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丢了西瓜拣芝麻”,亏大发了。
抬头看着眼神充满自信的秦朗,焦厚根大村长苦逼的点了点头,“可……可以谈……谈了。”
焦厚根大村长略显“羞涩”,声如蚊蝇的说道。
“这就对了吗大村长。”
“走吧,带爷去看看爷的八十亩地。”
秦朗又开始跟焦红跟大村长自称“爷”了。
对于此时的大村长,秦朗这是对他的尊重。
“好……好的!”
焦厚根大村长无奈的点头道,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又丧气。
“我,我换件衣服行吗。”
起身正要跟着秦朗出门,焦厚根大村长忽然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于是,他干笑着看向秦朗,征求意见说道。
“算了吧大村长,这么热的天就甭麻烦了。”
“您这身儿看着就挺养眼的。”
看了眼一身薄纱小褂灯笼裤的焦厚根大村长,秦朗坏笑着说道。
“是……是哈。”
焦厚根大村长低头托了托两边衣角,拍拍有些皱巴裤子,苦笑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秦朗这是在故意给他难看。
焦厚根大村长心里愤怒的小火苗,渐渐燃烧起来。
他想反抗秦朗,但向来胆子小的跟耗子胆儿似的他,又不知该如何反抗秦朗。
用什么最有效的办法来反抗。
恨只恨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一不留意中了秦朗下的套,说出了二舅是,“地质勘探者”这种鬼都不信的屁话。“咦!这不是大村长吗……”
“我天,穿的这么姓敢,这是要招蜂,还是引蝶去啊!”
出了焦厚根大村长家门,走上几百米的乡间小道,就是村东那片被大村长圈起来的八十亩荒地。
半道儿,下地的村民看到身穿薄纱衣裤的大村长,好奇的议论着。
“秦先生,我……我还是回去换……换件衣服吧。”
“这个样子让村民看了,很……很没面子的。”
听到下地路过的村民议论自己,焦厚根大村长羞臊不已。
于是,苦笑着对身边的秦朗,提议道。
“换啥换啊!这样真的挺酷的。”
“别听那些刁民瞎议论,他们懂个毛线。”
“他们知道怎样穿衣打扮才算是好看吗。”
瞥了一眼议论的两个村民,秦朗拍拍苦笑的焦厚根大村长肩膀,安慰说道。
“刁民!”
听到秦朗言语中说出“刁民”两个字,焦厚根大村长眼神亮了。
这是他听到秦朗一早上说的所有话中,最最“动听”的两个字。
他似乎从这两个字中,看到了某种希望。
于是……
“秦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到了希望的焦厚根大村长,胆子开始大了起来,扭脸看向秦朗,笑着说道。
“大村长,咱可是一起和喝过酒的朋友了,啥当讲不当讲的。”
“有话你就说,只要是爷我能办到的,头拱地都跟你办好。”
看眼渐渐入坑的焦厚根大村长,秦朗拍拍胸口说道。
豪气的一批。
“这样啊,那我可就说了啊!”
一听秦朗说,他和他是朋友了,焦厚根大村长不由欢喜的一批。
随即笑呵呵的说道。
“你说,爷洗耳恭听!”秦朗笑道。
半响……
“就这事儿啊,好说。”
“等出了金子,你三我七,大家都发财。”
听完焦厚根大村长的“当讲不当讲”,秦朗立刻表态,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三……您七……”
一听秦朗说出“你三我七”,焦厚根大村长的脸,又开始“晴转阴”了。
“秦先生,三七开是不是有点……”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毕竟前期我已经投入很多了,您是不是多少再加点……哈!”
焦厚根大村长终于露出他贪婪的嘴脸了。
秦朗笑着,悄悄的关了兜里的录音笔。
既然证据已经拿到,接下来就应该继续戏耍着大村长玩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村长,那你说多少合适啊!”
“四六,五五,还是你七我三,不行就我二你八。”
秦朗笑着,玩味的看着脸色渐渐舒展的焦厚根大村长。
“不……不用那么多,我们二……二一添作五就……就行。”
听到秦朗说出的分配,焦厚根大村长窃喜不已,根本没看秦朗渐渐阴冷下来的脸色。
依旧贱兮兮笑着说道。
“二一添作五?”秦硕道。
“二一添作五!”焦厚根大村长点点头,笑着。
秦朗脸色阴冷的沉默中。
“要不……四六也可以。”
“我是说您六,我四。”
见秦朗脸色渐渐不悦,焦厚根大村长又试着说道。
“你是该死。”
瞥了眼贱笑着的焦厚根大村长,秦朗暗自揶揄一句。
“这样吧大村长,你先带我看看矿脉,如果说矿脉丰富,那就按您说的,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如果矿脉稀少,那就看谁投入的多谁就那大头。”
秦朗佯装思考一会,突然想到办法的看着焦厚根大村长说道。
“矿脉!”
