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这一突发事件,桑切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依然惊魂未定,他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回复平静。两个保镖架着沃尔金娜站在桑切斯面前。
桑切斯端起水喝了一大口,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他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三十五六岁不到四十岁的年龄,白白的皮肤,淡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他并不认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刺杀我?”
沃尔金娜抬起头,看着这个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冷冷的回答道:“有一个人你一定认识,列文斯基。”
桑切斯满腹狐疑的注视着这个女人:“你是他什么人?”
“看来你记性不错,想起来了?是你杀了我丈夫,是吗?”
“奥,原来是列文斯基夫人,失敬失敬。”他示意手下松开沃尔金娜,然后站起身来:“夫人,请坐请坐,一定是误会了!”
沃尔金娜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我想没有什么误会,是你亲手杀了列文斯基。”
桑切斯走近沃尔金娜:“夫人,您误会了,我和列文斯基是多年的朋友,我怎么会杀他呢?夫人一定是听信了谣言”
“这不是谣言,不止一个人看到你向列文斯基开枪,致命的一枪,贯穿头部。”说着她从衣兜里拿出那张报纸扔在地上:“看看吧。”
桑切斯弯下腰捡起那张报纸看了看:“这张报纸我早就看过了,TAT宣传他们的战果。”
“你仔细看看,耳根下面的创口。”
“我看到了,史蒂夫开枪打的,我逃跑路上回头刚好看见了那一幕。”
“你当时距离列文斯基多远?”沃尔金娜接着问。
桑切斯假装在回忆,然后他说道:“当时场面很混乱,我不记得有多远,大约十米的样子吧?”
“那我再问你,史蒂夫当时距离列文斯基多远?”
“他就在列文斯基近前,眼看就要抓住他了?”
“那他为什么开枪?既然能够抓住的话?”
“列文斯基举着枪向他射击,所以他抢先一步开了枪。”
“你胡说!你再仔细看看照片,如果像你说的史蒂夫就在列文斯基近前,子弹创口理应破裂的很大,可是从照片上看,创口很小,没有扩散的迹象,很显然开枪者和列文斯基之间有一定距离,比如说十米。”
桑切斯感到刚才说话有点大意了,这个女人不像外表看来那样普通。他失望地摇摇头:“是啊,我承认是我开的枪,可是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列文斯基被抓,后果不堪设想!我没有办法,再说我开枪之前列文斯基就试图自己了断,可是他打光了子弹,我理解了他的心思,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被抓,所以。”他停下来,看着沃尔金娜。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墙边的落地钟“滴答,滴答”的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桑切斯接着说:“夫人,我想列文斯基早就有心理准备,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是这个结局,他不愿意蒙受耻辱,宁愿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