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婆把湿纸巾撕下来丢过去。
那食水鬼立刻抱起湿纸巾，塞进嘴里，过了一刻，他噗的一声，把吸干了水分的纸巾吐出来，落在桌上的纸巾居然干裂碎掉了。
“我需要水！”食水鬼看着小姨婆。
原来这一类的鬼怪，无时无刻不需要补充水分，想刚才那样，一下子吐出大量水分，就会立即全身干裂而死。
小姨婆用吸管沾了一滴饮料，说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就给你。”
食水鬼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好好，我说……”
这食水鬼没少偷偷溜进宋母的包间去偷水喝，知道跟宋母一起吃饭的都是什么人。
“她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喝酒，都是一些阔太太。”
我问他道：“宋晓雅的父亲呢？你对他知道多少？”
食水鬼想了想，说道：“他也来过几次，都是生意上应酬的事儿。不过就在，他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了一对老农民夫妇，还拿出了一叠钱给他们，说什么‘务必守口如瓶’。”
我、小姨婆和王美玲当即互相看了一眼。
我对那食水鬼说道：“仔细说说。”
那对农民夫妇喜笑颜开地收了钱，还邀请那宋广义去他们家里坐坐，宋广义起初不去，可后来不知怎么滴，迷迷糊糊就跟着老夫妻走了。
“我怀疑那对老夫妻用了什么妖术。”
“那对老夫妻的名字？”我给食水鬼到了慢慢一大杯饮料。
食水鬼嘴唇上的皮肤都掉下来不少，边说话，皮屑一边满天飞。
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听宋广义叫他们‘李大哥’。”
“李大哥？”我看着小姨婆，说道，“李明蕾？”
宋广义是李明蕾学校的校董，李明蕾的事儿，对学校的影响不好，所以他给李明蕾父母钱，让他们把这事儿隐瞒下来？
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小姨婆，你去过他们学校，知道李明蕾的家在什么地方吗？”
小姨婆点了点头，说道：“就在咱们村不远，现在赶过去的话，兴许能赶上她父母吃早饭。”
王美玲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跟你们去。”
“你？”
美玲是个普通的女孩儿，甚至说有些文弱，这种事儿不适合她。
王美玲看着我说道：“怎么了？晓雅这样，我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让张亮留下，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嘛。”
小姨婆抱着两只胳膊，看看我，又看看王美玲，点点头说：“也可以。”
我立马给胜子打了个电话，叫他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开车来接我们。
一路上，胜子色眯眯的瞧着王美玲，问她有男朋友了没有，喜欢听谁的歌，看什么电影。
王美玲支吾应对，时不时的扭头看我几眼。
我看胜子的样子就觉得丢人，踢了他几脚，道：“胜子，开你的车。”
李明蕾家的户口在小山村，但他们在村外头承包了一片果园，平时都住在果园里。
我们到果园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不出小姨婆所料，李家老两口正坐在果园里头张罗早饭。
我们刚推门进去，那老大娘就抬头看着门外，说道：“哟，小蕾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