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你的右翼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支援?”阳仪愤怒地道。
“扬州铁骑同样在右翼出现,我追击他们去了。”柳毅道。
“那你追上了吗?”阳仪冷笑道,“这么轻易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也太没用了。”
“你有用,怎么在兵力优势的情况下,损兵折将?”柳毅反击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推卸责任能够解决问题吗?”公孙度大手一挥道。
“属下知罪!”二人齐声道,
公孙度统治辽东这么多年,还是非常有威望的,他一说话,就没有人敢反驳。
“东阳侯狡猾万分,骑兵同样精良,比起乌桓更难对付。因此,我们更要齐心协力。”公孙度道。
“父亲说的是。”公孙康道,两次失败都和他有关,脸上无光,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还年轻,一点失败算得了什么?”公孙度宽慰道。
“孩儿记住了。”公孙康道。
公孙度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兵败产生的矛盾,枪口一致对外。
“东阳侯总不能一直待在乌桓的地盘,引起乌桓大部落的注意,腹背受敌之下,兵败只是早晚的事。”公孙度乐观地道。
一句话
就稳住了人心。
姜还是老的辣。
突然,营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主公,辽东有急事汇报!”
“进来。”公孙度道。
斥候递上了书信。
公孙度拆开一看,一口老血喷出来!
“父亲!”公孙康上前扶住公孙度,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没事,就是房县丢了。”公孙度有气无力地道。
“是扬州水军干的?”公孙康道。
公孙度点点头,把书信递给了公孙康。
公孙康一看,丢的何止是房县啊!
襄平都丢了!
襄平是他们的大本营,妻儿老小都在呢。
一旦消息传出,军心肯定大乱,这仗就没法打了。
“父亲!”公孙康阵脚大乱。
“丢了一个房县,慌什么?”公孙度呵斥道。
公孙康低下头,不说话了。
公孙度心里那个气啊,襄平守将竟然这么无能!
原本他留了三万大军镇守襄平,可是因为甘宁夺取了房县,威逼诸县,他竟然出兵支援!
而后赵云一万骑兵长驱直入,轻而易举拿下了襄平。
若是丢的其他地方,公孙度都不会心疼,但是襄平是他的心血。
府库充足,搜刮的财富不计其数。
以扬州军过雁拔毛的作风
,肯定什么都不会留下……
公孙度一下子不知道仗该怎么打了。
阳仪和柳毅都是公孙度的亲信,自然也看了急报内容,惊掉了下巴。
“主公,我们回援辽东吧!先把辽东清理干净,再对付东阳侯。”阳仪道。
公孙度陷入了沉思,的确,他被东阳侯拖住太久了,战局已经不利于他。
刘可同样接到了消息,赵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子龙立功了。”刘可道。
“以公孙度的耐性,肯定会回援辽东,我们的机会来了。”张郃道。
“再怎么说,敌人还有十三万兵力,不容小觑,他们抱团的话,我们的机会很小。”荀攸道。
就在此时,斥候汇报。
“启禀主公,辽东大军已经撤退了。”
“这么快?”吕布诧异道,他还没有杀得痛快呢,
公孙度行动迅捷,现在轮到刘可为难了。
到底追不追?
“一定是陷阱!”刘可肯定地道,“这是引诱我们进入辽西。”
如果事先伏兵几万,等刘可进入辽西,前后夹击,刘可即使能逃,也会损失惨重。
荀攸也认为如此,公孙度撤退是一定的,但是在撤退之前钓鱼,概率还是很大的。
“这样吧,我们从
乌桓进入辽东,给公孙度一个惊喜。”刘可道。
绕到敌人前面去,出其不意?
公孙度怕是要被吓死!
于是大军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辽东。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刘可把张郃留下了,在辽西搞事情,制造扬州铁骑还在乌桓的假象,吸引公孙度注意力。
公孙度抽调了十五万大军,辽东早就成为大窟窿了,刘可的行踪没有被发现。
然而,刘可并没有前往襄平,而是准备埋伏公孙度。
刘可看了一下地图,选了一个森林茂盛的地段。
“准备一千头牛,我有妙用。”刘可道。
按理说,辽东的军队已经赶到了这里,可是没有。看来他们真的设下了陷阱,等待了几天时间。
大军埋伏妥当后,公孙度在三天后抵达了此地。
突然,一千头火牛冲出,扰乱了大军阵型。
“不好,是伏兵!”公孙康惊慌失措道。
而后,四面八方传来喊杀声,根本不知道扬州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鼓声、号角声、战马的嘶吼、战士的喊杀声……交织成一片。
更有大火燃烧,制造出无数的浓烟。
公孙度看着如此纷乱的景象,内心升起无力感。
辽东骑兵不断地踩踏
着自己的同僚,前进的道路全是绊马锁和巨坑,旁边又是冒着浓烟的森林。
到底往哪里跑?
咳嗽声不断。
刘可率领大军从后面驱逐着辽东军,往龙潭虎穴里面赶,其他地方不过是佯攻。
“找到公孙度!”刘可道。
然而,想要在十几万人里找到公孙度,太难了。
辽东军四处逃窜。
“保护主公!”阳仪大喝道。
数千亲信在前面开路,为公孙度劈开一线生机。
此刻,公孙度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军队?
公孙康更不济,手脚无力,直接被扛着跑。
“东阳侯好手段啊,谁能想到他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公孙度感慨道。
“主公,我们还可以重整旗鼓!”阳仪边跑边道。
“民心丢了,军心也丢了,我还能怎么办?”公孙度绝望地道。
“主公,我们还可以和谈!”阳仪道,“东阳侯不就是想推广自己的理论吗?答应他不就行了?”
公孙度眼眸一亮,又暗淡下来,道:“如果没有兵败,确实可以,现在我们拿什么来谈判?”
“不管东阳侯要求什么,我们都答应他!”阳仪道。
公孙度喉咙蠕动了,欲言又止。
败了!败了!
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