的膘油,他罐子里装的本就是假的,吓唬人用的。
这个时候他可千万不能漏怯,若被这大黄狗看出来,它就会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再想让他开口可就难了。
“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一条畜生而已。”
“真冤枉了它,正好宰了吃肉。”
……
眼看李诚要动真格的,那大黄狗再难镇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紧跟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口吐人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一条狗,竟做人的模样跪地磕头,尚且口吐人言。
如此诡异的一幕,纵使二人之前有所防备,此时也难免变得有些心慌意乱。
良久,李香凝最先镇定心神,将宝剑抵在了它的脖子上。
“说,是谁指使你暗害我父亲的。”
李香凝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咻”的破空之声。
一只利箭,直向大黄狗的心脏射去。
李香凝眼疾手快,一剑将其打落,怒目环顾四周。
“谁!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跳出数十名死士,个个手持兵刃,与其对视。
李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心虚,躲在了李香凝的身后。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么?”
“难说,人数太多,我恐怕照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