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范的问题。”
“我们先前可是让给冯锡范密函,让他一起上折子同意撤藩。”
“以此来要挟朝廷。”
“可现在,朝廷这一手,对我们影响不是很大。”
“但是冯锡范那个人,心胸狭窄、谨小慎微。”
“一定会认为是我们摆了他们一道。”
“对我们怀恨在心。”
“万一我们和朝廷打的如火如荼,他在背后捅刀子,这我们就难受了。”
“再者,万一朝廷要暗中许诺他好处,他投靠朝廷也难说。”
“故而,父王当再修书一封,即刻发给冯锡范。”
“把此间事情解释清楚。”
“并且承诺他,若是我们打败了朝廷大军,入主都城的话,他还是东南王,不但可以保持原来的封地,就是原本李敬忠的西南,也给他。”
“这样,我们可以趁着朝廷大军在西北打仗,脱不开身时,一举拿下都城。”
吉尔哈朗的肃然说道。
“好,好。”
“老二说的对。”
“父王即刻就给冯锡范写书信。”
“让他不要中了朝廷的离间之计。”
阿敏连连点头。
“可现在的将士们一心想着去关内种地过日子,谁还想去打仗啊。”
“朝廷出这个主意的真是可恶至极。”
“这明明我是我们的折子内容。”
“是我们为将士们争取的利益。”
“现在倒好,将士们都私下疯传我们小气,远远不如朝廷大度。”
“这打仗,要是士气低落,毫无战心,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老三岳托狠狠的说了一句。
“呵呵呵,三弟,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朝廷无非是就是玩了一招攻心计。”
“可女帝似乎忘记了,这些人跟父王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分化。”
“从此刻起,我挨个大营去给他们说道说道。”
“相信他们一定会听的。”
这些,在吉尔哈朗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好,二哥高见,我跟二哥一起去。”
老四阿济格一抱拳道。
“嗯,就这么定了,老大去整备军械。”
“老三去征集粮草。”
“老二和老四去凝聚军心。”
“十日之内,大军开拔。”
阿敏见状下令。
“是!”
四兄出了王府,纷纷去准备了。
距离王府最近的亲军大营,将士正在骂娘,说东东北王如何对他们不好,朝廷如何大度的时候,吉尔哈朗和阿济格到了。
“见过世子。”
眼尖的看到两人赶紧见礼貌。
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论咒骂的话题,高声道,“见过世子。”
“呵呵呵,免礼!”
“传本世子令,所有人在点将台前集结。”
吉尔哈朗笑着说道。
“得令。”
片刻之后,上万的亲军密密麻麻的立于点将台下。
“弟兄们,本世子知道,你们正在谈论朝廷的明诏。”
“一个个愤恨父王小气,这么多年都没给你们想要的。”
“而朝廷,不计前嫌,给所有人准备了田产、农具、种子和房屋,让搬迁的关外去居住。”
“这听起来的确不错。”
“和让人向往。”
“可大家知不知道,安置三十多万人所需的银子要多少吗?”
“至少五百万两。”
“而朝廷,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不过是在分化我们。”
“等所有人失去战心,一心去想着到关外种田的时候,朝廷大军就会前来攻打。”
“没了战心,不想打仗的弟兄们,能是朝廷大军的对手吗?”
“到时候,朝廷大军打来,我们就只能是眼睁睁被屠戮了。”
“你们甘心吗?”
“你们跟随父王多年,父王何曾亏待过你们?”
“你们抱怨父王给的赏赐不够多,这一点,本世子承认。”
“但你们看到的,只是一间茅草屋,几亩薄田吗?”
“那或许,你们都不配成为我大军中的一员。”
“本世子现在就可以允许你们脱下铠甲,放下兵器,去关外实现你们的梦想。”
“并且还可以给你们五两银子的盘缠。”
“有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吉尔哈朗高声说道。
顿时,乌泱泱的大军给整不会了。
啥意思?
你刚不是说朝廷是在玩儿我们吗?
这让我们走,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就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惑不解的时。
吉尔哈朗继续道,“如果不想走,想留下来和并肩作战的兄弟,你们将来拥有的不只是一间茅草屋,几亩薄田。”
“与其活在朝廷赏赐的谎言里,不如,我们一起出关,拿下都城。”
“这天下,由我们自己做主。”
“到时候,战功彪炳的,皆可封疆猎土。”
“杀敌建功者,也可封地百亩。”
“其余人,人人有肥甜,赐大宅,赏女人。”
“不好吗?”
现场瞬间沉寂。
片刻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昂着头,红着眼睛吼道,“好,好,好!”
不得不承认,这吉尔哈朗画饼的确是有一套。
搏一把,单车变超跑。
没有人会拒绝的。
“好,既然如此,就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器,加紧操练,等待日后出关杀敌建功业。”
吉尔哈朗说罢,跳下点将台,继续下一个大营。
而这一万亲军,刚才那副懒散的状态顿时一扫而光。
不等将军下令,自成队伍训练起来。
不到五六日,吉尔哈朗已经跑完了所有的大营。
东北大军的低迷气势,瞬间被拉到了最高点。
一个个磨刀霍霍,恨不的现在就杀出关外。
和朝廷大军一较高下。
第十日,徐元和张定边带领的大军到了山海关。
山海关总兵王在晋看到大军突至,
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懵了片刻,但总兵的派头十足,仰着头问道,“你们是前来协助本将军驻守这山海关的吗?”
“此前怎么没接到朝廷的折子?”
“折子?”
“要什么折子?”
“难道你看不到是大人和张大将军亲自来了嘛?”
庞暖看着王在晋还坐在帅案后的大椅上,顿时呵斥了一声。
“什么大人?”
“本将军坐镇山海关,只认识兵部尚书杨大人。”
“这什么张大将军?”
“哦哦哦,本将军听说,此前西南叛军在都城投降了。”
“你莫不是那个降将张定边?”
王在晋并未见过徐元和徐元,上下打量了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