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领头人的整个脸都绿了。
苏婉再接再厉,颇为期待的问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要真是,就让他亲自过来接我妹妹,何必让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属下来?”
领头人气的不想说话。
什么跟什么啊,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要脸!
见领头人不吭声了,苏婉也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唇。
“弯弯,怎么处置这些人?”
苏婉摆摆手道:“随他们去吧,我们走。”
说着,她轻笑出声,看都不看身后的人,便上了马车。
云琅跟着她一起过去,内心还是有点不明白。
时不时地看一眼身后的黑衣人,那些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不过因为畏惧连衣的身手根本不敢追过来。
云琅好奇的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苏婉懒洋洋的,没什么脾气的道:“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好歹以绝后患。”云琅语重心长。
苏婉瞥了眼云琅,觉得他想得过于简单:“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找到我们就代表背后主谋对夭夭很了解,就算解决了这几个小喽啰,那主谋也会重新派人过来。”
云琅认真的道:“这么说,那些人专门冲着久夭过来的?”
“显而易见。”
“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人?”云琅好奇的瞥了眼久夭。
久夭躲避他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我就是个普通人。”
“巫族人?”云琅摸了摸下巴,他认真想了想,感慨道:“以前我确实听说过这个族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了。”
久夭低着头不吭声。
但苏婉能察觉到她浑身在颤抖,肩膀时不时的抽几下。
云琅道:“可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五十年了,你这丫头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五十年?
“真的假的?”苏婉质疑。
若真是五十年,那久夭的身份可就有点疑惑,她以为顶多几年,因为这年纪正好相仿。
可倘若是五十年,久夭和那位姑姑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云琅耸了耸肩道:“我自然是不会骗你,五十年前那些人忌惮巫族的力量,他们一边想要巫族为己所用,一边又防备。”
“巫族之人不喜与族群外人打交道,一般隐居山林,若无必要从不与人往来。”
“可天不遂人愿,有心之人接近巫族女子,骗取那巫族女子的感情,后来……那男子便想利用巫族助自己夺嫡,可巫族不愿意帮他,那人便赶尽杀绝。”
“你怎么知道?”这句
话是久夭问的,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琅,“你与那个男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云琅笑眯眯的道:“小丫头你不用怀疑我,我只不过是听一个死去的朋友说起过这件事,当时我只当做玩笑话,完全没想到是真实发生的。”
“真是你说的这样?”久夭不相信。
她对云琅有打心底的害怕,若是云琅说的这么简单,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云琅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叹道:“我没什么理由骗你,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巫族明明消失五十年了,你为何还活着?”
“是你的族群躲了起来,还是说……只有你隐藏至今,若真是如此,你今年多少岁了?”
久夭讷讷的道:“我不知道。”
“我听说你们巫族有种秘术,能让人体沉睡几十年,然后到特定的时候醒过来,你是不是用了这种秘术?”
“你怎么知道!”久夭浑身戒备。
姑姑曾经说过,这种秘术切勿和外人说起,她还什么都没说,云琅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就是当年覆灭巫族人里的一员?
云琅淡淡的道:“你没必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不是害你们巫族之人,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这些只不过是
巧合。”
久夭半信半疑:“是,我们巫族确实有种秘术,但我不知道姑姑是不是对我用了这种秘术,反正我醒过来时就已经是现在了。”
“还真有啊。”云琅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道:“那你与我也是老妖怪咯,阿婉可比你小得多,别一口一个姐姐了。”
久夭气的半死:“不用你管。”
苏婉见两人又吵起来了,揉了揉额头:“这里距离巫族地界还有多远?”
“快到了。”云琅掀了车帘,“我们赶了五天的路,按照道理来说也快到了,除非跑错了方向,喂,夭夭,你是不是记错了?”
闻言,久夭强硬的道:“怎么会错,绝对没错!”
姑姑经常在她耳边念叨的,绝对不会有错。
云琅撇了撇久夭,眼神里完全是不怎么相信的质疑,久夭见他这样,气的嘴巴直嘟囔,可到最后便什么都不说,将头扭开了。
“姑姑说我们巫族门口有一个石门,穿过石门便能看见村口的桃花林。”
“巫族还有棵金色的圣树。”
久夭闭着眼,眼前似乎就是姑姑说的巫族。
“石门长什么样?”
“姑姑没说,只说那石门好像是在山体里,很隐秘。”久夭皱眉想了想,“姑姑还说除了族群
里的人旁人都不知晓。”
正说这话,云琅突然掀开车帘子往外看。
他盯着外边,诧异的道:“你说的山体是不是那座山?”
也不是说巧合,云琅只是恰好的往外一撇,就瞅见那座奇形怪状的山,想让人忽视都难。
久夭也往外看:“应该是,看起来和我姑姑描述的很像。”
“那门呢?”
久夭拍了拍脑袋,指着山侧旁边道:“应当是在那个方向,反正姑姑说门隐藏的很严实,若不是本族人带路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衣衣,我们过去。”云琅吩咐了句,提醒道:“小心点,这里瘴气重重,看起来并不安全,想必有不少毒虫猛兽。”
连衣答应了声,赶马车的时候小心避开路上的坑。
挨进山体,苏婉便从空间拿了几个面纱,又沾湿了水递过去。
“戴上,这瘴气有毒。”
久夭立即戴在面上,很是紧张的拉着苏婉的衣袖:“姐姐,若真这么危险,我们就走吧,也不是……非去不可。”
她咬着唇。
分明很想去,可却在为苏婉考虑。
这可是她的族群,也不知道如今变成了什么样,那些房子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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