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并没有怪罪他们无功而返,可是三人心中却极不是滋味。
为了更好的找到破敌之策,陈到、魏延和霍峻轮番将之前的遭遇说给众人听。
一时间,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有的人更是一脸惊恐的自言自语道:“敌军如此凶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大军真要全部葬身此处吗?”
正当这股绝望的思绪在众人之中飘荡时,突然一人大喝一声:“呔,休要说出如此丧气之语?
王上天命在身,有大气运加身,岂会断送于此?大家好好想想,定会有破敌之道!”
说出此话的人正是大将吴懿,他身为外戚,命运早已与刘备深深绑在一起。
所以也是刘备最坚定的支持者,此刻自当站出来稳定军心。
在他的一通呵斥之下,也终于激发了众人的求生欲。所有人终于抛掉绝望,在那里开动脑筋思考起来。
这样一来,倒是真的有不少人提出一些点子。
可是最后却全都被战斗的亲历者陈到三人一一否决了。
因此这些点子要么是不顾实际,要么是异想天开,没有一个是能够用的上的。
时间一长,当众人的点子全都被否之后
,场面再一次变得沉默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打杀声从后方传来,瞬间打破沉寂局面。
不过,刘备的脸上却阴沉如水道:“何处喧哗?不是已经下令在没想到对策之前。
暂时不去招惹敌军了吗?是谁还在违抗军令?”
由于深陷重围,迟迟找不到破敌之策,刘备心中本就烦躁。
此刻又有人在这个时候主动往枪口上撞,刘备再也忍不住了,眼看就要发飙。
这时,探听情报的小兵赶忙冲了过来回禀道:“王上,刚才的动静不是我们这里发出的!
而是从刚刚入口处后方出来的。”
“什么?后面?”刘备一听,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因为那里就是他们来时的方向,若是从哪里发出,岂不是说明刘可的追击大军终于来到了吗?
若是刘可的大军出动,他们就连想要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众人刚刚有些希望的脸上再次一片灰败。
就在这时,法正却突然惊呼道:“不对,不是敌军!”
“什么?孝直有什么发现吗?”吴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法正说道:“王上,各位同僚,远处的这一阵响声不像的敌军追兵的
动静。
因为这动静中夹杂着打杀的声音,虽然距离远了,听不真切,可是却能说明些什么。
毕竟后面全是刘可的手下,怎么样也不可能打起来。这样一来,恐怕只能是对方之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说不定此次还能趁机将我们解困呢?”
法正的分析句句在理,终于再次激发众人的信心。
刘备更是赶紧说道:“孝直此言有理,文长,叔至,你们二人速速赶往来时入口处查看情况。
若是有可能的话,便趁敌军受袭慌乱之际,向其发动反击,一举突破封锁!”
在刘备安排哈之后,二人赶忙冲了过去。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远处的喊杀声已经逐渐临近,他们也听得更加真切,坐实了法正的分析。
因此,魏延与陈到商议一下,立刻下令鼓角齐鸣,做出要进军的假象。
原本守在入口的敌军果然中计,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冲了过来防备。
不过,他们的动作同样吸引了与其交战之人。
对方见其如此紧张的向那个方向跑去,心思一转,立刻也跟着向那里冲杀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当其越来越近,听到鼓角声后,
脸上突然一片惊喜。
因为每一个势力,为了让手下士兵统一行动,各自选定的鼓点与节奏全都不一样。
在日常训练中,士兵也只有听到自己熟悉的节奏才会行动。
所以,那人对于远方的节奏非常熟悉,正是自己阵营的。
那人自言自语道:“怎么是益州军的求援号?莫非此处还有友军被困吗?”
如此一来他再不迟疑,向着山谷入口处直冲而去。
高顺亲自带兵守在刘备攻击的重点出口处,入口处则是由他堂弟高从带军留守。
高从见对方的目标竟然这里,立刻冲了上去阻挡。
然而那人双眼圆瞪,发出摄人心魄的杀气。
他还没有赶到,便已经受到这股杀气影响,心中不由得震颤。
高从在马上深呼一口气,稳定心神后就要刺出长枪,忽然对面那人一道暴喝。
就好似是炸雷从其耳边响起,本就心中紧张的他竟直接一待,楞在当场。
但是对方却不可能停下,双方的坐骑依旧以冲刺的速度交错而过。
当那人冲出好远才终于勒住马匹时,高从才终于回过神来。
可是当他低头看去时,发现自己的胸口竟不知何时出现
一个洞,鲜血汩汩的向外流出。
他还想说什么,然而张张口最终也没有说出,整个人就已经轰然倒地而亡。
那人毫不犹豫,一招立功后继续向入口处冲击,矫健身影终于出现在入口处。
原本正准备进攻的陈到抬头一看,瞬间大喜过望。
只见他指着那人说道:“是,是三将军,三将军来支援我们了!”
不仅是他,周围的将士们全都认出了张飞,随后立刻向敌军发起冲击。
与张飞的大军一前一后从两面向其发出猛攻。
若只是其中一侧的大军,陷阵营还能够挡住。
可是两只大军,全都不好惹,他们联手后的威力更大。
在这样的攻击下,陷阵营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哄而散。
这样一来,张飞也终于与陈到汇合。
在当前这个令人绝望的环境中,见到久违的张飞,陈到瞬间满脸激动。
“三将军,您终于来了,若是再晚一步,恐怕王上就要危险了!”
“什么?俺大哥也在吗?”张飞闻言,瞬间大惊。
原来,他在从江陵南渡之后,本是要去乐乡汇合,见到法正留下接应的人之后,只得改变目标,谁承想竟误打误撞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