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奇珍阁前除了百姓们的热议声外,其他人反倒是全部平静了下来。
那孙大胖脸上更是没了此前的豪横之气,反倒是对这姓曹的人施了一礼,笑道:
“曹老出手,那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孙某就此退出竞拍!”
这个叫曹老的人微微点了下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在座的还有人想参与竞拍的的吗?若是不然,这件座钟便归曹老了!”
韩掌柜见状,连忙向着众人吆问道。
只见在做众人闻言,纷纷摇头,竟是没有一人敢接继续竞拍下去。
这时候,李恪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向着这曹老微微一笑,说道:
“我出六万两,不过钱不能现在付。”
“六万两?这人是谁啊,怎么还敢搅曹爷的局?”
“哎呦,六万两也不少了!这人来头也不小啊!”
“为了这个玩意,真的值得吗!”
…
在座的那些巨富们看到李恪出价后,也纷纷惊诧道。
更多的人对李恪的身份感起了兴趣。
那曹老看了李恪一眼,又看了一眼张路后,脸色也是一变,立即没了声音。
“曹老…”
“张大人,这种事你就不要管了!”
张路刚想要跟曹老介绍李恪的身份,却是被李恪直接给拒绝了。
张路只好悻悻的缩了回来,这一幕却是落在所有的人眼里面。
这些巨富之家可都是有些见识的,一见到这种场面,便立即猜出来李恪的来历必是不凡,要不然这府尹张路不可能这么听话。
那曹老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那黄铜座钟,然后再看向李恪,笑着说道:
“好!这位公子你赢了,这铜钟是你的了!”
说完,曹老发出了一声叹息,满脸遗憾的离开了。
这坐席上的其他人看到曹老离开后,也都纷纷向张路和奇珍阁的韩掌柜打了一声招呼,便也选择匆匆告辞了。
众人全都散去后,李恪三人看着眼前的这座铜钟,都露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李恪挥了挥手,让张路也离开了,而后又派人去自己的客栈送了信,让他们来帮忙搬运这座铜钟。
他们上下打量着这座铜钟,李恪笑道:
“黄铜?若是掌柜不说明此事,我还以为这是金子呢!”
他满是好奇的看着这转动的长针,也是笑着说道:
“这就是能够走时辰的针,这玩意可真是精巧啊!”
韩掌柜连忙走上前,然后把这座钟的表匙递给了李恪,又向着李恪说道:
“这位公子,只要您四五天拿着这表匙,往这空里面一插,转上三十圈后,这玩意就能够走五天左右,同时在每天早上鸡鸣时候响铃!”
李恪接过这么细长的表匙,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看了看这宛若一块黄金碑的座钟,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
“有了这世间奇物,公子日后可就离着发达不远了!”
韩掌柜眯眼笑着,一边奉承道。
权云和唐休璟两人也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座钟,也发出一声声的赞叹。
“殿下,这全黄铜做的座钟可真是稀奇啊!且不说这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单单就这座钟能够看时间和闹钟的作用,那便是价值连城啊!”
权云看了一会儿座钟后,也转头向着李恪笑道。
到现在为止,他还也有些不相信吴王李恪真的把这座钟买下来了。
“六万两金子?但愿我能够花的值吧!”
李恪拿起表匙,放进了座钟的孔洞里面,而后慢慢的转动起来。
随着一阵阵咔擦声响起,他得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笑容。
这时,奇珍阁的掌柜终于趁机开口道:
“公子,您看现在这座钟都是您得了。您能不能把这帐目平一下呢?这六万两银子金子可是一笔巨款,我们拖不得啊!”
“去拿纸和笔来!”
李恪听到这话后,登时收了心,向着这韩掌柜吩咐道。
“啊?拿纸和笔?您的意思是要打欠条吗?”
韩掌柜听到这话,心中一慌,有些惊讶的问道。
“韩掌柜忘了告诉你,你眼前之人可正是吴王殿下!”
“韩掌柜,我们殿下既然承诺把金子给你,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权云和唐休璟两人在一边唱和说道。
“原来是吴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恕罪!”
那韩掌柜闻言,登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府尹张路对这年轻人如此的恭敬。
说话间,他脑子一转,继续向着李恪说道:
“殿下,这笔金子数目不小,不如小的替殿下付给那些大食人,这笔账殿下想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这韩掌柜如此说辞,那就是想向李恪套近乎,以钱财了谋取个官职,或者为自己的后人铺路。
可惜李恪却是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的否定了韩掌柜的提议,义正言辞的说道:
“韩掌柜,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我看就这样吧,我写上一张欠条给你,三天内派人将这笔金子送到这里来,到时候你把这欠条送给我便可。”
李恪虽然心疼自己的六万两金子,但却也不愿意欠下人情,做出逾矩之事。
看到吴王李恪如此坚决,韩掌柜不由心中有些惋惜,知道这种机会看来是搭不上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笑道:
“殿下既然如此吩咐,那小人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他便让伙计找来了纸和笔。
李恪写完了欠条,忽然心中一动,问道:
“韩掌柜,这座钟到底是哪里来的,你能告诉我寡人吗?”
韩掌柜连忙说道:
“启奏殿下,这座钟可是由一群从大食来的商人前两天送来的。他们说这座钟价值连城,世间罕见,必然会卖一个大价钱,便把座钟放在我这卖,说等几天过来拿钱。
当然,小人在这笔交易里面也多少能拿一些的!”
韩掌柜倒是没有太多忌讳,向着李恪说明了这座钟的来历。
“哦?原来这玩意真是从大食送来的!”
李恪闻言,心里面好歹算是踏实了许多。
因为他希望的就是这座钟是世间仅有的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