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
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先帝不可能为了他脸面都不要,非得立她为后!
叶蓁故意掐了几把自己的脖子,覆盖住男人掐的痕迹。
又咬着唇,把唇瓣都咬破了。
鲜血流出来,那抹殷红显得脸颊更为惨白可怜。
趴在屋顶上的苏婉不得不感慨叶蓁这一套操作行如流水,别人学都学不来。
“蓁蓁。”宋皇踏入汤池宫,看到主仆二人坐在地上,眼睛里闪过诧异。
他连忙走过来,担忧地接过叶蓁:“你怎么了?”
叶蓁无助地晃了晃脑袋。
刘嬷嬷委屈着道:“太后听说皇上要送她出宫,就寻死觅活,要不是奴婢发现得早,她都要把自己脖子给掐断了!”
宋皇目光一厉:“你还不赶紧去传太医,看不到蓁蓁在流血吗?”
刘嬷嬷忙不迭地站起身:“奴婢这就去。”
还不是为了给你看的,不然她早就去传太医了!
苏婉腹诽。
一个人听墙角还真是有些无聊,她舔了舔唇,抬起头,整个人吓得精神一震,差点脚一滑,从上面摔下去了。
四面八方的屋檐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的!
瞧瞧,一个个都穿着夜行衣,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汤池宫里的情况。
似乎察觉到苏婉的视线,那些人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皇上和叶蓁,生怕错过重要的事情。
看来是没有恶意的,更不是皇上的人手。
不然早就打起来了。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八大世家派过来的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叶蓁开始说话了,声音软弱无力,透着勾魂夺魄。
宋皇最受不了就是她软弱可欺的模样:“朕怎么会舍得不来看你?”
“皇上就不问问我那个孩子的事?”叶蓁靠在皇上的怀里,语调里充满试探。
她不相信宋皇一点都不在意。
宋皇拍了拍叶蓁的肩膀:“蓁蓁,你不想说朕不会勉强你,等你想说了自然会主动告诉朕,用不着朕来逼问你。”
叶蓁手指紧紧地捏了捏,真如他所说吗?
有些时候,她都开始看不懂这个皇帝了,以前她明明牢牢地把握着他的心。
可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
宋皇正准备说什么,刘嬷嬷去而复返,领着丁太医过来了。
丁太医一看这情况就觉得不太妙,按捺住纷杂的心情给叶蓁号脉。
看到这,苏婉准备先行离开。
她可没看两人秀恩爱的习惯,她小心翼翼地飞身远离,哪晓得她刚走,宋皇的御前侍卫就发现有人听墙角。
顿时发生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
苏婉表示:不关她事,她可没露出半点响动!
总而言之,她回到皇后宫里头,柳皇后已经睡了。
孙嬷嬷还在守门,听到动静,她掀开眼皮子,看到是苏婉,忙站起身行礼:“苏神医。”
“嬷嬷还不睡?”
孙嬷嬷无奈地道:“娘娘现在身子重,离不开人,旁人我又不放心,我得亲自守在这。”
苏婉递出两瓶药道:“这个给娘娘准备着,我后天要出宫一趟。”
“是去给白家人治病?”孙嬷嬷问。
这件事她还谁都没说的,孙嬷嬷居然就知道了,果然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孙嬷嬷似乎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苏神医别误会,我白日里路过你跟白家主谈话的地方,碰巧听见的。”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苏婉,她可是维系着和单怜阳的关系。
而且,在宫里头他们能信任的大夫也只有她了。
以后柳皇后的生产都还要她帮忙呢!
苏婉并不在乎这个:“的确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孙嬷嬷道:“好,我会转告娘娘的。”
……
十五这天。
苏婉早早地出了宫,她并没有直接去医馆,而是去了天香楼见了单怜阳。
宫里头人多眼杂,并不好谈事。
外边就方便得多,至少没那么多眼线,而且天香楼还是单怜阳的产业,不用怕有人把话传出去。
单怜阳早就坐在里面等了,看见苏婉,便示意她坐下:“你说你见到那个奸夫了?”
“嗯。”
“定王?”单怜阳问。
苏婉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你们这边的王爷。”
“那好,我带你去定王府走一圈。”单怜阳站起身,并没有二话,只要见到了定王本人,苏婉肯定能分辨出来谁是谁。
苏婉疑惑道:“就这么去?”
“我听柳三夫人说过,你会易容术。”单怜阳的目的不言而喻,“你伪装成我的小厮,我领着你过去就行。”
苏婉没有犹豫,从空间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
单怜阳在旁边看着觉得稀奇。
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婉的衣袖,她这口袋里可真能装,什么都能掏出来!
戴好面具,苏婉跟着单怜阳下了楼,此时她很不起眼,缩在人群里只要不说话就没人会注意她。
但单怜阳性子张扬,走下楼梯时狠狠地吸引了一波视线。
“那不是单大人吗?”
“是她,真是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是要去搞事的。”
“诶,皇上宠信她,谁得罪她就是个死。”有人交头接耳,神秘兮兮地道:“你听说了吗?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找到了!”
“她还有个弟弟?什么时候的事。”
“据说是小时候刚生下来就被人掳走了,这些年一直在找,好不容易有眉目了,可她为了霸占宗家家业不肯把亲弟弟给接回来!”
吃瓜群众顿时惊呼不定:“真有这回事?”
那人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有个亲戚在宗家里面当管事,上次他们宗家长辈都在祠堂说这件事,正好听了一耳朵,反正这女人手段是真的狠,连亲弟弟都不肯退让。”
“啧,那宗家那些长辈就没说的?”
“怎么没说,说了她不听,反正这女人——”
单怜阳冷冷地瞥了眼这边。
她挺直着背部,走到说话的人身前,笑着问道:“反正这女人怎么了?”
说话之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气都不知道怎么喘了,怎么可能还有胆子回答这句话。
他虽然是故意说的话,但他以为单怜阳不会过来。
哪知道人家不按常理出牌!
“说话啊,是你的舌头不顶用了还是不敢说?”单怜阳扣住男人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她,“平民妄议朝臣,罪该万死。”
“对了,你那个管事亲戚是谁?我看看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