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先好好洗个澡再说。
只是没两分钟的时间,萧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感觉水潭的水,似乎是变得越来越凉。
一开始变化不大,他还没有在意。
只是很快的,水潭的水,竟然就从之前温暖舒适的温度,变的寒冷刺骨了。
萧晨身上打了一个冷战,有些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洗澡?
赶紧的就准备水潭爬上岸。
然而让萧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上才刚摸到岸边,黎山老人竟然就过来一脚踩了下去。
“好好洗澡,半个小时之内,不准上岸。”黎山老人话语很温和。
就好像一个老人,在劝说不听话的幼儿一样。
萧晨现在不仅是身体冷,本来一颗火热的心,也是瞬间就凉透了。
他来这里学艺,不是没有做好吃苦的准备。
只是这一冷一热的变化太快,温差也太大,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些负荷不了了。
“先让我上去吧,我腿都抽筋了。”萧晨嘴巴哆嗦着说道。
黎山老人摇摇头,话语依旧温和,“年轻人,还是要多洗澡,不注意卫生,怎么能行?”
萧晨没办法了,只能是一副真心的样子说道:“我来学艺,对
您肯定会很尊敬的。
您不用这样给我来下马威,真的,这种套路,说实话,没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在给你下马威吗?年轻人,别想太多,先好好洗澡。”黎山老人摇头失笑。
“可我已经洗好了,我感觉我身体都快要冻僵了,你再不让我上去,再等一会儿,我估计我也就上不去了。”萧晨苦笑着。
黎山没有却是没有理他了,只是在岸边静静的看着,防止他偷偷爬上岸。
萧晨在水潭里面被冻得,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就那个水温,真的是太冷了。
萧晨保守估计,起码也有个零下二十度。
这让人怎么能受得了?
不过就在他感觉快要冻死的时候,水潭的温度,慢慢的又变热了。
他僵硬的身体,逐渐的,总算是舒缓了过来。
然而还没有等他长出一口气。
他就愕然的发现,水潭的温度持续的在升高,并且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晨有些怕了,赶紧的就跟黎山老人询问道:“这水温最高会到多少度?该不会把我煮熟了吧?”
“放下吧,你死不了的。这种好地方,很多人求都求不到,你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以后你享受
不到了,你肯定会想念它的。”黎山老人认真的说道。
萧晨闻言便不再言语,他现在也已经恍然了过来。
黎山老人根本就不是让他过来洗澡的。
而是故意用这一冷一热的潭水,来锻炼他的体质。
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萧晨即便再冷再热,也没有再吭过一声。
反正只要他人死不了,即便受再多的罪,他也是无所谓的。
学艺嘛!
若想学到真正的本事,这个过程肯定是不会简单的。
半个小时以后,萧晨爬上岸,整个人躺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真的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他不是累。
而是身体发麻,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这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无法理解。
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劳累可以比拟的。
黎山老人还是蛮体贴的,让萧晨休息了一个小时。
才带着他回到山谷中心的小屋。
只是那小屋中,只有一张木床,一份被褥,这让萧晨有些懵,“您没有给我准备床铺吗?”
“你难道是来度假的吗?”黎山老人反问了一句,“木床当然是你自己动手做了,至于被褥,你那行李包里面如果没带的话,那就出去买。”
“好吧
,我自己动手做。”萧晨没有多言。
黎山老人说得对,他过来不是度假来的。
既然是辛苦学艺,那么做些事情,肯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在黎山老人的屋里拿了一把砍刀,萧晨直接就向着屋后的小树林走了过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他今天晚上想要睡个好觉的话,那么他的动作可必须得抓紧才行。
只是在朝着那碗口粗的树干砍了一刀之后,萧晨愣住了。
他的手震得发麻,可那树干上面,却只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这是个什么情况?”萧晨有些不敢置信。
那树木看着也不是很粗,按理来说,他一刀下去,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才对的。
可惜他的疑惑没有人回答,黎山老人此刻正悠闲的坐在远处喝茶呢。
萧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仔细研究了一番,在确定刀子没有问题之后。
那么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就是他砍得那棵树。
萧晨觉得那树的品种可能特殊一些。
所以他也不会在那一棵树上面吊死。
往远处走了走,萧晨找到另外一颗完全不同的树木,他挥起手来,又是一刀砍下去。
这次的结果更加让他郁闷的要吐血。
因为那树上
的反弹之力,把他震得连退两步,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反观那树木被砍得地方,则是连个印记都看不到了。
萧晨的嘴角直抽搐。
这个地方简直见了鬼了。
他长这么大,别说见过这么硬的树了,他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可在这里,他只是随意的那么一砍,就接连砍到了两个不同品种,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坚硬的树。
萧晨没办法,他只能走的更远一些,希望能遇到好砍一点的树。
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之后又试着砍了七八棵树,可却没有比第一棵树更容易砍的了。
萧晨回到黎山老人的面前,认真的询问道:“我可不可以从外面买一个床过来?”
虽然那样会很麻烦,毕竟山路崎岖,光是人走就很累了,更别说在搬运一张床进山了。
那样肯定会累的要命的。
但是萧晨觉得不管多累多麻烦,肯定也比他自己砍树做床要简单许多。
然而黎山老人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询问,只回了三个字,“不可以。”
“可那树太难砍了,我估计等我把床做出来,起码也得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我总不能一直坐着睡觉吧?”萧晨忧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