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在玉桥坡中了典韦的埋伏,军队瞬间大乱。
即使他奋力抵抗,也已经避免不了败退的命运。
尤其是这次伏击的领将是与他有着多次交手的宿敌典韦。
对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只见典韦如猛虎下山般,直冲向张飞阵中,将那些早就筋疲力尽的士兵杀的人仰马翻。
这时,典韦终于看到了张飞,大喝一声:“环眼贼休走,吃我一戟!”
要是放在平时,张飞听到对方的挑衅,少不得要冲上去与对方战他上百回合。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眼看就要被敌军包围,自己这边的士兵也全都没有了士气。
若是再不赶紧带兵退走的话,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所以,张飞只得装作听不见,继续组织兵马撤退,不敢有半分迟疑。
只不过这只军队刚才赶路消耗实在太大,就连逃命,都快要提不起力气了。
那些走不动路的士兵,为了求生,不惜跪地投降。
不过更多的人自然还是跟着张飞的脚步,咬牙向江陵方向逃去。
其实并不是说这些人就真的还有气力,而是因为张飞手下的士兵,几乎全都是益州人士。
若是投降的话,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再返回故乡了。
所以坚持着他们继续逃走的并不是对于张飞或是刘备的忠诚,而是对于家乡的眷恋。
至于典韦,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跑张飞,他带领如狼似虎的手下奋力追杀。直杀的沿路遍地是益州军的尸体。
好在张飞的手下为了求生,还算卖力,在拼劲全力的逃跑下,终于没有全军覆没。
但是却依旧被典韦追赶一路,一直到了江陵。
在此之前,张飞经过典韦留下的空营时,曾经派人回去向程普报信,留他驻守,自己则去追击。
然而程普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一颗石头瞬间悬起,始终放心不下。
最后,他终于带了一队人马向东面进发,去追赶张飞。
至于江陵城,他已经顾不上防守了。
反正临走之时主公便已经有了交代,若是事情有变,无需强守,可以适时放弃。
程普追出没有多远,便见到三三两两的人从对面跑了回来。
看装扮应该是益州兵马无疑,只不过这些人的神色非常的慌张,似乎有要命的事发生。
程普赶忙拦住一个小校打扮的士兵,上去盘问。
这一问才终于
得知,张飞的军队竟然在玉桥坡遇到了敌军埋伏,损失惨重,正往此处逃回。
听到这个消息,程普再也等不及了,命令大军火速出发,赶去接应。
又行进了几里之后,喊杀声越来越清晰可闻,程普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就在这时,他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张飞向这边奔来。
程普赶紧喊道:“翼德将军,老夫来助你!”
张飞见来人竟然程普,一时间喜极而泣,赶忙说道:“程老将军小心,敌军人多势众,不容小觑!”
这一次,张飞终于知道害怕了。
程普再不多言,赶上去便与追兵厮杀起来。得到他的帮助,张飞才终于得以逃过此劫。
典韦见对方的援军已到,自己此刻的兵力并不足以将对方全歼。
便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的强攻,而是逐渐放慢了追击的速度。
这样一来,张飞终于在程普的掩护之下,再次回到了江陵城内,随后更是顾不上喘息,刚忙冲上城头防止对方强攻夺城。
而程普则且战且退,同样返回后立刻紧闭城门拒守。
典韦的大军一路追到了江陵城下,这才善罢甘休。
不过,他却没
有直接离开,而是按照刘可的要求,立即就在城外安营扎寨,震慑敌军。
同时又悄悄的命人虚张声势,营造大部队全都追上来的假象。
更是吓的张飞、程普脸色越发难看,立即紧守城池,不敢有半分携带。
经过这次伏击之后,张飞所部损失非常惨重。
加上之前的几场恶战,原本城内两万兵马,此刻也只有万余人了。
这么少的兵力,即使是驻守江陵,都力有不逮,也使得张飞自此再也不敢轻言出城。
至于典韦,则时不时的来城下攻击一次,逼的对方只得龟缩驻守,自此与外界的联系也全部中断。
再说江津那边,刘可的大军虽然还没有来到,但是这里同样不太平。
吕布在来到江津之后,本来是看中城内空虚,想要强攻此城,断绝对方的退路。
可是接连被张雅、孙权等人破坏。
如今孙权、刘备的主力退到江津之后,吕布再也没有了轻易夺城的机会。
所以他才会向刘可发出求援。
不过,在这个期间,孙权、刘备因为要趁机南渡,却不能始终留在城内。
吕布探查到他们每日都要派兵出去,不知在做什么。
于是,吕布便在一日,悄悄的派人跟了上去,这一看才终于明白。
原来孙权的军队竟然在沿岸搜寻,征调船只。
因为他的水军之前被消灭殆尽,船只来不及补给。
虽然已经命令江津加紧建造,可是数量还是不足以满足大军所需。
所以,孙权也只能沿途征调周围百姓的船只,借此方能渡河。
吕布虽然不知道对方借船有什么用,但是既然如此紧要,他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吕布便带了一队兵马,向那里赶去。
这只征调队的领将是何雄,他其实也只是众多征调队伍中的一只。
如今孙权下达了非常严苛的命令,三日之内必须完成。
所以何雄也顾不上许多,各种手段尽出,弄得是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不过,他的这个手段倒也有了奇效,今日一天,竟然弄到了几十条渔船。
虽然每艘船所能承载的人并不多,但是也算是超额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何雄的心情非常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然而,他走了没多久,便见前方赶来一队兵马,正向自己这边而来,乍一看非常的眼生,也分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