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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了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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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出那人的一瞬间,岁杳原本紧绷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情绪稍微松了几分。

可随后,她听着底下莫晚音迅速上爬的摩挲动静,又忍不住疑惑。

在岁杳的预想之中,能跟九琉星草扯上关系的无非就这么几个人——顾辞舟那个杂种,他手下的爪牙走狗们,千机门的掌门长老(不过这位在现下的时间点中是不会出现的,暂且略过),再勉强算上一个先前偷渡进后山的妖修,还有陆枢行。

所以她先前所做的一切警惕准备,都只是为了跟这些人抢机缘。

岁杳没想到的是,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了莫晚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岁杳“认识”莫晚音,而莫晚音却不一定知道她。

上辈子的时候,岁杳从未与这名真正意义上前途无量的流月仙子有过什么交集。

毕竟,莫晚音是莲华仙子钦定的继承人,未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一任的剑阁峰主。她跟陆枢行,他们是归为“天之骄子”的那一类人。

用《黑火》书中的原话来说,仙门与凡家有云泥之别,而仙门之上,修士与修士亦有区分。

处于云端之上的修士们,是底层修士穷极一生也无法追逐、不可触及的。

至于莫晚音,与其说她是女主角,不如说在这本剧情跟男主角都有大病的小说中,她是少有的正常角色。

开始,在陆枢行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她跟对方同为东璃派的门面,虽说由于各处五行峰与剑阁两个山头,导致他们的交集并不太多,平日里相见也是能问候几句的关系。

原本按照寻常故事的逻辑发展,男女主在下山除魔救世的途中相遇,在一段段的危机或欢笑声中,逐渐了解、暗生情愫,最终天之骄子们携手共度仙途,也算是一段佳话。

然而,《黑火》不是寻常故事,它就是一本有大病的,报复世界的黑暗流小说。

还没等陆枢行再下山历练,他就因黑火变异而烧死了一名同门弟子,那之后,厌恶嫉妒他的同门与家族里意欲夺权的血亲们,便联手将这位正道首徒拉下神坛,彻底摧毁。

后面的剧情也都知道了,陆枢行被放逐宗门,沦落聻狱,被碾碎全身骨头与血肉,像条狗一样开始了他的悲惨丑鬼生活。而莫晚音则下山带队除魔,在一次次危机中硬抗起“东璃首徒”的称号,成为世人口中称赞不已的下一任领袖人。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谈情说爱?

莫晚音坚韧,勇敢,自强不屈,在一些事上偶尔有些固执,但无伤大雅。

只可惜,在这本书里,不是因为你人够好,就有一个好结局的。

——事实上可以说,在这本书里,没人能有好下场。

后期陆枢行堕魔归来,率深渊邪魔们打上山头,红眼的魔头视世间为蝼蚁,众人在他眼中只是丑恶的玩物。

莫晚音在见证了这位昔日陆师兄的疯狂屠戮行为之后,对其彻底失望。她无力阻止东璃派的灭门惨剧,最终一人力扛几个魔修的进攻,自爆丹田在门派战争中与邪魔们同归于尽。

综上,岁杳只能说,这狗日的天道坏事做尽,迟早被人捅破个窟窿。

她抬手按了按额角。

直到片刻之后,骤然出现在岩壁缝隙外的莫晚音看见她,轻声喊了一句“岁杳师妹”。

岁杳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她也没说话,就这样眨巴眼睛盯着莫晚音看。

莫晚音一时怔了下,“师妹没事吧?抱歉,骨七长老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路上因为不熟悉山路耽搁了些时间,不过好在终于找到你了。”

她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枚浸染药物的面巾,递了过去。

岁杳道了声谢。

刺鼻的药水气味贯入鼻腔,但与之对应的,已经折磨了她有近两个时辰的瘴气终于不再能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钻。

岁杳深深吸了一口腥辣的药味,只觉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

“我们赶紧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师妹你能站得起来吗,我扶你。”

当即,莫晚音架起她的手臂就想要向下爬,“思过崖不能御剑,只有一条直上直下的通道小路。陆师兄应该已经等在那处了,我们过去会合就行。”

岁杳整个人怔了一瞬。

下一秒,她竟是急迫到直接开口问道:“陆枢行也来了?!”

