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颍川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他盯着陈大人,似笑非笑的道:“人太聪明可不好,陈大人你说是不是,反正皇上皇后平安无恙,没有出事,你放心吧。”
陈大人松了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陈大人聪明。”魏颍川眯起眼,“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
“放心,老臣自然不会往外边乱说,只是方才那些话过激了,魏大人还是不要放在心上。”陈大人见好就收。
魏颍川笑了笑:“方才什么话?方才你我之间根本就没说什么,不是么?”
陈大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是,魏大人说的是,老臣告退。”
等人走后,魏颍川盯着陈大人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他想了想,还是去了寿康宫。
那是老太太住的宫殿。
“他真的那么说?”老太太挑了挑眉。
魏颍川道:“是,祖母,你看我们用不用将他软禁起来?”
老太太摆手道:“用不着,他就是一个老狐狸,随便他吧,反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这只老狐狸能够活这么久就证明他还是有点能力的。”
魏颍川问道:“不怕他往外说?”
“说不说也不重要,他们离开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那些老狐狸
们早晚都会知道,陈大人是元老,若是突然被软禁肯定会有人去打探消息。”
老太太看的长远:“这样岂不是让人更快发现猫腻?算了吧,老狐狸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不会闹出事端。”
魏颍川听到这话,就道:“还是祖母考虑周到。”
“你啊,以后也得学着点,不能只知道嘴巴子快,也得圆滑点。”
魏颍川是谋臣,自然知道这点,可他就是看不惯那位老臣:“祖母,我知道的。”
“下去吧,别打扰我和阿璃弹琴。”
魏颍川:“……”
真是有了孙女忘了孙子。
老太太突然又叫住魏颍川:“对了,你明日叫他过来吃顿饭。”
魏颍川诧异的道:“祖母,你肯见他了?”
“他是你父亲,我不见他该怎么办。”老太太看也不看魏颍川,“更何况,明日是你母亲的生日,若是她在的话肯定也是想见他的。”
“我总不能不给你母亲的面子。”
说着,老太太就道:“好了,去吧。”
魏颍川眼眶颤了颤:“是——”
他没有见过母亲,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来源于老太太和百里青嘴巴。
但他知道,他母亲是个极好的人。
不然也不会为了自己父亲甘愿赴死。
……
与此同时。
三两马车一前一后缓缓朝南疆过去。
南疆神秘,这个事实。
所以,苏婉再空间里准备了很多东西,就是防止意外发生。
“为什么不让我和姐姐一辆马车!”久夭气死了。
云琅坐在车辕外面,冷笑道:“人家是小夫妻,你也不看着点,真是没有眼力见,别吵了,再吵就扔你下去。”
小五赶着马车,瞪了眼云琅:“要扔也是扔你下去,这是我们的马车,你得马车在后面!”
云琅哼了哼:“我想坐哪辆马车就哪辆,你们管不着,再说了,这都是我置办的,你们哪里有资格说。”
小五嗤了声:“你们还要通过我们圣女进入南疆秘境,谁的地位更低可想而知。”
“你这人……”云琅顿了顿,上下打量着小五,“你好像变了不少呢。”
小五眼皮子没动:“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我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年,现在出来,看了下这边的变化。”
云琅摸了摸下巴:“说得对,人总归是会变的,变了好啊,往好处变都是好的。”
小五认真的赶着马车。
几人一路往南疆过去。
等进了南疆城池,众人就换上了南疆的衣服,为了不打眼,就连妆容都换了。
久夭跟在苏
婉身后,看什么都很稀奇:“姐姐,这里让我觉得和记忆里的东西很相似,小五,你说是不是?”
小五点了点头:“是。”
苏婉道:“哪方面?”
“各种方面,比如这里的吃食,和说话方式,还有衣服。”久夭抿了下唇,“虽然说衣服不太像了,可那纹饰和我们巫族一模一样。”
小五跟着点头。
苏婉仔细查看了下,确实和久夭最先穿的那件衣服很相似。
“阿婉,吃点东西?”百里青温和的看向她。
苏婉确实饿了,没有拒绝,跟在百里青身后进了一家客栈。
刚踏进去,就有店小二围了上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人一眼:“几位客官,准备吃点啥呢?”
苏婉没吭声。
百里青率先道:“就来一些你们的招牌菜,再搭配点小菜,除此之外,再来两份汤羹,分成两桌,就在那边用膳。”
店小二看了眼百里青指的方向,是一楼。
最角落里的桌子。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好嘞,我这就去安排。”
百里青牵着苏婉的手走到角落,坐了下来。
一行人长得很是妖艳,不少人都往这边打量,南疆人和汉人长相还是不一样的,抬眼看过去,隐藏的再好也能看出来不同之处。
苏婉低着头道:“地图里的地方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久夭没说话,看向云琅。
云琅慵懒的道:“应该还有走两天,地图上显示在最东面,我们才刚入城不久,急不来的。”
“是吗?”
久夭哼了哼,对云琅说的话不置可否。
“你若是说不是,那就请你说出个所以然,而不是在这阴阳怪气。”云琅也不惯着她。
久夭扭过头,没说什么。
因为云琅说的话是对的,那地方的确在最东面,现在他们才刚进入南疆地界,最快的速度也要走上两天的。
她之所以那样说,就是因为看不惯云琅。
还有内心深处对云琅的恐惧,她都不知道那种恐惧从何而来。
苏婉看着两人斗嘴,有点无奈的道:“好了,吃饭吧,别吵了,你们两的性子都应该改改,不然这一路上还有的吵。”
久夭别扭的道:“谁想和他吵,我一路上一直都在忍,可他得寸进尺还要霸占我的马车!”
云琅摸了摸鼻尖:“我睡觉的时候不也回到自己马车上了么,平日里不得盯着你?以免你们弄小动作。”
久夭不被信任,气的瞪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都不怀疑我,你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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