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你不是在说谎吧!殿下和石川麻吕大人都死了?!”
中臣镰足瞪大了眼睛,更是一脸惊诧的问道。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显然此刻他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中大兄皇子和石川麻吕两人可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他曾经和两人都并肩战斗过,对两人的实力也是相当的了解的。
另外,这两人可是担任的这次海战的指挥,再不济也能够及时跑路,怎么会轻易落在敌人手里面被杀了呢!
中臣镰足敲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逃兵吓的畏畏缩缩模样,不由破口大骂道:
“两个混蛋,赶紧跟我说清楚此事!”
“将军,中大兄殿下和石川麻吕两人都是被射杀的,我们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大秦皇帝李翎射出的两箭…”
几名倭国逃兵颤颤巍巍,将当时的情况向着中臣镰足细说了一遍,而后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啊!这、这怎么可能!那李翎如何能够一箭双射杀我中大兄皇子和石川麻吕大人!你们这些逃兵都在说谎,给我死!”
中臣镰足不肯接受几名逃兵的解释,抽出佩刀来,便是一通乱砍。
转眼间,几名逃兵就被砍翻在地,大卸八块。
而中臣镰足则是面色阴沉的看了眼前尸首一眼,一言不发的跳上了战马,率军向着港口处狂奔而去。
这一刻,他的魂都快要被吓飞了,急切的想要狂奔到港口处,想把这事查个清楚。
很快,经过了一番跋涉之后,中臣镰足终于看到了那港口的情形。
那海面上飘着破破烂烂的船只,木板碎屑在海浪的作用下堆在了海边。
小城里面更是一番残破的模样,放眼看去尽是一片断壁残垣。
看着这满目的疮痍,中臣镰足放慢了骑马的速度,他有些不敢面对眼前的一切。
这一战,倭国水师真的败了!
可惜,尽管中臣镰足不想去面对此事,但是随着他离着战场越来越近,他的脑子也变得更加清醒,心里面也是泛起了一阵莫名的刺痛感。
终于中臣镰足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城池面前,此时,他看到了城池里面那一堆堆的尸体,登时眼睛便变得通红无比。
他默不作声的下了战马,而后带着众人向城里走去,却是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中大兄皇子和石川麻吕两人的尸首。
果然如那逃兵所说,这两人的胸前各插着一支利箭,显然是一击致命!
望着这两人的尸体,中臣镰足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两人,眼神之中尽是悲恸之色,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殿下!石川麻吕大人!”
中臣镰足蓦然跪倒在地,趴在了这两人的尸体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他的哭声引得身后的倭国士兵们也是一样悲痛欲绝,看上去恨不得立即找大秦水师报仇雪恨一样。
“大秦李翎!”
终于,在嚎啕大哭了一段时间后,中臣镰足的脸都已经变了形,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站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大秦人!”
他一边愤恨的骂着,一边抽出刀来,向着旁边的一棵树疯狂的砍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恨。
可惜,此时此刻,他又去哪里寻找李翎的影子呢。
中臣镰足随后在周围海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大秦水师的半个影子,反倒是看到了那些被李翎放过的倭国女人们。
这些倭国女人还以为中臣镰足等人是来救她们的,可惜她们还是猜错了。
“留着你们何用,你们不应该活着,应该去陪你们的丈夫!”
中臣镰足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些女人,竟是向着左右示意了一番后,对这自己国的女人大开杀戒。
一时间,这些倭国女人惨叫连连,竟是纷纷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而后,在中臣镰足发泄完了自己的怒火之后,便率领大军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要及时把这个消息带回京都,告诉天皇和苏我入鹿他们。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隔海相望的大唐,长安城,皇宫大殿之中。
此时,李世民正在上早朝,与文武百官进行议事。
就在他处理了一些事情,准备退朝的时候,高士廉却是突然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禀告道:
“启奏陛下,最近臣发现我大唐的官盐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哎呦!官盐出了问题!”
“官盐之事,关系重大,怎么可能突然出问题呢!”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很多大臣们也都是一惊,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而那七大世家出来的大臣们的反应却是淡定了许多,他们也只不过做做样子,表示一下心中的惊讶罢了。
岑文本、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三人听罢,脸色俱是一变,分明凝重了许多。
“我那好女婿一走,该来的果然来了!”
李世民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心中不由冷笑道。
他对这种情况早就有所准备,所以表面上仍然做出一副惊讶样子,出言问道:
“高爱卿,我大唐的官盐怎么会出问题呢?”
“陛下,这具体的事情臣就不知道了。不过,臣听说大概是因为管盐的那个郑金找不到人了,以至于整个盐业都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想必只要能够找到郑金,眼前的事情也就得以解决了!”
高士廉装出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顺势就把郑金的事情抛了出来。
听到这话,那七大世家的大臣们终于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是啊…这少了一个管事的,盐上面出问题也是正常啊!”
“哎呦,听说郑金在这方面可挺厉害的啊!”
“这人平时做事可是兢兢业业啊!少了他,一大摊子事情没人干啊!”
…
那些荥阳郑氏的大臣们也纷纷趁机说道。
显然,他们便是要趁机施加压力,想把郑金先给救出来。
李世民听些话,却是面色一变,冷声问道:
“郑金?他不过是个三品官员,少了他一个,难道我大唐的盐业就无法运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