莫晚音并不清楚岁杳的言灵体质,只是被她突然激动起来的态度弄得有些困惑,“骨七长老有事要处理不能亲自来,他开始是先联系的陆师兄,让他下山来寻你,只是当时陆师兄在与众长老们议事,随后骨七长老才找到我的。开完会的路上,陆师兄听弟子们说了这件事情,就也一并跟来了。”

完犊子。

切身在这鬼地方待了两个时辰,岁杳万分清楚笼罩在思过崖底毒瘴的本质。

那陆枢行是什么易燃易爆的危险体质啊,就算头戴有面巾,这点药物能够防到什么时候?上辈子他就是在思过崖底堕魔的,一旦陆枢行受到瘴气影响,在这种地方提前迎来了灵根暴动,那到时候不就全完了?

……不过,有机会也说不定。

岁杳目光在眼前的莫晚音身上转了一圈。

光凭她现在的修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流月剑道莫晚音,她们联手的话,有没有这个可能,直接将堕魔的陆枢行扼杀在思过崖底下?

那时,位面不会再被摧毁,东璃派不会灭门,眼前的莫晚音也不会死,问题从根源上迎刃而解。

“……啧。”

非必要的话,岁杳不太想杀人。

不然她也不会将“帮一把陆枢行”纳入自己的规划中,甚至抢回那株九琉星草,努力将其拉回正道了。

只可惜,陆枢行不争气,如果他真在这个时候堕了魔,趁早除掉他,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岁杳狠狠闭了闭眼睛,心念微动间,她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对策。

躬起身,刚准备从缝隙中爬出来,却见下方莫晚音蹙眉打量了一番她身体,接着抬手输入些许灵气感受了一番她此刻的脉络流通。

“师妹,先别动。”

莫晚音放下手,语气中带上些肃穆,“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吗,你要突破了。”

岁杳的动作顿在原地。

……

陆枢行孤身立于那片雾瘴之中。

狰狞翻涌的乱象从他视野中呼啸而过,他向前伸出手,看见自己皮肤溃烂没一块好肉的手掌上,森然惨白骨节戳出血肉,又从其上燃起一团火焰。

黑色的火焰,流淌着腌臜油墨般,令人作呕的色彩。

陆枢行不受控制地向外咯血,咳了一会,他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用指骨开裂的手掌撑起身体。此刻他的脚底下,一名样貌陌生的修士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陆枢行从没见过人可以哭成这样。

那修士托起焦黑的半边身子哭着求他,不是求他放过自己,而是求他杀了自己结束这一切。

陌生修士哀嚎痛苦得过于惨烈,将腌臜的液体与血迹统统蹭到了陆枢行的衣摆上。

他皱起眉,下意识退开一步,后一秒却无言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破烂黑袍比脚底下的这名修士还要脏上数倍。

“你快走吧。”

陆枢行叹了口气,退开几步不想再去看那修士脸上狰狞的狂喜。

他拖着一副好似行尸走肉的身体向前走,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哪处地方是不透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与炙热,仿佛被无数烧红滚烫的针尖扎进皮肤,再架到熔炉上烤炙。

又来了。

又梦到这些场景了。

不,也不是“梦”,只是他此刻身处于思过崖的致幻毒瘴中,再一次经历那些“梦中的场景”罢了。

陆枢行下意识想要抬手按眉心,视线目睹自己那双恐怖得像刚挖过火炭的手指,顿了一下后便打消这个念头。

他并不知道自己眼下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只是从往日的经验中推断出,这人大抵是个魔修。

还是个混得不是很好的,到处被人虐杀又从地狱里再爬出来虐杀别人的疯子魔修。

想到这里,陆枢行再度叹了口气。

自从半个月前,他第一次从梦中代入到这个疯子魔修的视角中去的时候,从那时起,差不多隔一天他就会做一个类似的梦。

有时候是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尸体,有时候像条狗一样被别的邪魔踩在脚下肢解,有时候又大笑着以他看了都觉得心惊的方式虐杀一切生物,杀到那一片泥泞土地上结满厚厚的一层血垢。

陆枢行也试过去找专业人士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是他吃了数副灵药,用了主流或偏门的秘方,甚至晚上刻意限制自己的调息,也还是无能为力。

