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刘可这才转过头对柳宗道。
柳宗气势为之一泄,谈判最可怕的就在于,不知道对手在想什么。
不过柳宗还是大胆地质问道:“东阳侯,为什么要听信谗言,冒犯辽东?”
“让他清醒清醒。”刘可道。
而后,军士上前给了柳宗一巴掌。
柳宗只是一名柔弱的书生,哪里闪躲得开?
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柳宗捂着脸,不敢置信。
“辽东王的使者,你还没清醒吗?”刘可道。
柳宗按捺住火气,道:“东阳侯,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们驱逐我的使者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刘可道。
“我辽东二十万将士,这个底气还不够吗?胆敢踏上辽东的土地,定要你们有来无回。”柳宗道。
“告诉他,我扬州多少将士!”刘可道。
“一百万!”军士呐喊道。
“哈哈哈,东阳侯,你真会吹牛,就不怕把牛皮吹破吗?”柳宗大笑道。
“让他冷静冷静。”刘可道。
而后,就有军士端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柳宗脸上。
柳宗狼狈不堪,笑声戛然而止。
这是羞辱!
辽东王在辽
东称王称霸,谁敢这么对待他的使者?
“我现在代表的是辽东王,东阳侯,你做好觉悟了吗?我们会踏上扬州的土地,屠族灭宗!让你的女人在你的尸体上舞蹈,在我们的胯下狂欢!”柳宗厉声道。
如果这句话在草原上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奇怪,毕竟草原上都是杀戮,这种事情非常常见。
然而,这里是中原,是刘可的地盘,原本刘可还想玩一玩,现在直接没有了这个心思。
“把他吊起来,挂在船头,辽东之战什么时候胜利了,什么时候放下来。”刘可平静地道。
直接宣判了柳宗的命运。
海上的阳光非常热烈,如果没有淡水的补充,柳宗活不过三天。
“东阳侯,你不能这么做!”柳宗大吼大叫道。
没有人听他的话,柳宗就这么被带走了。
甘宁亲切地对待了他,成为船上的吉祥物。
刘可的强硬态度,以及辽东的不知悔改,预示着战争即将来临。
等到前沿阵地建设好以后,刘可带着第一波骑兵出发了。
登上船只的时候,刘可还能看到被曝晒的柳宗,奄奄一息。
他在船上已经挂了七天,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并非甘宁于
心不忍,而是想要等到刘可上船。
七天以来,柳宗饱受折磨,面如死灰,看到刘可的刹那,眼神流露出后悔的神色,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刘可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被威胁,还是家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不要浪费食物和水了。”刘可道。
“是,主公!”甘宁道。
柳宗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拼命地挣扎,很快就没了声息。
“剩下的使团成员放回去,告诉公孙度,我们来了。”刘可道,“战场上见。”
不久后,公孙度得到消息,他的使节柳宗,被活活晒死了,顿时怒不可遏。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中原难道忘记了这个礼仪吗?”
副使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公孙度颇为无语。
“是谁给他的勇气,辱骂东阳侯的家人?”
公孙康咳嗽一声,道:“父亲,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们的使者都被杀了,该做出应对了!”
柳毅叹息一声,自己这位族弟,怎么就一点都不听劝呢?
“可曾探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公孙度道。
“沿海我们都派遣了斥候,目前没有发现。”阳仪回答。
“废物,几万人的部队
,渡海而来,能藏到哪里去?”公孙康愤怒地道。
现在斥候探查,全都需要眼睛来看!
海岸线还这么长。
公孙度也觉得这样的进度太慢了,斥责道:“加派人手,否则连敌人从哪里来,我们都不知道,岂不是让人笑话?”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阳仪道。
“父亲,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请让大军备战,我愿为先锋!”公孙康道。
见到自己儿子这么勇武,公孙度非常欣慰,道:“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父亲!”公孙康道。
“不过,前线的部队不要调动,记住,高句丽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公孙度慎重地道。
公孙康深以为然,高句丽是他们的宿敌,不知道打了多少年,谁都奈何不了谁。
“父亲放心,对付几万中原士兵,用不了多少兵力,三万骑兵就够了。”公孙康信誓旦旦地道。
确实,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三万骑兵就能够取胜。
公孙度手下有大批异族,这些人作战勇猛,为了一些军功,可以奋不顾身。公孙度之所以能够在辽东立足,是因为他比较大方。
那些部落族长,只给口粮,而公孙度不仅管饱,还给
了上升的渠道,异族骑兵都愿意为他效死。
“记住,不可大意,东阳侯威震中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公孙度叮嘱道。
“孩儿晓得,东阳侯在幽州大破十万乌桓的事迹,孩儿都记得呢。”公孙康道。
“我儿长大了,不需要为父操心了。”公孙度叹息道,眼神里却充满了自豪。
临行前,公孙康对柳毅道:“放心,我会替柳宗讨回公道的。”
少主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还能报复少主?
柳毅只好顺着道:“少主武运昌隆,一定会旗开得胜,不要让某的弟弟死的不明不白。”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公孙康承诺道。
公孙康即刻前往军营挑选部队,训练了三天。
而这时,斥候也发现了扬州大军的踪迹。
公孙康连忙向父亲汇报,请求出战。
“我儿一定要小心,随后为父将率领大军支援你。”公孙度道。
“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公孙康道。
出了公孙度的书房,公孙康整个人都是漂的。
区区一个东阳侯,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既然东阳侯晒死了辽东的使者,那么该为他挑选一种什么样的死法呢?
公孙康觉得非常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