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我用道术构筑的穹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塌了下来,无数细长的飘带如同哭死的花枝无力的垂落在光溜里的棒身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摸着脑袋问道。
“嗨!”张亮斩钉截铁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儿?你学艺不精呗,道术才维持了不到十几分钟,就蔫儿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
说我学艺不精我接受,毕竟我刚刚修炼道术不久,对自己的本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正因为我很了解自己的实力,所以,我明白,我的道术不可能就这样是去效用,肯定是有人破解了我的道术。
可是这里除了我就只有张亮一个修行之人,不说我对张亮绝对信任,单就他一直在我的目光之下这一条,就能排除掉他的嫌疑。
可是张亮没有嫌疑,那这个在暗中施法的人究竟是谁呢?
难道,会在这些村民之中吗?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不,它不是人,是这座庙。
我拔出哭丧棒,念动咒语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狠狠的用它敲着地面,说道:“喂,喂,听到了吗?给我回话!”
那大蛇的声音传了进来,说道:“哎呦,哎呦,干什么,我老人家疼啊。”
“疼?说,是不是把我的法给破了?”我没好气儿地问道,手里的哭丧棒打的更狠了。
这时候,我怀中咕噜一声,是我的百鬼图鉴滚落了出来。
图鉴一展开,龚晓慈便跑了出来,那个红衣小女孩儿阿玄,也跟着跳出来,一下子坐在龚晓慈身上,揪着他的两个耳朵,嘴里喊道:“驾、驾……”
龚晓慈生无可恋的看着我,说道:“我说,林,林冲啊,你快让我去投胎把,我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在看到这个小女孩儿来。”
张亮捂着嘴偷偷笑了笑。
我皱起眉头说道:“别添乱,躲到我们后面去。”
这时候我手里的哭丧棒还没有停下,打的那个巨蛇惨叫连连。
“哎呦,林,你叫林冲是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真不知道你的道术怎么失灵了,真不管我的事儿啊。”
这时候门“啪”地一声被踢开,是小姨婆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正在敲打地面,便问道:“冲儿,你又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我摇了摇头,说道:“什么行为艺术啊!使者大长虫作怪。”
说着,我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小姨婆。
小姨婆用两根春葱般的手指头点活着自己的下巴,说道:“这事儿,还真有点儿蹊跷。”
我指了指地面我打着的地方,说道:“对,蹊跷就出在这条大长虫上。”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惨叫。
借着一股血腥味儿跑进了鼻头里面。
我急忙侧身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被一根梁木砸中了脑袋,正在大声喊疼。
小姨婆急忙跑过去一看,皱起眉头收到:“不好。”
我也凑了上去,却见那女人的脑袋已经被砸的破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