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向越泽先配合警察做了笔录,随后就到一旁等候消息。
陈队长一进门,就看到了向越泽,笑着走了过来。
“你小子,最近是住在我们这了?”
他这话说的,让向越泽也颇为无奈。
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来的确实有点多。
“陈哥就别开玩笑了。”
“你说巧不巧,我刚去看你爸回来,你说说这事闹的,你爸那么硬朗的一个人,一下子就病了,这个小贼可真是可恶!”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说完,向越泽就把刚才怎么抓住林荣海的事,简单的跟陈队长说了一下。
陈队长听完,半晌没回过神来,“你说小林家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啊?!”
“她确实不容易。”向越泽由衷的说道。
重生之后,每次接触除了林荣山夫妻之外的林家人,向越泽都忍不住替林晓晓寒心。
“不容易你就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家受委屈了,我和你说,小林可是个好女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你要是对人家不好,我这可多的是好小伙子找不到对象。”
向越泽失笑,“陈哥,我哪敢对她不好啊!”
“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进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林荣海这小子这么多问题,估计要关个几年。”
他站起身来,打算进去看看,正巧这个时候,一个小警察走了过来,趴在他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什么。
向越泽虽然听不见,但是看着陈队长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这件事绝对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待人走后,他才问道:“怎么了,陈哥?”
“也没什么。”陈队长重新走了回来,“是这样啊,越泽,早些时候,你表姨夫来过了。”
“表姨夫?”向越泽想了想,林荣海是刚刚被抓的,葛家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所以,他这次过来,明显不是为了林荣海的事。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他是为了纪涛来的?”
陈队长没有开口,但是看他的眼神,向越泽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是想要让家属见纪涛一面?”向越泽又问。
陈队长笑了,“你说说你爸妈到底是怎么生的,你们家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还让不让别人活?”
“陈哥过奖了,我只是,比较了解他们。”向越泽说的是实话。
葛家人,他了解的很。
就像他表姨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为了非亲非故的黄秀娟跑腿搭人情。
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利可图。
但是她没那么大的能耐,不然的话,葛良平现在也不会还在里面待着了。
原本,向越泽还觉得自己没有证据,所以想等着纪涛心理防线被突破,交代出一切。
但是林荣海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等于帮了他们一把。
在向越泽看来,让林荣海开口,可比让纪涛开口容易多了。
他上前两步,凑近陈队长,“陈哥,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
向越泽把事情跟陈队长说清楚,再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门外霞光万丈,预示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向越泽走了几步,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黄秀娟。
她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只不过才一天,就好像大了好几岁一般。
见到他,黄秀娟明显有些激动。
她一溜小跑冲了上来,“越泽,越泽,我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放了纪涛吧!”
“放不放纪涛,我说了不算,要警察说了算。”向越泽退后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黄秀娟张口闭口都是纪涛,只字未提林荣海,向越泽猜,她还不知道林荣海已经落网的事。
果然,黄秀娟见向越泽对自己如此冷漠,脸色一变,“越泽,有句话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这么绝情,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向越泽没有理她,转身打算离开。
“越泽。”黄秀娟软下了语气,“阿姨以前对你怎么样,你自己说,你现在这么对我,你的良心呢?”
“良心?”她的话成功的让向越泽停住了脚步。
向越泽回过头,正好捕捉到黄秀娟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他忍不住冷笑,“你在问我的时候,想过自己有没有良心吗?”
“你什么意思?”黄秀娟眼神慌乱,却强装镇定。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那么心虚似的。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向越泽步步紧逼,“你做了什么,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吧,需要我一件件给你说出来吗?”
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黄秀娟心跳如擂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向越泽,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向越泽忽然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废话,“我是不是血口喷人,等纪涛把一切都交代了,就都清楚了。”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笃定,黄秀娟的脸色瞬间变的像纸一样苍白。
向越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站住!”黄秀娟颤声叫道,“向越泽,你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就别怪我绝情了!”
对方的色厉内荏,向越泽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假装听不懂黄秀娟话中的威胁之意。
黄秀娟站在原地,看着向越泽越走越远,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暗暗握紧拳头,向越泽林晓晓,你们都给我等着!
......
林荣海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
这里没有窗,灯光也很暗。
他坐在椅子里,心里惴惴不安。
林荣海不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母亲知道了没有,有没有想办法来救自己。
他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希望有个人进来,可是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审讯,他又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进来。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林荣海的屁股都坐麻了,一颗心仿佛被人用丝线吊在了半空中,冷汗流了一身。
终于,在他即将要崩溃的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