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一阵碎裂声,自裴庆的拳头下传出。
那欲要降服裴庆的牛角,顷刻间化作碎片,在二人的面前崩碎开来。
紧接着就是张武那张相貌平平的脸上出现的痛到扭曲的表情。
平日中只顾着欺负别人的人,怎么会好好修炼呢?
魔气盘绕下的拳头,也是不客气的将这霸道的气息涌入了其手中,手骨断碎几根罢了。
一拳将其甩飞,顺势转身拳头未收的转场,对轰在了王宗明的拳头之上。
这小子,想要趁裴庆的空档,偷袭。
可他却高估了张武,只要再坚持片刻,这拳头肯定是要落在裴庆的后脑勺上。
黑色妖艳的魔气张牙舞爪的殴打着对面那只拳头的上的真气。
王宗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真气,居然在裴庆的真气下,打的是节节败退。
感受到魔气的霸道,裴庆自然也不能为其丢脸,一绝丹田内的气旋飞速运转,不再保留的魔气,一股脑的涌入裴庆的右臂之中。
像是无数条黑色小蛇,从裴庆手臂中钻出。
一道难以抵挡的巨力传来,守护在王宗明拳上的真气,叮的一声,湮灭在裴庆的拳头下。
笔直的拳头被裴庆硬生生的轰回,化作一颗流星飞入了身后的雪丛中。
张武抱着受伤的手躲在一旁,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三人无一是对手再发出动静,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自己也只能等这小子离开后,再去救二位哥哥了。
裴庆自然知晓这张武的小心思,故意不点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兄台好身手,多谢出手。’
第一次有人称呼自己兄台,裴庆也是感到挺新奇的,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就再次向后山走去。
寻寻觅觅之下看到一处绯蓝细叶林,枝头的白雪依旧挡不住其身姿,日光下的转彩流动的蓝色。
美景配帅哥,裴庆大摇大摆的走入其中。
一处白雪空地出现其中,果然是一处留好的练武之地。
四下环树,遥相遮挡之下,倒也挺隐蔽。
练习这种身法,怎么能被人瞧去,万一日后发生不好的矛盾。
他人已经知晓下,这还如何逃跑。
来到正中心的位置,气沉丹田蓄势而发,一道冲天气浪自裴庆体内发出。
脚下的落雪,被吹飞至树顶之下,好似太重了般,刷刷落地声不绝于耳。
魔气垫在屁股上,啪嗒一声坐在草坪上,手中鬼影步浮现,开始翻阅起来。
鬼影步由千年前的一位名叫二和大师的高僧所筑,因其在百米内来去无影身似鬼魅而命名。修炼此身法,需先在双腿之上的深丘、曲泉、筑宾、中封、三阴交、阴陵泉、血海七大穴位中打入一根真气钉。
“嘶”
往腿中打钉子,这秘籍一个比一个诡异!
七钉入穴,会封锁此中经脉,阻绝真气的回流,但不停止吸收。
七个真气钉的凝聚并非寻常的凝聚之法,需将真气摊压成一张长图,引动佛法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将其镌刻其中,再而压缩成一根长如手指,细似松针的真气钉。
此上的每一根都带有佛法加持,会在腿内七穴中形成七个逆流漩涡。
来之气与归之气会在两种不同方向中,逆式盘踞。
再搭配上多年创造出的身法,二者相互结合,在同境界中,无人可触其分毫。
只是这身法却很一般,抬腿间来去间都讲究一个身似轻鸿,悄然无声。
一步凌空去,借力之处,往往是极其刁钻。
此外最关键一点,习武之人都无法破开空间,只有经受天劫的吞泽境大能,才可堪堪感受在虚空的空间之力。
而身法讲究一个躲避,无法遁入虚空,自然得先掩人耳目。
移动身形之时,会在场中凝聚一个真气残影,其在移动后的呼吸间,就会化作一团黑雾。
此黑雾自然不是火烧引起的黑雾,其中真气掩盖自身,由于本就是自己的真气。
无论在外人如何查探下,这黑雾在其魂海中,也只是一团带有自身气息的黑烟。
而黑雾环绕之下,身形藏匿其中,来去杀机现。
此乃大成。
入门者,应该可以凝聚两道残影,用于诱敌、大成者,身形既动,每每都是残影。
但大师说了,过多的残留残影,会加剧真气的消耗,七个在承受之内,也在他人的迷惑之中。
再多再少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
将此中一切尽数归记在脑海中,裴庆想着,即使自己这是魔气,万法同源。
也无大碍。
随后收起鬼影步,现在的第一步就是要凝聚魔气钉,先在魂海中演练三分。
此中的一步步,都像是作画般,双目一炬右手向着面前缓缓划过。
手中魔气飘荡而出,形成一张黑色幕帘。
以指为笔,魔气萦绕在指尖,在此上费力写出六字真言。
佛法与魔,自古不两立,裴庆写的阻碍重重,也是情理之中。待到六字皆现,黝黑的六字褪去黑暗展露金光,双手擒住两侧,以左归右的将其合实。
手内的魔气化成六臂,开始了锻造之法,偌大的一个卷轴模样,硬是化成了手指之长松针之细。
拿在手上,绣花针模样的魔气钉,用作暗器也是极佳。
不再多加浪费,接着再而挥手刻字压缩锻造一气呵成。
无需一个时辰,裴庆的面前就已经漂浮着七根魔气“钉”了。
怎么看都像是一根魔气针不是。
收入灵戒内,只留下一根,自己可要动手了。在大腿内侧找到那所谓的深丘穴,稍稍按压一下,取过面前的魔气钉,干净利索的扎了进去。
双腿摆直在此,魔钉入腿,毫无感觉,甚至有些酥酥痒痒的挑逗感。
不错啊!真不错。
可事情真就这么简单吗?酥痒感过后,带来的是刺挠的感觉,从脚心处逐渐蔓延至双腿之上。
从开始的某一处的突然的刺痛,到之后的双腿遍布刺痛,似乎有无数根针在往外扎,想要破体而出。
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