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一步一步走到林澜的面前,他的脸上有着期待与得意的神情。
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十分不错,毕竟一支价值不菲的基础锻体液马上就要到手了,后面转手卖出去后,足够他好好的潇洒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刀疤男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然而就在这时, 原本坐在地上神情怯弱的林澜脸色陡然发生了变化。
刹那之间,他脸上的怯弱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和狠厉。
“大哥小心!”
身后的两个跟班将林澜的面色变化看的清清楚楚,一人连忙提醒。
什么?
刀疤男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来,刚好与林澜那愤怒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地上的林澜猛然冲起身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手中。
下一刻,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瞬间刺出。
“小子,你找……”刀疤男又惊又怒,身体本能的想要后退,可惜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噗!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随之出现的就是刀疤男痛苦的惨叫声。
“啊!”
二十公分的匕首全部刺入刀疤男的肺部, 匕首利刃全部没入,猩红的鲜血顿时流淌出来。
林澜想都没想一个翻滚离开原地,随后起身直接冲入厨房里面。
他没有半点犹豫,一把抓起墙壁上悬挂的两把菜刀,随后直接冲出厨房。
“我只是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而已,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林澜五官此刻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右手上还有刀疤男的鲜血,双手持刀的样子显然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弱,全是凶厉。
“去死!”
想都没想直接一把丢出去,目标直指刀疤男其中一个跟班。
“艹,这小子疯了!”
“快跑!”
两个跟班吓得浑身一颤,以往仗着身强力壮再加上刀疤男的凶恶,抢劫恐吓向来都是一帆风顺,再加上他们的目标都是刚来红区的新人,以至于从来没有失手。
没想到今天原本以为盯上了绵羊,结果却是凶恶的残狼。
两个跟班转身就跑,连地上痛苦挣扎的刀疤男都顾不得,身后林澜一路追杀出来,硬生生把两人追杀出小区这才停止下来。
呼哧!呼哧!
林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感觉身上肌肉一阵酸痛,学院的时候就跑了一万米,早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追杀这两个家伙,此刻精神松懈下来,只感觉身体上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他涌来,好像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不能躺下!”
林澜咬着牙回到家里,这才发现地上的刀疤男已经痛苦的晕了过去。
他拿出通讯器准备拨打执法队的电话,不过刚准备拨通就停止下来。
“不对,刀疤男敢光天化日闯入我家里抢劫,说不定跟执法队有什么关系,我要是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到时候万一倒打一耙,我百口莫辩!”
想到这里,林澜换了一个号码拨通。
片刻后,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出来。
“林澜?有什么事吗?”
林澜深吸一口气:“铁石导师,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我……”
林澜没有半点隐瞒,直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很好,你小子有点小聪明,你刚才要是打了执法队的电话,那你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
“现在好好待在家里,我马上过来,记住,在我来之前,你不要跟任何人离开!”
嘟嘟嘟!
铁石的话说完后通讯器便传来一阵忙音。
噗通!
林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量的汗水从身上流淌下来,几乎打湿了衣服。
“太好了!”
“我果然没有赌错,铁石导师虽然五大三粗,但绝对不是恶人。”
得到了铁石肯定的答复,林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身体松懈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当场疲惫的坐在了地上。
浑身肌肉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以至于身体都微微抽搐着。
不远处的地上,刀疤男痛苦挣扎着,匕首刺穿了他的肺部,这种伤势十分严重,不给他治疗的话,这家伙必死无疑。
“救……救我!” 刀疤男露出哀求之色。
哼!
林澜面色冷冽:“你刚才想要抢夺我基础锻体液的时候,怎么没有善心呢?”
“对于我来讲,基础锻体液是我唯一赶上其他人的希望,你连我这点希望都要抢夺,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活该!”
呸!
林澜一口口水吐在刀疤男的脸上,脸上全是厌恶和愤怒,同时还有一丝后怕。
幸亏他演技到位,示敌以弱,这才抓住机会一击重创刀疤男,随后吓走了两个跟班,否则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新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法律?道德?
现在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狠狠的给他上了一课,彻底击溃了他内心原本的坚持
时间过得很快,林澜在客厅里面静静等待着,等到身体恢复些许后,他起身弄了一点东西吃下去,勉强算是恢复了些许的体力。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林澜大喜,不过正当他打算出去迎接的时候,忽然停顿下来。
“不对,铁石导师应该不会带着人过来,外面的脚步声绝对不是一两个人。”
执法队?
林澜面色大变。
下一刻,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队,凶手就在里面。”
这个声音……
林澜身体猛然一震。
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猛地冲到房屋门前,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
砰!砰!砰!
随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了一道呵斥声。
“开门,我们是执法队,接到举报这里发生了杀人事件,马上开门接受检查!”
林澜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默不作声,没有半点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紧了紧手中的菜刀,心中急迫万分。
铁石导师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
屋内的林澜心急如焚,而屋门外,只见七八名身穿蓝色制服的人正站在门外,最前面的赫然是一个面色凶厉的黑衣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目光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