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被押回了那间有大炕的房间。
张亮在房间里头踱来踱去,走两步就叹一口气,说道:“哎呀,没想到啊,没想到,地府居然会派这么个玩意儿来,审理此案。”
我笑了笑,说道:“你没想到吗?咱们倒是想到了,还想出了应对方案。”
张亮看了我一眼,说道:“当时,也不知道咱们是怎么想的。你说既然想到了可能会落到这家伙手里,为什么还要激罗浮宫去找地府来呢?”
我笑了笑,说道:“因为那个时候,咱们觉得他来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地府将罗浮宫看的很重,既然派人来交涉,那自然是应该派一位地位很高的人来交涉,派一个代理的判官,份量似乎不够啊。”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偏偏派了个代理判官呢?”小姨婆说道。
那边张艳艳“哼”了一声,说道:“我举得,地府是觉得小姨婆肯定跟我们在一起拍那些其他跟我们有交情的判官来,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他们派来了这个混蛋陆昶。”
我听了张艳艳的分析,不觉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嗨,艳艳,你变聪明啊。”
张艳艳洋洋得意,掐着腰“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这么聪明。”
张亮笑了笑,说道:“可是这样一来,咱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呀。”
“哼!”张艳艳挥了挥拳头,说道,“怕他?”
我们一直谈论道深夜,但是却全然没有什么头绪,很快便睡着了。
夜班十分,我忽然感到一阵腹痛。
我们自己带的干粮吃完了,今晚上吃的是罗浮宫送来的东西。
他们之前吸风饮露的,喝的水都是从树上收集的露水和从房檐上接的雨水。
张亮和张艳艳都是魂体,小姨婆修炼多年,都降得住那玩意儿,但是我却是一介凡人,肠胃扛不住,晚上便肚子疼了起来。
我悄悄下了大炕,生怕打扰别人睡觉,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头摸出去。
我来到茅房,一通宣泄,肚子里舒服了不少。
就在我解决完毕,整理好一切,即将出来的时候,忽然感到茅厕外头,“呼”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茅厕后头一飞而过,随后落在了厕所后头。
跟着又有一阵风吹来,也停留在了厕所后面。
看来,这是两个人相约在厕所后面接头啊。
这种地方比较隐秘,特别是到了晚上,来的人就更少了。
就算是被人看见了,也可以推脱说是来上厕所的。
所以说,除了小情侣嫌弃这地方不够浪漫之外,很多人都把密谈的地点放在厕所附近。
我心里存了个心眼儿,便悄悄摸出一张隐形符贴在额头上,随即便隐去了身形,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人说话。
却听一个人说道:“天誉真蠢,居然答应外人来罗浮宫查案。”
“师父,那个陆昶似乎很是精明,咱们的事儿会不会泄露出去?”
先前说话的人,说道:“哼哼,精明,看他能不能活到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