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信见了梁绪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猖狂,瞬间瘫在地上。
梁绪一脸鄙夷的看着对方说道:“孔信,你之前如此嚣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孔信自然也曾想过,只不过他对冀县的坚固程度很有信心,想着最不济也能固守待援吧。
谁料短短两日,冀县便已经易手。
而且还是以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被人里应外合直接放入城中的。
孔信难得硬气一次,冷哼道:“哼!要不是有奸细从中作梗,我岂会怕你?
有本事你再将队伍拉出去,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弱智?本将取得冀县,可不是只凭侥幸。
这还不是因为你与马遵的胡作非为,早已使民心所背。如今民心向我,自然百战百胜!
来人,将孔信押下去,待明日解送至丞相发落!”
虽然看到孔信将梁虔、尹赏二人蹂躏的非常惨,梁绪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已经归顺了朝廷,自然不可能再向之前那样胡作非为。
俘虏的敌将都需要朝廷发落,绝不可自专。
将孔信捕获以后,战斗便已经到了尾声。
除了他的一些死党负隅顽抗,最后被全部消灭以外。
其他的士兵基本都是望风而降,根本就没有形成抵抗。
再加上梁绪、梁虔、尹赏三人本身就在城内为官,对各个关键地方全都是熟门熟路。
所以还不到三更天,整座冀县城便已经被梁绪接管。
当第二日天亮时,要不是众人记得昨夜城内的动静,一切与往常无异。
只是原本孔信规定的开关城门与宵禁的要求再次恢复了往常。
冀县作为此郡治所,地位非常重要,这次归于刘可之手,已经注定了夏侯渊的失败。
梁绪将城内的事务安排好,自己则率领剩下的部队继续西进,向落门聚进发。
再说另一边的望垣城下,张郃的大军已经将其团团包围。
此刻城内仅剩了一万多的守军,即使曹仁是守城能力再强,恐怕也挡不住对方的攻击。
因此,曹仁这几日每天都在城头巡查,思索着退敌之策。
不过这次他要失望了,因为张郃用兵向来谨慎,根本就不会给对方抓住破绽,完全是以最稳妥的办法进行。
这几日,张郃的大军从北山砍伐木材,赶制巨石炮、云梯、冲车等一
应攻城器械。
他明白以曹仁的决心,必定会死守望垣。
若是强攻的话,必然会损失惨重。
因此张郃仅仅是围而不攻,在攻城器械完工之前,根本就不与对方硬拼。
曹仁从城头上看着张郃军队的后方那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明白对方又在赶制什么武器了。
可是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对此毫无办法。
因为那里距离城墙实在太远了,令他鞭长莫及。
本来,按照一般的守城之道,是不可能完完全全死守城内的。
一般作为守军,都要时不时的出城袭扰,破坏对方的计划,趁机还有可能打击敌军士气。
曹仁作为名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此时这个方法却排不上用场了。
出城袭扰敌军,最好的当然就是骑兵了。
然而曹仁手中本来是有一万羌胡骑兵,但是却在北山中了张郃之计。
骑兵损失惨重,回来的仅剩千人,最关键的是当时为了保命,把马匹全都杀了。
如今骑兵无马,甚至连步兵都不如。
以这样的军队出城袭扰,岂不成了自寻死路?
所以在曹泰尝试一次步兵出城袭扰,却被对方的弓箭打的落花
流水后。
望垣县的城门便被彻底关死,再也无人敢出城袭扰。
这样一来,望垣便成了彻彻底底的一座孤城。
好在如今望垣的粮草储备还算充足,否则曹仁根本坚持不了几天就要饿的头衔。
但是这样的处境与覆灭相比,又有多大的差距呢?
因此,曹仁的脸色非常难看,想要解决又无从下手,别提多么烦躁了。
三日时间不到,冀县城破的消息传回了张郃军中。
张郃握着梁绪送来的信件,满意的笑道:“想不到梁绪倒却有两把刷子。
区区五六千人竟然拿下了坚固的冀县城。看来本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功劳就全都被别人拿走了。”
“雄儿,传令下去,明日正式开始攻城,午时之前本将必要攻破望垣!”
“是!”
张雄是个年轻人,本就闲不住,这几天守着嘴边的肥肉吃不进去,早就馋的快受不了了。
现在终于接到了父亲发动攻击的命令,激动的立刻蹦起来出去传令。
张郃下令发动攻击,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受梁绪的刺激。
而是根据他掌握的建造进度,巨石炮明日便可以完工两座。
另外还有一批
神臂弩要完工,以这样的配置,攻打一座小小的望垣城足矣。
因此到了第二日,张郃大军吃过早饭后,立刻全都聚集到了城下。
看到城外的阵仗,姚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脸色大变,慌忙派人去通知曹仁。
不过,张郃一切准备就绪,士气也是在最旺盛的时候,怎么还会与对方啰嗦。
他二话不说,直接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两台高高竖起的巨石回回炮立刻发起了攻击。
巨石夹杂着呼啸的风声,瞬间冲向城墙。
望垣城的城墙在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前,宛如纸糊,被巨石撞击的砖土飞溅,眼看砸出一个大口子。
城上的守军哪里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第一轮巨石攻过,有的人甚至被吓呆在了当场。
也就曹仁等人曾经品尝过巨石炮的威力,他在赶来的路上,巨石便已经释放。
那声巨大的响声令曹仁瞬间回忆起当时在阳城时的无奈。
他的脸色剧变,不由得喃喃道:“完了!望垣保不住了!”
这样悲观的话,就是治上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直接处斩都不为过。
然而却是从主将曹仁的口中说出,由此也可知战争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