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破长社!”
“誓破长社!”
在张辽的高呼之下,其身后大军纷纷大声回应,一时间,士气达到顶峰,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神剑,一切阻拦的敌人都将化为齑粉。
“攻城!”随着张辽命令下达,身后大军齐声大呼,军鼓雷鸣。
当先五千人梯队开始呼喝向前,人人手持盾牌朴刀,保护着着多驾云梯向城墙冲去。
长社城头,文聘急忙指挥起众军士守城。
“弓箭手,快放箭!绝不能让他们登上城头。”
顿时,城上箭手不断向下射箭,欲拦下张辽大军。
但张辽军人多势众,还是悍不畏死的将云梯靠在了长社城墙上,顺着云梯一个接着一个向上攀登。
那边,在张辽的指挥下,一辆冲车顶着漫天箭雨重重的撞在了城门之上。
还没有撞上几下,长社城头便鼓声大作,高昂的战鼓声激发起守军的斗志,他们推到云梯,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油,滚木,石头狠狠的扔了下去。
一具具尸体从空中坠落,掉在地上,摔的血肉模糊。就连那冲车也被巨石砸的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好!”文聘见张辽的第一波攻势被挡下,登时大喜,对身边的
王洛说道;“王将军,传令下去,只要守住长社七日,所有守城军士赏千金!”
“诺!”王洛领命后,立刻在城上到处喊道。
“文将军有令,众将士只要守住长社七日,人人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登时在曹军中掀起了狂涛巨浪。
为了文聘口中的千金,他们纷纷不要命似的挡住张辽大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城外的张辽目睹这一幕,与高顺对视一眼,随即下令鸣金。很快,所有的攻城军队全部撤了回去。
长社城中的文聘这才有机会长舒口气,看向王洛嘱咐道;“王将军,敌军虽然目前暂时撤退了,但绝不可懈怠。”
“将军放心,末将省的。”
“嗯。”点了点头,文聘也有些累了,直接靠在城墙上歇息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夜晚,点点繁星悬挂在天幕之上,长社城外,突然亮起了一簇簇火光。
“全军攻城!”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大喝,震天的喊杀声弥漫开来。
“杀!”
长社城的曹军,有不少都还沉浸在梦乡,如今却被这突入起来的喊杀声惊醒。他们慌乱的拿起武器,开始抵御疯狂攻城的敌军
。
“可恶,张辽这厮又在夜晚攻城。”
文聘闻讯赶来,看到城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月牙戟的张辽,忍不住骂道。
“不好了将军,东城门即将告破!”
突然,王洛急匆匆的跑到文聘跟前,神色惊慌无比。
“你说什么!”文聘一把抓住王洛的衣襟,难以置信的道;“城中守军足足有四万人,东城门怎么这么快就要告破?”
王洛吞咽了口口水,满脸的无奈,“将军,敌军夜晚攻城。我军士卒大部分都在睡梦当中,东城门因为防守不及,让敌军钻了空子。”
“混蛋!”松开抓着王洛的手,文聘单手扶额,苦闷至极。
而在城外,张辽见长社东城门即将攻陷,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对高顺说道;“高将军,今夜能不能攻陷长社就看您的了。”
高顺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道;“文远且看好了,长社今夜必破!”
当即,高顺纵马而出,手中长枪一指前方,吼道;“陷阵营何在!”
“我等在此!”
“随本将攻陷长社,杀!”高顺一马当先,直奔岌岌可危的东城门而去。
同一时间,一道整齐的爆喝响起,透着浓浓的寒意,让长社城上
的守军浑身一颤。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杀!”
文聘听到这整齐划一的声音后,脸色大变。
“糟了,是陷阵营!王将军,你赶快组织一支队伍去驰援东城门。快!”
“末将领命!”
王洛抱拳领命,带着一支队伍匆忙赶到东城门。然而,已经晚了。
只见,体型雄状的陷阵营,身姿矫健地攀登上东城门,迅速结成战阵,逐渐地扩大占领地。
长枪刀剑齐出,锋芒中透露着一股骇人的煞气,让见者心颤。
随着陷阵营的出战,战场上的形势立即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刀光剑影之下,守军死死支撑,结果却是如同稻草一样倒下,无人生还!
当王洛匆匆赶到时,东城门早已是陷阵营的地盘了。
“可恶!贼子,纳命来!”
王洛目眦欲裂,锵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带着手下的几百名军士杀向陷阵营。
他们的结局自然不言而喻,在杀神一般的陷阵营面前,这几百名军士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全部被收割了性命。王洛则死在了高顺手中。
“来人,把将旗插在城楼之上。”
高顺的命令下达后,一杆迎风飞舞的高字将旗
牢牢的插在了长社东城门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张辽和文聘同一时间看见了那飞舞的将旗。可是两人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张辽大喜过望,月牙戟一抖,大笑道;“哈哈哈,高将军真乃当世无双!长社破矣!”
而反观文聘,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城墙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彻底完了。长社没救了!”
“将军,快撤吧。”这时,一名校尉跑到文聘身边劝道。
“撤?能撤到哪里去?”
文聘轻笑一声,乐进可是明言告诉过他,若是不能守住长社七日,就提头来见。
“传令,让将士们撤离长社。至于本将,与此城共存亡!”
缓缓的站起身,文聘拔出腰间佩剑,神色之间,全然是报了必死之意。
“将军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军,如今敌军势大,不如我们降了吧。”
“投降?”文聘眼珠一转,有些意动了。毕竟,如今这个局面,除了投降也没别的路可以走了。
逃回阳翟,乐进定然不会饶了他。死战到底,又觉得不值。唯一的活路就是投降。
半晌后,文聘才颓然的下令道;“打开城门,文聘愿降。”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