调养到后面,他的修为甚至都因此而飞速上涨,可那个只存在于夜晚噩梦中的魔修,却始终如附骨之疽。

陆枢行想着,看来这段时间他要抽空去一趟魔域,清理迫害人间邪魔的同时,将那个疯子一并揪出来烧死算了。

陆枢行倒并不担心会因此滋生心魔,他不认为梦中这个疯子的行为会影响到自身,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自始至终,他眼看着自己代入那疯子的视角做出的一系列事情,只觉得荒谬与可笑。

笑他狼狈落魄,笑他无能狂怒,笑他,连主导自己的命运都做不到,全然沦为由情绪支配的野兽。

世人都说东璃首徒陆枢行,人如霁月光风,是落在仙门的一束光,以身渡世,心怀大爱。

只有陆枢行自己知道,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是漠然的。

他会对深陷苦难的苍生施以援手,也会倾尽全力去帮助一个全然不相干的陌生人,只不过做这一切是出于“陆枢行应该怀有的道义”,而并不是他本身。

就像是……那天在五行峰后山的夜晚,同门的那个师妹面对他,说出了一句“陆枢行永远是正道首徒”。

或许吧。

或许“陆枢行”永远会是正道首徒。

那么他自己呢?

当褪去了“陆枢行”这个名讳下所有的荣耀与鲜花背后,他自己,又比梦中那个看不上的疯子魔修,要高贵多少呢?

陆枢行孤身立于那片雾瘴之中。

……

岁杳根本就没想到,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筑基瓶颈期的分水岭中。

她原本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在五行峰一众同届弟子中,算是中上水平。

而长期待在思过崖底如此浓度的瘴气之中,这些毒雾侵染了她的身体与思维,但是同样在某种意义上,加快了她摄取灵气的速度,几乎是见缝插针地将夹杂着瘴气与灵力的能量一股脑贯进她身体。

就像是当初陆枢行被驱逐到崖底,在四十九天后一举突破,成为大陆上最年轻的元婴末期修士。

先暂时不谈堕魔与侵蚀思维的副作用,瘴气所带来的提升修为效果简直堪称可怖。

莫晚音输入进来的那部分灵气指导彻底引燃了她体内的躁动,岁杳几乎是强忍着剧痛又跌坐回那道缝隙中,面色惨白如纸。

有点揠苗助长的意思,疯狂涌入的毒瘴将她的修为一举拔高到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地步,所以此刻岁杳感受不到任何即将破境的快意,只有痛苦。

这一头,莫晚音也是有些急切。

现在的这个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强行不管岁杳的突破,架着人离开思过崖去找师长肯定不行。严重的话修为尽毁,那师妹的这条道途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可如果放任她自己破境,在周围毒瘴浓度如此之高的环境下,谁能保准不会出问题。

情急之下,莫晚音只好拔剑,先将人身后的那道崖壁缝隙劈开至可容纳两人身形的面积。她飞速翻身盘坐在岁杳对面,又给现在不知道在哪的陆枢行发了条传音让他赶过来,将灵气汇聚到手掌。

“岁杳师妹,你听好了,接下来我会以自身灵气引导你。这个过程会相当痛苦,但是你得忍住,跟着我的步骤来,知道吗?”

莫晚音深吸一口气,其实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她是金丹末期修为,而普遍上东璃派的弟子们破境,要么天赋惊人的自己一遍就过去了,要么是由那些修为高出好几个大境界的师长们进行引导,如此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金丹与筑基瓶颈,就差一个大境界,所以这是极端冒险的行为,相当于堵上她们两个人的前途。

“师妹……准备好了吗?”

岁杳咬紧牙关忍了片刻,她突然伸出被冷汗浸湿的手掌,用力握了握身后同样汗津津的手。

【……莫晚音,顺利平安。】

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岁杳沙哑着嗓子这样说道。

莫晚音怔了片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温暖至极的力量顺着从师妹握上的那只手传回她的身体。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岁杳的安慰,她还是忍不住微弯嘴角笑了笑,用力点点头。

“嗯,师妹你也是。”

漫长而痛苦的引导过程开始,即便意识与身体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岁杳依旧从自己丹田传回的极端痛楚中感到了剧烈波动。

她躬身几乎干呕起来,身后莫晚音强行制住她的动作,压抑道:“再忍一会,就一会。”

浸出的冷汗几乎要在崖壁上打湿出人形,这样的极致痛楚不知过了多久,岁杳在一阵阵视野发黑的重影中,似是“看”见了由丹田处凝结而出的,那枚小人轮廓的阴影。

未完全成型的金丹笼罩在一层灰色的雾中,若隐若现。

由莫晚音输进的灵气逐渐走到了金丹的位置,下一秒,就听见身后的人闷哼一声!莫晚音按在她皮肤上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意识到什么,岁杳凝眉,单方面切断了对方与自己的灵气走向。

“岁杳师妹!”

