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前,陈宫又一次确定了俘虏的心迹,并且千叮万嘱他们不要露馅。
与董卓军交战多日,一些旗帜和文书,他们缴获了不少。旗帜有现成的,文书就只能伪造了。
好在在技术方面,扬州可谓是领先全国。
为了这一次行动,陈宫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夜里,他们一行人乔装打扮,来到了郿坞城下。
守军是董卓的家将董皑,大喝道:“城下何人?鬼鬼祟祟!”
陈宫一副文官模样,道:“我等乃太师麾下,奉太师之名前来取几件宝贝。”
“什么宝贝?”董皑警惕地问道,看到城下的董卓军旗帜,又放松了警惕。
陈宫知道,光凭一张嘴肯定不能让人信服,于是让守军放下吊篮,将文书放了上去。
董皑一看,果然是太师印,还是由太师心腹李儒代笔。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深夜前来,陈宫答到:“情况紧急,事关主公与东阳侯的约定。”
这下子董皑终于明白了,肯定是败家主公又输给了东阳侯。
陈宫的回答滴水不漏,董皑没有再怀疑,打开了城门。
进入了城中后,陈宫一行人突然发难,制服了城门守军,并且给赵云发了信号。
扬州军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城门,
大举进攻。
董皑叫苦不迭,竟然有贼人潜入了长安一带,看着数量,足足上万。
“你们是什么人?太师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云没有回答,三下五除二拿下了他,交给陈宫处理。
城门的喊杀声惊动了守军,但是来援的寥寥无几。
赵云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他们,正纳闷呢。
“恐怕敌军安逸太久了,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袭击。”陈宫道。
事实是也是如此,董卓有几十万大军坐镇长安,谁敢出来闹事?
赵云也不再含糊,杀向董卓府邸。
郿坞不能算是大城,更像是要塞式的府邸,里面都是董卓的家眷,以及他的数万家丁,只有几万人口。
守军数量大约有一万,对于扬州军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要甄别反抗者与投降者,还是费了很多心思。
赵云一路破门,杀到董卓家眷处,里面不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将她们都控制起来,不要给我们惹麻烦。”赵云道。
里面不乏董卓的忠仆,与扬州军进行了殊死搏斗,可是他们只是空有献身之心,却没有足够的战斗力。
杀戮仍然在进行,赵云不熟悉地形,只能带着军队到处乱撞,哪里有战斗,他就去哪里,直到整个郿坞喊杀
声逐渐平息。
陈宫将所有俘虏都集中关押起来,对于壮丁重点关照。
天亮以后,他们就控制了整个郿坞。
“这也太简单了。”不少军士开始议论纷纷。
赵云也同意他们的看法,可是真正的战斗,在于坚守一个月,于是他忍不住提醒道:
“不要掉以轻心,等到董卓的大军回援,有你们玩的。”
众人这才禁声。
董卓的西凉军还是非常凶残的。
此时陈宫正在封存府库,为了安抚人心,他每一个库房都没有打开,直接贴了封条。
扬州军都是好样的,可谁能保证在无尽的金钱诱惑下,他们还能保持本心。
所以陈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府库都不打开,因为接下来还会有血战。
“公达,这样做会不会有隐患?”赵云忍不住道。
直接封存确实能杜绝人的贪念,可是里面有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啊。
“等主公来了以后再说。”陈宫固执地道。
对此,赵云也没有办法,专心巩固城防。他们两个分工明确,他也不能强求。
此时长安的守军统帅是张济,当他收到消息,水路有大批人马登陆时,就加强了长安的守备。
慢悠悠地守了三天,没有任何人影前来。
张济都要骂娘了,狠
狠地训斥了斥候一番,可是那斥候以死相证,张济一时之间惊疑不定。
于是,大批斥候派了出去,结果毛线都没有找到。
这时候,他才猛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有通知,那就是郿坞。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张济派了使者前往郿坞,一天就回来了,声称一切正常。
可是张济却起了疑心,在他的追问下,使者终于回忆起来,守城的是一个陌生面孔。
“可恶,肯定是贼人夺取了郿坞!”张济痛苦地道。
郿坞是什么地方?董卓苦心经营的藏宝之地!
这样重要的地方丢了,自己怎么向主公交代?
张济狠下心,率领两万人马前往郿坞,命令守军打开城门。
“张将军这是何意?”扬州假扮的守军道。
不好,不是西凉口音!
张济立刻就知道,猜测为真,立刻派流星马通知董卓,自己在城外安营扎寨。
此刻他只能期盼董卓快一点回来,现在长安只有一万守军,无比空虚。
赵云见到长安部队赖着不走,颇为无语,好不容易封锁消息,拖延了几天,还是被发现了。
郿坞的城墙虽然不如函谷关和虎牢关,但是和洛阳长安这些大城相比,又更胜一筹,坚守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
,赵云是一个胆大又心细的将领,当天夜里就袭击了张济的大营,破敌两万,斩杀三千。
张济惊惧万分,撤回长安,不由得感慨,这些人都是疯子吗?
自己不去攻城就好了,他们竟然还敢出来?
不过经此一战,张济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天底下能够拥有如此精锐的部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东阳侯。
他们也擅长袭击。
东阳侯的触手竟然伸到长安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东阳侯!
董卓收到书信后,不敢置信,接着就是勃然大怒,道:“都是些什么垃圾东西!”
即使长安丢了他都能够接受,可是郿坞丢了是什么鬼?
那里全都是董卓辛辛苦苦十几年的心血啊!
搜刮了洛阳,又搜刮了长安,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心血,说丢就丢了!
董卓想起了马腾,除了他,谁还有能力进攻长安?
“马腾,我与你势不两立!”
李儒从董卓手中接过书信,认真看了一会儿,频频摇头。
“恐怕,这是东阳侯的手笔。”
联系起河岸关卡士兵的死亡事件,李儒立刻得出了答案,一直以来,他追查的方向都错了。
他关注的是下游的虎牢关。
“刘定方,你给我等着!”董卓立刻改口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