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这边意识到了什么,而张辽也差不多猜到了敌军的想法。
看来对方就是想要借助有限的攻击力,放弃攻击水军,完全投入到自己身上。
连绵不断的轰击,也让他的处境越发不利,虽然江滩上还算是宽阔,可是无险可守,一望无际。
这样的条件本就不适合强守,对方只要继续这样攻击下去,那么自己就只能逃回船上这一条路了。
所以,张辽也看出来了,对方可以放弃水军,但是登陆的步军必须被赶下去。
因此面对敌军的攻击,张辽瞬间陷入苦战。
虽然来之前已经制定了大的战略,那就是正面吸引,侧面突袭这样的安排。
但是正面若是不能成功吸引敌军主力,那么侧面的突袭也就失去了价值。
而能不能吸引,就看张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了。
所以面对敌军的轰击,张辽还是咬牙组织兵马主动向敌军的阵地发起攻击。
当张辽来到阵地外时,发现敌军在这里准备了许多投石车正在连绵不绝的向岸边轰击。
因此张辽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发起了攻击。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人马从暗处杀出,正好挡在了张辽与投石
车阵地之间。
“哈哈哈哈!张辽匹夫,本将早就等你多时了!”
这一次只剩下张辽一队人马,丁奉自然毫不畏惧,大喊一声便冲了上去。
丁奉的实力不俗,与张辽一口气连战了几十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不过总体来说,一直是张辽占据上风,丁奉凭借兵力优势才能抗住对方一波波的冲击。
所以当张辽撤退的时候,丁奉也只能任由对方离去。
因为除了张辽以外,后面还有水军的攻击。
丁奉眼前这道防线,就如同无形的隔膜一般,将双方挡在两侧,谁都难以再向前进步。
张辽返回去本阵之后,为了防止敌军的投石炮再轰入营中,干脆命人分散开。
自己则主动赶到战船上去与甘宁商议对策。
“兴霸,此刻的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啊,若是被对方挡在岸边的话,陛下后续的安排也就失去了意义!”
甘宁同样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文远所言极是,敌军明显就是要将我们逼在这里不能寸进。
眼前若想破局的话,恐怕要做好伤亡惨重的心理准备啊!”
他的话令张辽的脸色再变,其实张辽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
还有些迟疑。
现在经过甘宁这一说,看来确实只有这样了。
但是,张辽却有些不甘心,他突然说道:“哼!既然已经注定了伤亡惨重,那么本将也就不在乎了,这次跟他们拼了!”
甘宁一听连忙劝到:“文远不要冲动,实在不行就回去请陛下再派援军!”
张辽却笑着说道:“呵呵,兴霸不要担心,我所说的拼了也不是莽撞之意。
而是准备借助今夜月色,向敌军的投石车阵地发起攻击。
倘若上天眷顾,能够一把火将其烧掉,那么眼前的困境自然也就彻底解决了。
即使不成,也无什么损失嘛!”
甘宁听了先是在内心推演一番,然后才终于说道:“文远此计倒也不错,是一个解决困境的办法。
只是此行可要小心,若是不成,休要勉强。到时候我也率水军待命,只见火光起后便催动投石炮掩护你们撤退!”
“好!那就一言为定,子时准时行动!”
确定好之后,张辽终于安心回到岸上。
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战事,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两军将士也终于得以喘息。
今天的计策能够发挥出这么好的效果,也令孙
刘联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战斗了一天也累了,用过晚膳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而张辽这边却没有他们这么放松,他选取了一千骁勇,吃饱喝足之后便靠在一起等待行动的开始。
子时一到,张辽立刻从营中出来。
只见他一身黑色劲装,手持一把钢刀,站在骁勇前说道:“将士们,能否击溃敌军防线,为陛下杀出一条血路就在今夜。
废话不多说了,回来之后本将军请你们喝酒吃肉!”
说完张辽大手一挥便带领众人悄悄向敌军阵地赶去。
此刻孙刘联军已经熟睡,即使是守夜的士兵也是眼皮打架,拼命坚持。
张辽带领众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靠了上来。
他先潜伏在外面偷偷观察片刻,确定敌军确已熟睡后,再不犹豫,直接带兵摸了上去。
张辽这一次的主要目标不是杀伤敌军,而是将其投石车损毁。
所以来到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四散出去,对着那些投石车动其手脚。
而张辽也选定其中一台,从腰间取过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倒在上面。
这瓶液体便是火油,粘稠易燃,这些投石车是木制结构,
只要挨上根本就扑不灭。
当一切全部准备妥当时,张辽一点头,身旁的亲卫抽出火链便将最近的投石车点燃。
这道火光,也就是张辽发起总攻的信号,在他的带动下,各处埋伏的士兵一起行动。
转瞬间,整个投石车阵地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当敌军发现情况不妙之时,一切已经晚了。
在火油的助燃下,投石车瞬间被火焰吞噬,火势之大根本就扑不灭。
而为了保证所有的投石车全都焚毁,张辽便率领一千骁勇守在此处,敌军上来一个,便斩杀一个。
这时,在后面驻扎的丁奉、陈到终于被惊醒,赶忙带人冲了上来。
然而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脸色大变。
尤其是丁奉,之前就曾经遇到过一次凌统袭营焚烧粮草的事情,本应吃一堑长一智才对。
可是这一次竟然又被敌军故技重施,再一次用同样的方式焚毁了投石车。
所以丁奉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带人冲了上去,誓要将张辽这些人尽数剿灭。
不过,张辽看到敌人的援军不断赶上来,眼前投石车已经完全被烧毁了。
他已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立刻转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