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
不看工资,光看这个小区,就知道蔡小辉手下的待遇如何,出来混的,不就求得一个温饱?
再加上今晚蔡小辉这边大获全胜,势气十足,对比他们老大肥龙那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都吉巴给我滚,你们也配?”蔡小辉有些恼怒,这帮混子将他这里当成了什么,收容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当初他的表弟为非作歹,他都没有给拉进来,何况这帮人?
将这帮人赶走,在蔡小辉的指示下,所有人分成两拨,一些人打扫战场,一些人将受伤的兄弟送到县医院。
见这一切都弄完之后,还能留下来的兄弟不足百人,这一次蔡小辉这里也算是伤了元气,不过收获也成正比。
“关老大,我们敬你一个。”
“关老大,您随意,我们兄弟得干了……”
不少人频频来找关程敬酒,他们本身就崇拜强者,关程大发神威,再加上关程今晚算是罩住了他们二百多兄弟,即便是蔡小辉不说,他们也都认同了关程。
熄灭的炭火重新点燃,两辆箱货开来,啤酒,牛肉,再次摆开。
这个灯火通明的小区里面,一瞬间成了大排档,喝到性质上来,还有表演杂技的,很是热闹。
叮铃铃,叮铃铃!
关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韩紫玥来电,接通后,韩紫玥急切的声音立刻传来:“关程,你在哪?”
关程报了位置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不大一会,一辆红色宝马开进小区,车门打开,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双笔直的双腿,上面是经典的一步裙和一件衬衫。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如此靓丽的女子难得一见。
“关程。”
下来的女子正是韩紫玥,她见到关程,急忙小跑过来,一把扑在关程的怀中。
众人嗷嗷两嗓子,开始起哄,蔡小辉看着扑在关程怀中的韩紫玥,搓了一把脸,将不该有的想法立刻给清除。
“关程,我听说你被抓起来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马上就有事了。”关程脑袋低着,今天韩紫玥正好穿着低胸装,这个角度看去,他发现自己可能误会了韩紫玥。
这规模,可能比起韩小娥都都不遑多让。
韩紫玥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立刻紧了紧衣服,狠狠踩了关程一脚。
“我都要担心死你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韩紫玥白了一眼关程,风情万种,流利的普通话和悦耳的嗓音极为动听。
“怎么,是不是爱上我了?”
“呸,我爱上你有什么好处?”
“你怎么这么现实?”
“那怎么办,我就是这么现实。”韩紫玥翻了一个优美的白眼,道:“不要乱闹了,沈老板和马老板的合同都已经打印好了,就等你来签字了。”
关程点头,韩紫玥继续道:“这一次可不能在交不了货,否则的话横通药业彻底完蛋了。”
关程想了想,这次已经没有其他的阻力了,又想到肖虎收购的那些药材,道:“这段时间肖虎那里安生吗?”
“安生,简直太安生了,都不知道怎么想什么。”韩紫玥想了想,道:“横通药业大换血已经进行了大半,我只留下了一些核心成员,也就是说,回春泥前面的工序暂时没有人接手,你有什么建议吗?”
回春泥前面的工艺倒是不难,只要按照特定的比例调和,做出来半成品就行。
听到韩紫玥这样说,关程也有了许多想法,他之前就想让泗水镇变得繁荣起来,而繁荣第一步,就是能提供更多的岗位,这也是孙长胜所期待的。
如今韩紫玥这里大裁员,倒是能让他们清水村暂时补充上,反正派个人来监工,工艺要求也不高,大不了他亲自盯着,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关程将想法和韩紫玥说了一下。
二人吃着烤肉,关程倒上啤酒,和蔡小辉碰了一下,看着韩紫玥道:“这样,你回去估算一下成本和利益,最后给我一个单子,这些人每天开多少工资合适,不要太高,但也不能太低了。”
“起码在六千元以上。”韩紫玥随口说道,药业这一行本来就赚钱,也就是前面的工艺差劲,否则每个人每月轻松上万。
而到时候回春泥销售火爆的话,价格肯定还会被炒起来,到时候他们的利润空间将会更大。
在这一点上,韩紫玥是专业人士,关程也就没有在多问。
吃饱喝足,关程就告辞了,至于现在通门县道上的局势,他没有去操心。
但关程也可以预想到,肥龙现在威信不在,人手也折损不少,虽然蔡小辉这里大获全胜,但也有不少兄弟短时间在医院出不来。
而三足鼎立,除了这二人之外,还有一股保留最为完整的力量,也是最为庞大的一股势力。
关程隐隐有种感觉,或许随着这次局势的细微变动,很快,通门县将迎来格局的再一次转变,就像蔡小辉说的那样,通门县道上的局势,似乎是三年一个轮回。
纵观往年,就没有哪一家能超过三年一直坐在扛把子的位置上,而自从蔡小辉成功上位,到今年算算也差不多三年了。
关程回到家,已经晚上将近十点了,家里的灯还亮着,桌上摆着饭菜,秦美玉坐在门口,频频张望。
关程心中有股暖流,不管多晚回家,有人等待总归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程子,你回来啦,吃饭没,姐给你去热热。”
“我吃了。”
关程一把抱住秦美玉,后者微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了下来。
诱人的体香钻进关程的鼻腔,软软的触感通过掌心传来,让关程有些飘飘然。
“美玉姐比饭菜香上一百倍。”
秦美玉的小脸红成了猴屁股,紧紧咬着红唇没有说话。
关程也没有在言语,只是一直抱着,就这样安静抱着。
昏黄灯光下的二人,好似一幅精美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