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多尔衮落马后被清军救走,具体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简单描述了下战斗过程,黄天忽然捅了捅身边两人。
冲着身后扫了一眼。
几人马上会意,找了个借口相互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赵天香。
“赵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
赵天香挣扎了几下,始终红着脸说不出口。
最后无奈道:“薛总督,我是路过,所以才留了下来。”
路过……
这特么真会路过,从长安直接路过到辽东啊?
薛御心里好笑,脸上却无比郑重道:
“赵姑娘,这里太危险了。清军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赶快回长安去!”
“不,我不回去,我还要留下来照顾总督大人!”
赵天香倒是回答的干脆,神情无比坚毅。
不论薛御怎么劝说,双脚就跟焊死在地上一样。
眨眼间,三天已过。
薛御气色也终于渐渐好转,只不过一旦用力,胸口还会疼痛。
“薛总督,郎中说您伤了元气,需要多静养几日。”
一大早,薛御就要离开总督府。
赵天香急忙将门口堵住,说什么也不让开。
气的薛御一脸黑线。
“赵姑娘,我就是去大营看看。休息多日,外面的状况不得而知,实在让人心忧!”
好说歹说,赵天香才微微把身体让开。
离开总督府。
当薛御受伤后,第一次出现在大营。
黄天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立马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担忧。
“总督大人,您身体还未彻底恢复,为何不再多休养几日?”
“又不外出作战,怕什么?”
薛御一把甩开想要上前搀扶的黄天。
坐下后,看了看大帐周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黄天,最近清军有什么动向?南门和北门可还好?”
黄天笑了笑,神情悠然。
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最近一切太平。
“总督大人,也许多尔衮也受伤了。所以清军这几天都很安静,只是始终没有撤退,让人甚是心烦!”
“快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撤了。”
“再说他们那么多人,每天人吃马喂的,连续坚持这么久,恐怕粮草早就空了,等着吧~”
“也是~”
简单询问了一下东门情况,薛御又转向赶往北门。
北门,直面清军主力。
薛御受伤后,一直由李敖镇守。
这里的情况跟东门情况一样。
清军既不撤退,也不进攻。
至于西门,情况也都是一样。
不过薛御还是不敢大意。
传令将城头进行改进,增加跑位。
虽然这时期大炮威力不足,但居高临下,跟清军大炮相比,还是要占据很大优势。
看着城头上到处堆积的石块、木料,薛御轻轻用手摸了摸。
“唉,要是换成机关枪,或者迫击炮就好了。”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请您快回总督府!
忽然,刘芳亮在城下一个劲的喊。
边喊边往城头跑。
“怎么了?”
刚一转身,刘芳亮已经冲上城头,来不及喘口气便拉住薛御道:“总督大人,陛下圣旨到了,还送来一个木盒子!”
噢?
正说着,城下跑来一队军兵。
仔细看去,一个太监骑在马上四处张望。
“薛总督,快来接旨!”
看到薛御,太监急忙下马。
薛御也赶忙从城头下去,来到太监面前刚准备跪下,却被太监直接拦住。
“薛总督,不必跪地接旨了,陛下就是让把这东西交给您!”
说着,太监将木盒递到薛御手上,随后将圣旨也一起交给薛御。
“公公,不知这木盒里为何物?”
用手掂量掂量,还真有点分量。
“呵呵,薛总督,您开盒前要做好准备,以免被吓到就不好了。”
也没过多解释,太监带着人便离开大营。
“总督大人,这是什么?”
刘芳亮在一边也纳闷。
进入中军大帐,薛御抑制不住好奇心,直接将木盒放在书案上,又把圣旨展开。
工整的字迹入目。
起初,薛御神情还算平淡。
上面也就是崇祯夸奖自己,夸奖前线的明军将士守住了宁远。
可再往后看,那张冰冷的面孔上,才终于掠过一丝怪异的笑。
站在一旁,刘芳亮没看到圣旨。
只看到薛御脸上那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久久不散,更加好奇起这盒子里的东西。
终于,薛御把圣旨卷好放下时,刘芳亮耐不住好奇,“总督大人,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
薛御起身拍了拍了刘芳亮肩膀,“你要看,就自己打开吧!”
“哼!”
“打开就打开,难不成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反正薛御发话了,就算陛下送来的盒子,自己打开也没人会追究。
轻轻弯腰,将盒子上的开关打开后。
木盒的盖子自动弹开。
“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
话未说完。
刘芳亮再看盒子时,吓得妈呀一声,整个人差点被吓傻。
“这……这……”
没有理会刘芳亮惊恐神情,薛御也十分好奇。
看到盒子里,竟然是一颗“人头!”
而且正是当朝首辅——魏藻德!
“还真的是他!”
“总督大人,怎么是颗人头?这人是谁?”
刘芳亮可不认识魏藻德,也没见过。
可望见薛御的眼神,就知道这人跟薛御渊源不小。
扣上盒子,薛御立即让人拿来破布将盒子包起来。
“这人是魏藻德!”
魏……
魏藻德三个字一出口,刘芳亮整个人直接傻了。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缓慢。
“总督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魏藻德,不是当今首辅吗?陛下怎么把首辅给杀了,还把人头送到前线?”
唉!
薛御看着被破布包裹的木盒,又看着书案上的圣旨。
“魏藻德几次陷害我,甚至因为私怨贻误战机,这是他咎由自取。”
可能是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薛御也不准备久留,马上带着圣旨、木盒回到总督府。
一个人独坐在正厅,望着地上的木盒,薛御心里渐渐感觉到一丝担忧。
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先前意气用事,想法设法让崇祯杀了魏藻德。
可如今崇祯真的将魏藻德斩首,还把人头送来,这真的对自己有利吗?
也许暂时有利。
可崇祯是真心实意么?
自己拿辽东战事做要挟,要崇祯杀魏德藻,这可是犯了大忌!
弄不好,自己就成了下一个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