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贾愚被妇人挑逗的,脸连着脖子都通红。
那妇人随手倒满一杯酒,推给贾愚。
“不瞒官人,奴家十几岁就跟了如今的丈夫,他……哎!”那妇人故作委屈的低下头,似哭非哭的状态,让贾愚看了心中更是荡漾。
“他怎么了?他不是才出去打酒去了。”
贾愚这个小糊涂鬼显然没懂妇人的意思。
“唉!没事没事,官人年纪轻不懂也罢,官人喝一杯罢。”那妇人劝酒,贾愚以为丈夫待她不好,心中不免有些嗔怒。
贾虞心中暗骂:他妈的,如此美人,竟给了个禽兽。
又想到自己二十几岁,仍是一个人,终日伺候师父,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要是换作是自己,这般美貌的娘子一定珍惜死,事实往往是不顺人意。
当即问妇人:“莫非是你那怂包丈夫待你不好,天性家暴?”
那妇人也不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贾愚见妇人如此扭捏,心中更是不满,咬着牙关道:“有甚么话,夫人只管说来,由小人做主,待你那丈夫回来我帮你理会清楚。”
那妇人又是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贾愚见那妇人也不做声,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用拳在桌子上砸了下去。
“莫非是他在外面花枝招展?”
妇人还是摇了摇头。
此时的贾愚心中的好奇完全被勾起来。
“那是为何?你倒是说话呀!”
妇人没做声,心中若有所思般,贾愚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心疼,同时心里开始憎恨她那不争气的丈夫。
良久,那妇人终于开口。
“哎,不瞒官人,我这丈夫,他……”
“他什么?”贾愚愈发好奇,赶紧追问。
“他……”
“他什么呀!哎呀,我说夫人呐,你怎么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罢。”
那妇人掉下来眼泪,哭的梨花带雨,看着她的模样,贾愚的心都快碎了,心里愈发对她丈夫生出恨意。
“我说娘子,你,你倒是说话呀,别哭了。”
贾愚现在一定要刨根问底,问清楚情况。
“他,他,他,他不是个男人。”
妇人飞快的脱口而出,一把扑进贾愚的怀里,哭的很厉害了。
贾愚搂着妇人,恍惚间有些明白了,不由得身体的某处站立起来,低下头看着妇人,四目相对,贾愚愈要亲吻那妇人。
那妇人突然开口道:“官人……不可以”。
说罢,那妇人寻思的从贾愚怀里离开。
贾愚感觉脑里充满了血液,有些上头,站起身端起酒壶,一股脑的一饮而尽,抱起妇人,径直向里屋走去。
突如其来的抱起,那妇人也不生气,也不挣扎。
贾愚只听得妇人在他怀中轻声的数着。
“一”
“二”
“三”
“四”
“五”
……
正好五步,贾愚的身体僵直的应声倒地。
那妇人挣脱开贾愚双臂,向着侧面一个空翻,平稳站在地上,用手拍打了周身,冷笑一声,对着地上的贾愚吐了口水。
“呸!你这憨批色鬼,还真想与我洞房不成。”
正在此时,后屋出来一人,原来是店家。
这店家个子不高,相貌一般,脸颊若是仔细看去上面密密麻麻地长着许多脸坑,戴一顶帽子,帽子里面藏起来他是红色的头发。
店家在江湖被人称为“赤发麻鬼”,不仅仅是因为他长着一脸麻子,还因为他的麻药厉害,无色无味,可溶于一切食物,贾愚中的正是此药——麻痹散。
据说麻痹散只要闻一闻筋骨松软,尝一口烂醉如泥,遇酒时效果更强。
贾愚痛饮了一壶掺麻痹散的酒,此时估计已经见过十殿阎罗王,去领孟婆汤转世轮回去了。
那妇人花名叫做“魅影夜叉”,与赤发麻鬼的确是真夫妻,俩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鬼煞”,以各种身份杀人越货,获取不义之财,很少有人见过他俩的真面目。
麻鬼从后屋出来,手中攥着一把刀,对着贾愚的喉咙咔嚓一刀,贾愚的人头和尸体就分了家,鲜血奔着切开的颈部呲了老远。
“你他妈的狗杂种,还真想睡我老婆。”麻鬼一边砍,嘴里一边骂道。
一刀,两刀,三刀,直到贾愚的脑袋被砍个稀巴烂,麻鬼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鬼哥,你来看。”
夜叉一句话打断了麻鬼,麻鬼听闻走了过去看,是夜叉在贾愚身上搜到的一封信和一个玉佩。
夜叉打开信件,只见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两行汉字:铁甲神威在,飞马定连环。
夜叉递过玉佩,麻鬼仔细辨认,上面刻着夺命飞环赠徒愚儿。
“夺命连环的徒弟。”麻鬼道。
“他的徒弟?”夜叉接着道:“可这纸上两句话是啥意思?”
麻鬼拿起信件仔细看了半天。
“这难道是黑龙府邸的暗号?”麻鬼自言自语,有些疑惑。
“黑龙府邸?那鬼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夜叉问道。
“既然这个小色鬼是夺命连环的徒弟,我俩应该如此这样,这样如此……”麻鬼在夜叉的耳边轻声道。
“好,那我们就这样。”魅影夜叉说完点点头。
二人处理了贾愚的尸首,当即动身。
这连城山此刻正坐在屋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来自唐土,怎么会藏心剑法呢?这剑法师父只传给大师兄一个人,可大师兄早就销声匿迹了,这剑法按说不应该流传江湖,难道大师兄还活着?
连城山一个人坐在屋里,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心情是越来越乱,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忽然心头一震,连城山猛睁双眼,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可又不知道为啥会有这种感觉。
…………
再说风满楼,数个时辰之后,才缓缓睁开眼渐渐醒来,四周一片漆黑,浑身疼痛无力,刚想起身探明情况,发现自己被铁链束缚手脚,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
“别挣扎了!”
一个声音传来,跟着照进来一束光亮,风满楼眯着眼睛抬头向上看去,上面赫然站着一个人。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地窖里。
毕竟不知风满楼性命如何,咱们下回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