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可冷哼一声,“罢了,你说的对,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孤就暂且饶你一次。”
蒋济大喜,“多谢东阳王仁义。”
“好了,废话少说,你到是说说看,曹操想怎么议和啊?”刘可问道。
蒋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魏王有言,只要东阳王肯退兵,汜水关,壶关,以及颍川群,以后就都是东阳王您的了。”
“呵呵呵。”蒋济说完,刘可尚未答话,郭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为何发笑。”蒋济眉头微皱,看向郭嘉。
郭嘉高声答道;“嘉是笑魏王好算计,这买卖做的,可真是一绝!”说着,郭嘉还向蒋济比了一个大拇指。
蒋济脸色一红,郭嘉的话意有所指,他当然清楚指的是什么。汜水关,壶关,颍川郡本就是被刘可攻下的,焉有将他人攻占的城池再当做筹码来议和的道理。
不过,这也只是蒋济的一次试探而已,真正的条件还没有开出。谈判嘛,自然要你来我往,互相试探。
当即,蒋济再次说道;“东阳王如果对这个条件不满意的话,魏王还愿意将陈留郡全境割让给东阳王。”
一
说到全境割让陈留郡,刘可总算来了兴趣,眉头一挑,笑道;“魏王当真舍得把陈留全境割让给孤?”
“当然。”
蒋济见刘可心动,心下一松,只要刘可肯心动,那就代表他肯松口。
可就在这时,诸葛亮摇着羽扇,轻飘飘的说道;“主公啊,这陈留本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又何须魏王割让呢?我们自取即可。”
刘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孔明说的对,孤已兵围陈留许久,不日就可克城,不用魏王忍痛割爱了,孤自取即可。”
“可恶!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狮子大开口吗。”蒋济心中暗骂。
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那敢问东阳王,到底想要什么,才肯与我主魏王议和。”蒋济干脆直言问道。
刘可与诸葛亮,郭嘉这两大谋士对视一眼,笑道;“其实,孤的要求的很简单。”
“其一,魏王命令陈留守将夏侯惇率兵撤出。”
“其二,魏王需要补偿孤此次大战的军费。”
“其三,从此以后,魏王向孤称臣,每年需向孤献上岁币朝贡。这三个条件,魏王要是肯答应,孤立马撤兵
!”
“东阳王,你这条件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蒋济听完,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
“怎么,看来,魏王是不想议和喽。那好吧,来人,送魏王使者离开,不日进军汜水关,出兵讨伐洛阳,救出天子!”
刘可充满威胁之意的眼神死死盯着蒋济。
蒋济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不该答应刘可的要求,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回去询问过曹操的意见后,再作打算。
故而,蒋济苦涩的说道;“东阳王且慢,不是济不肯答应东阳王的条件,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济还需要回去向魏王陈述。若魏王同意,济再来与东阳王缔结和约,您看如何?”
刘可心知不能把曹XX得太急,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的真正目的也是威逼曹操求和,既然蒋济想回去问过曹操的意见,那就给他些时间。
“好,孤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魏王仍然不肯答应孤的条件,就休怪孤兵临洛阳了!”
刘可袖袍一挥,大声道;“送客!”
蒋济在扬州军士卒的护送下,回到了曹军大营,他马不停蹄,直接去面见曹操。
“子通回来了,议和的事情
办的怎样了?刘可肯不肯接受孤的条件?”
曹操的询问,令蒋济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他才说道;“魏王,东阳王愿意与您签订停战和约,不过他的条件……”蒋济说到这,停顿了下来。
“不用顾虑,直言即可。”曹操无所谓的道。
随后,蒋济把刘可的三个条件尽数告知了曹操。
听罢,曹操神色显得非常平静,淡淡的道;“刘可的三个条件,孤全部答应,子通,劳你再跑一趟,与刘可正式缔结停战和约。”
“诺。”蒋济缓缓退下,只剩下曹操一人。
他拿过一旁剑架上的佩剑,铿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四溢,凝视着冰冷的剑身,曹操喃喃自语道。
“孤自平黄巾而起,东征西讨,救天子于水火,可天下人却视孤为叛贼。”
“呵呵,是非功过,孤只求无愧于心。东阳王,你是孤生平以来,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佩服的英雄,或许有一天,你能做到一统乱世,还天下以太平!”
而那边,蒋济得了曹操的首肯,又急乎乎的回到了扬州军大营。刘可命人把他带进来后,直接问道。
“怎么样?魏王答不答
应孤的条件?”
蒋济连连点头,“回东阳王,我主魏王愿意答应您的一切条件,不知东阳王可否与在下缔结和约了?”
闻言,刘可心中欢喜,但面上不动声色,拍了拍手,道;“来人,呈笔墨纸砚来,孤要与魏王缔结和约。”
很快,就有军士端着上好的笔墨纸砚放在刘可的桌案上,刘可提起笔,笔走龙蛇间,一份和约就写好了。
递给蒋济看了一眼,刘可笑道;“若是没有问题,你我双方就盖印吧。”
“好。”蒋济点了点头,从袖口中取出一块印玺,这是他临行前,曹操交给他的魏王大印,用来缔结和约所用。
蒋济郑重的用魏王大印在和约上盖上章后,向刘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轮到他了。
刘可也不拖沓,取出自己的东阳王大印,重重的在和约上盖好章后,这份停战和约才算真的生效。
“如今和约已签,麻烦先生回去后,告诉魏王,让坚守在陈留郡中不出的夏侯惇,赶快撤离。否则,孤可就要强攻了。”
“在下省的。”蒋济微微颔首,躬身退出了账外,这次,他没有返回曹操身边,而是直奔陈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