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正的解释下,刘备明白,此刻贸然出动已经非常不明智了。
可是作为联盟,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对方灭亡吧。
若是不做些什么,刘备的心中也是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他只好说道:“孝直,我军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总应该做些什么帮助孙权那边。”
法正也明白刘备的想法,沉吟片刻才说道:“陛下,此刻孙权营中震动,必然惊动了江岸上的敌军。
若是真要做些什么的话,倒不如向长江防线上增兵,以防对方趁乱突破防线,与后面的敌军形成合围之势。
只要将岸上的敌军顶住,待孙权那边度过此次危机后,还有余力反击。”
刘备一听,立刻喜道:“孝直之言有理,正是该守好防线为上!吴懿、霍峻,你们二人速速带兵增援陈到!”
二人得令,赶紧向长江防线所在冲去。
与此同时,停靠在江岸上的一艘战船上也重新点燃了灯火。
张辽焦急的赶上来,见到甘宁便说道:“兴霸,你有没有听见东南面的动静,似乎有大事发生。”
甘宁皱着眉头道:“我也听到了。我记得之前陛下曾来旨意,提到会派人偷渡长
江。
与占据公安的凌公绩一起从后方向敌军发起攻击,此刻一见,应该就是战斗正式开始的时候了!”
张辽闻言点点头道:“我来之前也曾经听孔明丞相提到过此计。与兴霸所分析的正吻合。
看来真的是公绩行动了,那我们也不能这样干看着,咱们去给对方添把火怎么样?”
“哈哈哈哈!文远所言正合我意,击破孙刘联军防线,正在今夜!”
原来,在二人来之前,刘可就曾经吩咐过,所以二人见到孙权大营起火喧闹,便已经猜出了大概。
既有计划,二人就不可能干看着,所以立刻带兵冲向敌军防线,试图牵制对方,防止这边的人再去救援。
张辽与甘宁分头行动,张辽去往孙权防线,甘宁则攻向的是刘备的防线。
当张辽到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防线内一片静悄悄,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的环境影响。
这可令张辽有些奇怪了,于是他大着胆子赶上前去查看。
本来还小心翼翼的,谁料走到阵地上的时候才终于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原来,这里的守军早就在接到孙权的撤退命令后,立刻向后方撤回,追随
孙权的脚步去往孱陵了。
张辽因为是看到孙权大营的动静后,又准备出兵的,所以刚好来晚了一步。
若是能够同时行动,将对方大军全歼也并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在凌统与张辽之间,隔着的是孙权、刘备的几十万大军,想要传递消息又谈何容易呢?
其实张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已经不错了。
防线已经不复存在,张辽则率兵继续前进,准备一举占领孙权的整片阵地。
然后与北面的甘宁配合,对刘备大军形成半包围的阵势。
他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就要抵达孙权大本营了。
当张辽逐渐靠近时,见到不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终于明白对方为何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队兵马从火场的位置向张辽所在的方向赶来。
张辽见状,心中大惊,还以为是敌军的埋伏,故意引自己出洞呢。
所以他赶紧命人小心戒备,随时准备迎战。
而对面的来人在发现他的存在后,同样慢下来脚步,小心翼翼的接近。
双方互相戒备着,直到最终撞到了一起。
“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此乃荡寇中郎将凌统将军麾
下,汝又是何人?”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张辽原本小心谨慎的脸上瞬间一片轻松。
只见他大喊道:“公绩,是我啊,张辽!”
凌统一听,也立刻激动的喊道:“文远兄!原来是你啊!”
于是,双方再也没有戒备,终于汇成一起。
凌统、张辽、太史慈再一次见面。
虽然突然相见,确实有些意外,但是当三人说起来的时候,就一切都清楚了。
原来凌统、太史慈将孙权的大军击垮之后,立刻向前进军,准备消灭孙权留在前线的守军,为被困江岸的甘宁、张辽大军撕开一个口子。
谁知张辽这边竟与他们想到一块去了,也是这样的打算。
可是无奈对方竟先走一步,最后双方竟谁都没能堵住那只守军,被其提前离去。
二人互相一说,竟一起捶足顿胸,感叹来晚一步。
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这时,张辽突然说道:“对了,刚才我与兴霸分工,我去进攻孙权防线,兴霸去进攻刘备防线。
如今迟迟不见动静,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张辽正说着,忽听东北方向隐隐传
来阵阵喊杀声。
听到这声动静,张辽、凌统等人瞬间脸色一凛,明白应该是甘宁与敌军交上手了。
“不好,兴霸那边独自面对刘备的大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要去支援他!”
见张辽如此急切,凌统却拉住他,缓缓的说道:“文远休要着急,要救兴霸简单。
可是想要击溃刘备就不容易了,还需好好的计划一番才行。”
张辽听对方所言,确有道理,立刻说道:“那以公绩之计,应当如何行事呢?”
凌统沉吟道:“现在既然孙权的大军已经逃走了,那么只剩下刘备就简单多了。
依我看不如这样,前线仍由兴霸抗着,吸引对方的注意。
文远则趁机从孙权这边的防线潜入对方的侧面,突然发动攻击,定能一举撕毁刘备防线。
等刘备见势不妙,再要兴大军前去支援的时候,我与子义从后面攻击刘备的大本营。
如此必将刘备大军夹击于此,令其首尾不相顾,内外不相容,溃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张辽始终在认真倾听对方的说法,当全部听完后,许久未反应,而是在心中仔细的推演。
直到好一会才终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