一听秦朗说出“矿脉”二字,焦厚根大村长顿一脸惊诧的看着秦朗。
“秦……秦先生,您……您懂挖金……金子啊!”
原本以为秦朗不懂“挖金子”,现在一看,秦朗似乎是个行家里手。
焦厚根大村长不淡定了。
说话时,嘴巴都哆嗦了
“哦,忘了跟您说了,爷我其实,也是一名地质勘探者。”
“早年也挖过金子,银子,翡翠玉石啥的。”
佯装一本正经的看着嘴唇哆嗦的焦厚根大村长,秦朗道。
“啥!”
“您还挖过,银子翡翠玉石啊!”
要说本世纪谁是最大忽悠,非秦朗莫属了。
为了套出焦厚根大村长在“甘泉村”圈地挖金子,破坏耕地的“罪行”,秦朗灵机一动,顺着焦厚根大村长他“二舅”的这个思路。顺嘴胡诌一句说他也是一名地质勘探者,而且还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地质勘探者。
原本以为这话说出,狡猾的焦厚根大村长不会相信,谁成想他居然信了。
不仅信了,还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追问。
“挖过。”
“不仅挖过银子、翡翠、玉石,爷我还挖过古董呢!”
“要不然爷我这么年轻怎会有如此身价,你以为爷我是做买卖赚的这亿万家财吗。”
既然焦厚根大村长这么愿意听故事,那就胡谄的更精彩些,反正说瞎话也不掉块肉。
“挖过古……古……古董!”
一听秦朗说他还挖过“古董”。
“聪明”的焦厚根大村长立刻想到了某种秘密的“地下工作者”。
“不是,秦先生,您逗我玩儿呢,古董怎么挖啊!”
“聪明”的焦厚根大村长装出一脸迷惑表情看着秦朗,开始反套路秦朗了。
“爷我咋可能逗您玩儿呢大村长,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要说挖地下藏宝,最好挖,见钱最快的就属古董这一类。”
“像金子,银子翡翠玉石之类的,即难挖见钱又慢,搞不好就赔个老底儿光光。
说到这里,秦朗故意四周看了看。
见没人经过,又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要说挖古董,只要你事先找好斗的位置,保管你一次就能赚它几百几千万。”“不像翡翠玉石那样,还要靠撞大运才能赚上一笔。”
听言至此,焦厚根大村长眼神亮了。
终于可以确认,秦朗也是“同道中人”了。
而且是“同道中人”中的“老司机”。
“秦先生,啥时候您再挖古董,带我一个呗。”
贱兮兮的看着秦朗,焦厚根大村长自以为反套路秦朗成功了。
于是,他贱笑着跟秦朗提议道。
“可以啊!”
“只要大村长您吃得了哪个苦,爷我下次挖古董一定叫上你。”
秦朗微笑着,抬手拍拍焦厚根大村长富态的身板说道。
说话间,两人终于来到村东这边的一大片荒地。
放眼望去,一大片被刨出来的“芒其草”,一堆一堆的干枯在荒地上。
“芒其草!”
看到堆在哪里已经干枯好久的“芒萁草”,秦朗惊愕一脸。
“啥情况!早前也没见这片荒地生长过,这么多的芒其草啊。”
秦朗有点蒙了。
眼前荒地上一堆堆干枯的“芒其草”,终于让他明白,为什么焦厚根大村长,要在这里圈地挖金子了。
芒其草,蕨科类植物。
农村人叫它“铁芒其,铁狼其”。
但是,它还有一个更诱人的名字,那就是传说中的一“探金草!”
顾名思义,只要有它生长的地方,其地底下定有丰富的金矿资源。
越是生长茂盛的地方,金矿资源越高。
“大村长,看来这片荒地的地下还真有金子!”
“您眼光够毒啊!”
扭脸看向焦厚根大村长,秦朗装出一脸惊诧的表情说道。
“嘿嘿……”
“秦先生谬赞了,我也是发现这片荒地生长着一大片铁狼箕,才断定这下面有金子。”
“铁狼萁不是也叫……探金草吗!”
焦厚根大村长贱兮兮一笑,表情油腻的看着秦朗道。
“大村长,您懂得还挺多吗,居然知道生长芒萁草的土地下面有金子。”
“看来您干这行不止一次两次了,要不然会如此的经验丰富。”
秦朗再次偷偷打开兜里的“录音笔”,瞥眼焦厚根大村长,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