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宁烈听完孙权的话,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孙权眸光一冷:“你笑什么?”
宁烈道:“我笑吴侯不愧是十八岁便执掌江东的少年英才!”
“若是平常时节,老朽还真的要答应了!但是现在!恕难从命了!”
宁烈忽然大喝一声,猛然向前冲了过去。
前面一排军士还未及反应,数十人便直接被横扫出去。
“保护主公!”
“放箭!”
顿时近百位弓弩手对准宁烈宁洒,一齐放箭,顿时箭矢如雨般落下,纷纷冲向宁烈和宁洒。
二人打退一干兵士,缓缓抬头望着漫天剑雨,却是纹丝不动。
孙权也被宁烈的凶猛震惊了,此时被程普黄盖护在身后。
“主公勿忧!此二人顷刻间便会身首异处…这怎么可能!”
程普黄盖话音未落,顿时纷纷傻眼。
却见那百只箭矢纷纷落在宁烈和宁洒二人身上,但却发出金石碰撞之音,而后竟是直接砸落在地。
“砰砰…”
不消片刻,宁烈宁洒二人脚下便落了满地的长箭,横七竖八的散落在两人旁边。
孙权目光激荡,定定出神。
宁烈和宁洒对视一眼,顿时激动不已。
宁潇所言果然没错!
他们现在真的竟是刀枪不入!
再加上无穷无尽不知疲惫的神力,便是孙权调集整个江东兵马也奈何不了他们两人。
而且,孙权现在也没有了调兵的机会。
五千人马连片刻也挡不住他们!
“这是什么情况!”
孙权大惊失色,失声大喊。
“再放箭!再放箭!”
程普连忙命令道。
顿时弓弩手再不犹豫,不停的放箭,但却完全被二人无视,箭矢落在他们的身上,却连阻碍他们一步都不能!
“嘭嘭…”
宁烈与宁洒向前猛冲,联手向前横推,数百个士兵挡在身前竟然直接被他们随手甩飞出去!
转眼便要冲到孙权的面前。
“怪物!怪物!”
孙权大骇,手脚发麻,连忙后退。
“主公,你快走!我们拦住他们!”
程普黄盖连忙把孙权刚扶上马,猛然打在马屁股上,却发现马蹄翻腾,竟然寸步不动。
“这…”
二人回头,却见宁洒正抓在马尾巴上面。
“咴咴~”
孙权的坐骑也是一匹宝马,身形彪悍,有日行千里之能,非一般驽马可比。
但此时被宁洒抓住马尾,却如脚下生钉,分毫莫想挪动!
“宁洒,你想干什么!”
黄盖大怒,举起大刀就来砍宁洒,却被宁洒一手夺过大刀。
只听“咔嚓”一声,宁洒直接两根手指掰断大刀。
纵是悍不畏死的黄盖此时也是瞪大眼睛,大惊失色。
“黄老将军,不干你的事!你若再出手,休怪宁洒不讲情面!”
宁洒冷哼道。
“你们……”
宁烈与宁洒的表现彻底镇住所有人,周围的士兵手持兵器,却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上前。
孙权更是坐不住马,吓得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宁洒直接一手抓在手中按住。
“吴侯!你现在还想要我宁家父子的性命吗?”
孙权战战兢兢道:“你们…宁洒将军!误会!孤…孤…和你们无冤无仇,这都是曹操所指,孤不得不从啊!”
“宁洒放开我主公!”
程普连忙喊道。
宁烈直接一脚踹在他身上,把他踹飞出去:“老家伙,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岳父大人!饶我二哥一命吧!”
忽然,孙朗从人堆里面爬了出来,刚才他来不及躲,直接被砸趴地上了。
“是你小子!”
宁烈瞪了孙朗一眼,道:“是你带吴侯来围剿我们宁家的?”
“不不!”
孙朗连忙摇头道:“我是让我二哥来给大兄道歉的!却没想到…岳父大人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小婿也十分欢喜!”
“哼!看在润儿的面子上,老夫姑且相信你的话!”
“进去吧!润儿在等着你。”
“谢岳父大人!”
孙朗大喜,拔腿便走,但忽的想到了什么,不由又大着胆子停了下来:“岳父大人,你…你想如何处置我二哥!”
“他是江东之主!若是出事了,江东必然大乱,曹操一定会立刻打过来的!”
孙权虽然被宁洒制住,动弹不得,又惊恐于宁烈与宁洒的超人战力,但毕竟身居高位,还不至于乱了方寸。
他冷静下来,劝解道:“宁将军,之前是孤错了,一切的事情都可以重新商量!”
“而且宁将军父子如此勇猛,当年吕布也远不是将军对手,若是与孤联手抗曹,生擒曹操也不足为奇,到时候孤愿与将军平分天下!”
宁洒哼了一声,一拳打在孙权脸上,直接鼻骨错位,血流不止。
孙权忍不住惨叫一声。
“哼!还想欺骗我们!真当我宁家好欺负不成?”
“如今有我大哥在!曹操又有何惧?”
“先灭了你东吴,随后便渡江灭了那曹操!”
“整个天下便姓了宁!还需要你与你孙权平分天下!真是可笑!”
“谁人在此口出狂言,竟敢言吞并天下!”
忽然,一声威喝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回首望去,但见一风神如玉的男子羽扇纶巾,跨马而来。
“是大都督!”
黄盖大喜过望,连忙喊道。
宁烈和宁洒面色微变,没有说话。
“公瑾!快来救孤!”
孙权惊喜大喊。
周瑜面色平淡,座下战马缓缓走到众人面前,方才跳下马来。
看了一眼被宁洒压在脚下的孙权,没有说话,反而是先看向宁烈,抱拳道:
“宁将军,还能再见到你,周瑜真是惊喜若狂!”
宁烈哈哈一笑道:“大都督言重了!”
“我宁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十五年来,若没有大都督照拂,我宁家根本无法在江东立足!”
“大都督放心,是吴侯对我们不仁,老朽相信这件事跟大都督没有关系,所以绝不会牵连大都督!”
“难得宁将军还记得这些许交情,既然如此,周瑜在此斗胆请宁将军放了我家主公!不知可否?”
宁烈面色微变,没有说话。
周瑜笑道:“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主公虽然做的不对,但是幸而将军父子安然无恙,而且这一切的根源还是曹贼!”
“我主公之所以如此糊涂,皆是年幼无知,迫于曹贼势大,不忍父兄基业一朝废弃!”
“当然,不管我在此如何为主公辩驳,都无法弥补对将军父子的伤害!”
“我相信如今主公已经悔悟,若是宁将军还记着往日交情,便请饶我家主公一命!周瑜感激不尽,来世结草衔环也不忘将军大恩!”
周瑜言罢,旋即双手过顶,躬身一拜,久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