被陌生的灵识排斥出来,莫晚音猛地睁开眼睛,但此刻深陷于破境痛苦之中的岁杳已无法回应她。

那片勾勒成金丹轮廓的雾瘴,竟然与此刻周边盘踞着的那些东西一样,是剧毒的。

千钧一发之际,岁杳只得将莫晚音的灵力赶出自己身体,独自一人继续冲击瓶颈期的障碍。

疼痛到最后,已经逐渐麻木的意识倒也不再继续战栗了,于是她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后一关的冲破中去。当几乎是一层一层生生将笼罩在未成形金丹上的毒气剥离下来,岁杳浑身浸透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得以打量起来,自己凝结而出的那枚未成形金丹。

上面的小人似乎是岁杳的缩小版,感受到体内四处流窜的其中一道灵力在“打量”自己,小人叉着腰,呸的一声对她吐了吐舌头。

……什么人啊。

岁杳无言,又不能自己骂自己,耐着最后一点精力将体内乱窜的灵气再度梳理好。

她长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活动了一下僵硬到不行的四肢,感到身体基能在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恢复。

又过了片刻,岁杳抖着嘴唇睁开眼睛,对上莫晚音那双急切的瞳孔。

“成了。”

摆摆手,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此刻筑基瓶颈期的修为,岁杳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

至于还残留一点的雾瘴毒素,大概要等到之后正式冲破瓶颈期,进入金丹境界的时候再处理。

在莫晚音的搀扶下抖着腿站起来,岁杳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狼狈得不行。

她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面对真的堕魔了的陆枢行,还有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处理掉对方,而当余光瞥到脚下不远处的生长在嶙石上的那株灵草,岁杳再度叹了口气。

马上就是入夜时分,群星璀璨之时。到那个时候,除非莫晚音跟闻讯赶来的陆枢行眼睛突然被毒瞎了,不然谁会看不见那能够闪瞎人眼的九转光芒色彩。

而此时此刻,正架着岁杳下山的莫晚音看到什么,“陆师兄来了。”

“……”

这话像是什么不得了的诅咒,岁杳深吸一口气,几乎带着种预知宿命般的神情垂眼望去。

陆枢行孤身立于那片雾瘴之中。

他身上的内门弟子白衣有些凌乱,似是经历了几场打斗,可一双墨色眼睛透过弥漫的大雾望过来,却清明得惊人。

他说:“抱歉,师兄来晚了。”

“……”

岁杳:你看这里有人期待你来吗?

最终,她默默将这话咽回肚子里,好歹还是在莫晚音的面前给陆枢行留了点面子。

岁杳摆摆手,以龟速缓慢地从崖壁上挪下来。

在即将路过那块嶙石的瞬间,她视线目睹那株因为没到时间,所以仍是平平无奇灰绿色状态的灵草。手指抓握在峭壁上的力道紧了紧,终是有几分不甘心。

莫晚音停下来,清冷面目上流露出些许关切,“怎么了,师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岁杳冲她摇摇头。

莫晚音又问了几句,她还是摇头不说话,就这样维持着一个比较僵硬的姿势在原地滞留片刻。

还是底下的陆枢行看不过去,将袖口扎紧,抬手欲攀上崖壁将人给背下来。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笼罩一层雾气的悬崖上空,在片刻之后,当第一缕微弱的星光堪堪斜射下来的瞬间,岁杳突然一改先前死狗似的无力,不知哪来的力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扑身飞扑在了那块凸起岩石上!

咚的一声闷响。

好听,是颗好头。

陆枢行:“……”

莫晚音:“???”

岁杳揉着额头的红痕,在莫晚音惊呆了的询问声中背过手去,将千钧一发之际□□的九琉星草胡乱塞进腰袋里。

行。

她面无表情地趴上陆枢行的后背,任由对方以一个类似于猪八戒背媳妇的滑稽姿势,吭哧吭哧地把自己从悬崖上给搬下去。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

岁杳闭上眼睛,这样想道。

一举突破筑基瓶颈期,成功摘下九琉星草,这一趟思过崖底,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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