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完全没有料到,这时候还会有冷箭射来,下意识挥舞手中长枪扫落两支,最后一支想躲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它冲破层层阻隔,刺入心脏!
眼睁睁地看着夏侯惇中箭倒地,曹军将士立刻就慌了,阵脚也乱了起来。
“杀!”
随着太史慈一声暴吼,装备齐整,意气风发地青州军就冲进了曹军之间,硬生生地将虎豹骑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将黄忠保护在了中央。
“黄老将军,此番可是辛苦你了,莫要怪子义来的太晚,实在是青州有事务一时脱不开身,主公的调令书信一送到,我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还好及时赶上了,不然我可就是罪人了!子义在此给您赔罪了”
太史慈看着黄忠血迹斑斑的战袍,立刻请罪道。
“哎?子义这是哪里话?子义来的正好,这煮熟了的鸭子突然飞了,曹贼定然气的七窍生烟,哈哈,痛快,痛快啊!子义坚守青州,又何罪之有?”况且,为将者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何尝不是种荣誉?今日,子义就陪老夫一起,将那曹军杀个落花流水!”
黄忠出城之时,的确是抱着有去无回,视死如归的念头来的,没想到太史慈突然在这关
键时刻杀了出来,立刻放声大笑道。
“杀!杀!杀!”
震天的喊声铺天盖地向着曹军席卷而去,青州军越打气势越是凛冽,虎豹骑不由得节节退败。
“全军听令,撤军回营!”
曹操脸色铁青,但也知道如今不得不退,虎豹骑不分昼夜的连番攻城,此时早就身困马乏,再打下去,不过空耗兵力而已。
见到曹军撤退,太史慈也没有下令去追,只是让十万青州军进驻濮阳城。
夕阳下,军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太史慈站在城楼之前,只觉得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横尸遍野,战场上遗留下的残破的武器,堆积如山的尸首,在血色残阳的映衬下,更显悲凉……
……
新郑。
诸葛亮在中军大帐里,看着濮阳城传来的消息,满意地摇了摇羽扇,和对面的郭嘉道:“主公果真算无遗策,太史慈及时赶到,濮阳城守住了!现在曹操是骑虎难下,反被主公困在濮阳,动弹不得了!”
“哈哈,好!孔明,现在该轮到我们出手了!”郭嘉仰头将面前的半盏酒一饮而尽,张狂地大笑道。
诸葛亮满头黑线地看着某个主公前脚离开,后脚就偷偷拿出酒盅的大军师,忍不住开口道:“军
师,主公临行时可是叮嘱过了,不许你喝的烂醉如泥,你再喝下去,可就别怪孔明给主公传信告状了。”
“咳咳……咱们来商量攻破洛阳的事吧,孔明,你有什么想法么?”
郭嘉正要伸手去摸酒壶,听到这话立刻身子一顿,停下了动作,讪讪地缩了回来,转而摸了摸鼻子道。
“亮以为主公围困住曹操,给我们创造的大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在洛阳城散播曹操重伤,危在旦夕的消息,诱使洛阳守将于禁出城增援,随后再让子明率军伏击,一定可以一举攻下洛阳城!”
诸葛亮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转头看向郭嘉。
“善!就暗孔明说的来办吧!不过单单散步谣言可能还不够,我得帮你再加把火,伪造一份曹操的信件送去!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绝对帮你办妥!”
郭嘉摸了摸下巴,间谍战嘛,造假忽悠人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那便有劳军师了。”诸葛亮躬身一拜,礼貌地谢道。
……
洛阳城。
“哎,你听说了没?刘可的大军已经去濮阳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对其他几人说道。
“这算什么最新消息啊?听
说王上就快攻破濮阳城了,结果太史慈从天而降,立刻杀的虎豹骑落荒而逃。”一个年纪稍长的补充道。
“那王上现在岂不是被围困在濮阳,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了?”一人问到。
“可不是嘛,听说还不只呢,王上还被太史慈一箭射中后心,直接摔下马去,现在命悬一线!”打头那个士兵挤了挤眼睛道。
“那,咱们这洛阳城是不是也要……”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立刻担忧道。
“怕什么,就算王上死了,不是还有公子呢么?再不济投降了就是,这给谁大打仗不是打啊?听说这扬州军的伙食可不错,隔三差五的就能有肉吃,要是再能当上了屯长……”
“嗨!你们几个,干什么的!知不知道散步谣言,动摇军心,按罪当诛!还不滚去做事儿!”
那小个子的士兵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嘹亮的嗓音打断了,一个军官突然出现在几人身后,厉声呵斥道:“一个个的小兔崽子,吃饱的闲的慌!”
几人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灰溜溜地四散跑来了,但是军中的流言却是越传越广……
中军大帐里。
于禁端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得看着手中的军报。
“将军,不好了,城
中突然传来流言,说是王上他……他被刘可小儿算计,后心受了太史慈一箭,现在危在旦夕!”一个副将急匆匆地跑进军帐里,对着于禁道。
“有心之人散步的谣言罢了,肯定是扬州军,想要动摇我军军心,不必去理会!”
于禁虽然也有些狐疑,但还是表现的得十分镇定。
假的,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郭奉孝那只老狐狸安排的!
“报!王上急信!”
突然,一个传令的斥候,浑身是血冲进了中军大帐,将手中染血的信件递给了于禁的副将后,就气绝身亡。
于禁赶忙撕开信封,扫视了两眼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
立刻就找来了乐进,将信件递给他道:“主公有难,文则绝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我即刻就率十万人马去支援主公,洛阳之事,还要拜托文谦了。”
乐进一看于禁这模样是非去不可了,倒也没想再劝,只是拱手道:“文则此去一定多加小心,那楚王帐下谋士,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莫要中了对方的圈套!”
于禁点头应下,随即便出了军帐点兵去了。
看着于禁远去的身影,乐进叹了一口气,道:“哎!希望的洛阳城真的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