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金针,现在年轻一辈都这么傲?”
何怀明好笑摇头,金针容错率低,但治疗效果好,只有一些大家,偶尔才会使用金针,因为这需要很高明的手法,不管在运针还是施针的时候,调动的精气神要更加磅礴。
不过现在好多年轻一辈,都开始倾向使用金针,说到底,大多还是装笔。
因为凭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将金针的功效发挥出来,除了多承担风险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将上衣脱掉,喝下这碗药。”关程说道。
周坤龙伸手拿过药碗,一口将漆黑如墨的药液吞下,听从关程的吩咐,笔直的盘坐在那里。
何怀明这才点点头,像是周坤龙这种遗憾杂症,很可能适应不了金针的猛烈疗法,以药液固本培元,也算是稳中求胜了。
但说到底,还是要看施针人的医术。
何怀明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因为就算他出手,配合他何家的走针法,他也并没有十成把握。
这个年轻人,到底哪来的信心,周坤龙有凭什么敢相信对方。
在何怀明的注视下,关程准备就绪,他捏住盛放金针的布袋一脚,用力一抖。
布袋如同笔直的木板,斜查天空,透过阳光反射,一片片金灿灿的光芒,让人看得眼花。
随后,关程又是猛然一抖。
那些金针瞬间脱离布袋,一根根刺在了周坤龙的后背之上,以三九之数,成规则的排列开来。
关程又捏起三根金针,分别刺入百会三分,紫宫中庭,分别是四分以及五分。
这一切,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哪怕何怀明亲自上场,他自问也做不到如何流畅。ωωw.cascoo21格格党
他心中的轻视之心瞬间收敛,不由自主的上前细致观察。
“他这到底是什么手法,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何怀明的惊讶一波接一波,关程的施针法,采用的是数针并行,没有十分的自信,谁人敢如此冒险,若中间万一精气神跟不上趟,周坤龙非得吐血而亡。
周坤龙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他闭着眼睛,只感觉金针之处,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正在缓缓行走。
这股暖流,就像是春风一般,让万物复苏,带动他体内的生机,让他的病灶逐渐恢复。
此时的关程,已经汗如雨下,他指尖不停拨动金针顶端,若是有高速摄像机拍摄,然后逐帧放慢,便会看到金针正在急速颤抖,而他体内那股生机,便是颤抖的金针引起来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何怀明震惊的注视下,关程又换了两拨金针,其中锁住的穴位,和行针的手法,让他云里雾里,看不真切,但当金针落下之后,又完美的契合。
“他到底是谁。”
何怀明死死盯着关程,心中有着强烈的激动。
他能肯定,关程绝不是医道世家的人。
如此年轻,如此医术,如此庞大的精气神,在医道世家不可能默默无闻。
又过去二十分钟,关程将周坤龙身上的金针一一取下,重新放回布袋,道:“你感觉怎么样。”
周坤龙睁开眼睛,兴奋道:“很舒服,很舒服,我感觉好了很多。”
关程点头:“再有几次治疗,然后用药慢慢调养,恢复不难。”
“多谢关先生。”周坤龙感激的冲着关程深深一拜。
何怀明急忙上前,完全没有了之前傲然的样子,他盯着关程,就像是看一件稀释珍宝,斟酌开口道:“兄弟的手法真是让人汗颜,刚才是我唐突了,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何怀明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态度,让关程微微侧目。
他没有多说什么,因此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在意过对方。
他的目的,只是将周坤龙治好而已。
不过何怀明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关程很是殷勤,毫不吝啬的开始夸奖,这让周坤龙这位家主,看的眉头直皱。
之前与何怀明接触的事情,这个医道世家的人,满身傲气,对他不屑一顾,甚至说话都懒得多说一个字。ωωw.cascoo21格格党
现在却是在关程耳旁喋喋不休,举止亲密。
他严重怀疑,何怀明是有什么目的。
“何先生,这眼见就要黑了,我就不留你了。”周坤龙说道。
何怀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坐在关程身边,好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看不上人家的那副嘴脸,理都没理会周坤龙,他热切道:“晚上我请客,关先生,咱们在探讨一下医术。”
说着,何怀明一把抓住了关程的手,看的周坤龙眼皮一跳。
关程用出抽出自己的手,和何怀明拉开了距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皱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说吧。”
何怀明尴尬一笑,搓着手,“能不能请关先生帮个忙,扬我华国医道。”
关程不解其意,何怀明解释道:“再有半个月,便是医道盛会,以往都是由医道盟举办,而各大医道世家,也是这里分出一年来的份额,份额由医道世家的能力,贡献,影响力来划分。”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何家虽然不堪,也凑合也能吃饱饭,就用不着小兄弟帮忙,只是……这次那棒子国趁着这个机会,入我华国,挑战我华国医道。”
何怀明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咬牙道:“他们所谓祖传的走脉游龙法,还有金针十二道等等针灸之术,都是在我们华国传出去的,他们不但不承认,还要用来灭我华国威风!”
“所以,我想请小兄弟帮个忙,让他们知道,我华国不是没人。”
“是吗?”关程看向周坤龙,后者摇摇头。
“医道世家,每年的确会划分一年的份额,既是医武传世,自然离不开这方面,但关于棒子国的事情,我没有听说。”
关程道:“即便是这样,没有我的话,华国就找不出其他人来了?”
“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关程快步离开,何怀明焦急的喊叫了两声,无奈的坐在座位上,满脸苦笑。
周坤龙喝着茶水,不咸不淡道:“何先生的话,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