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山的脸色难看至极,别人都好说,怎么偏偏是这个关程!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得到的消息更多,直到现在沈万三还没有回来找关程麻烦,只有一个肥龙被扶持起来,蠢蠢欲动,但在他眼里,根本没有看头。
除此之外,这个狗东西还和宁海的巨头张家碰撞过,偏偏现在还活蹦乱跳,这种狗皮膏药,谁招惹上谁得掉一层皮。
是的,在尚文山看来,关程就是狗皮膏药,做事完全不顾及彼此的面子,当初他求药的时候,可是真的跪在那里磕头。
似乎在这个年轻人眼中,压根没有做事留一线的意思。
可让人难受的是,这种人,还拥有不俗的实力。
若真的拉出来练练,关程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所欠缺的不过是向他们这种年长经久的底蕴。
这也就罢了,尚文山当天在离开关程那里之后,立刻飞去了省会,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身上一点毛病没有,但他就是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也正是这一点,才是让尚文山下定最后决心,不能在招惹关程的原因。
否则他为什么替关程搜寻那些价值不菲的药材?
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以后躲着关程就是了。
“走,宝贝,先不买了……”
尚文山拉着小蜜的手,快速走出厂商,他去的晚了,真的怕自己那个蠢蛋表弟被打死。
关程那是什么人,蔡小辉的老大,那是刀口舔血,混道上的真茬子,哪是林利民一个小小的村长能碰的?
……
这边,榆林庄,地上趴着的几个人哼哼唧唧的看向林利民,后者满脸不解,自己这个表哥干嘛这么大火?
关程玩味的看向林利民,方才通话的声音并不小,离得近的众人几乎都听见了。
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尚胖子。
别看这段时间尚胖子兢兢业业,但对方那点小心思,关程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本一个自由自在,谁都不用卖面子的鲜花大王,突然被一座山压在了头上,任谁都不可能服气的,除非这个人真的被打服,或者看到了真正足够动容的利益。
基于这个可能,尚胖子应该还去大医院查过自己的胸口疼痛问题,但几乎所有医院都查不出来,因为尚胖子面瘫治好,压根没病,如何查?
所谓的胸口疼痛,只不过是关程玩的小把戏罢了。
“你信不信,你那个表哥来了,同样屁都不敢放?”
关程玩味看着林利民。
林利民嗤笑一声,皱褶的脸上挂着寒霜,他压根懒得解释,一个刚上任不久的毛头小子,哪里知道县城富豪的力量。
当初他这个村长,可就仗着自己那个表哥上来的。
对于林利民这个表哥,其他人也是知道不少,顿时有讥笑声出来:“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泥腿子能蹦跶多久?”
“现在磕头认错还来得及,否则的话一会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我们吹,就你这几个小混混,还差着道行咧!”
老二几个人越说底气越足,想来是跟着林利民混,得到不少好处,也知道林利民当上村长的猫腻。
只有林利民,杵在那里,脸色阴沉不定。
刚才他表哥在电话里面,口气并不怎么善良,难不成这个清水村的小破村长,真的有些来头?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林利民就给掐灭了。
这怎么可能,郝仁斌告诉过他关程的来历,之前可是脑袋不好使,后来一夜之间觉醒,开了一家诊所,还搞了一些种植生产任务给村民,获得了一些威望,仅此而已。
相比关程,他明显强得多,随便通过他表哥的关系,拿点活计,也足够笼络住榆林庄的村民。
自己还有什么怕的?
顿时,林利民的腰板也直了起来,扯着嗓门喊道:“老少爷们们,别让这帮人走出村子,回头我摆流水宴请大家吃。”
所谓无利不起早,一听到有好处拿,并且林利民将自己的大表哥也给请来了,他们隐隐不在惧怕关程,默契的将出村的几个小路都给堵住了。
推土机还在田地里面乱撵,此时已经没有村民焦急了,他们像是看困兽般的看着关程。
不大一会,有一辆豪车在路口驶来,车上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身旁跟着一个调整苗顺的女子,穿着穿短裙,饱满呼之欲出,这让榆林庄的老少爷们们热血沸腾。
这就是林利民的大表哥啊,来村里几次,带在身边的女人就没有重样过,他们羡慕的很。
“大表哥,来,抽,抽着说,你怎么没带点人过来?”林利民急忙迎了上去,其他村民也拥簇在旁边。
尚文山和自己的小蜜走在中间,犹如古代的帝王巡视一般,可谓是众星捧月。
尤其是他旁边的女子,一辆高傲的表情,看都不看榆林庄的人一眼,要不是她长得好看,恐怕自己的未来,也就是嫁给这帮浑身臭味的男人吧。
尚文山抬眼看来,一见到关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顿时一凉。
他一把打落林利民手中的香烟,短短几步,额头上都是冷汗。
果然是这个煞星,自己的胸口还隐隐作痛,小命被关程拿捏,他哪敢蹦跶?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尚文山挤出一个笑脸,弯腰殷勤道:“关先生别来无恙啊。”
关程淡淡道:“这帮人都指望你弄死我呢。”
尚文山气的回头一巴掌抽在了林利民的脸上,又猛踹了几脚,回过身来,脸上又挂上献媚的笑意:“关先生说哪里话,谁敢和关先生作对?”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尚文山的小蜜。
在场的人,谁见过资产数千万,吃香喝辣,前后拥簇的鲜花大王,露出过这么卑微讨好的笑容?
那样子,比见到亲爹还亲。
小蜜在一旁异彩连连,美目不停的打量关程,难不成这小帅哥是个大家少爷,来头巨大,否则压得尚文山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