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于震刚刚开口,陈良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知道错了,但是最近朝堂之上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朕出去散散心也是情有可原。”
于震嘴角抽了抽,这上面做的幸亏是皇帝,要是他儿子,保不齐吧鞋给脱了抽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陛下,大理寺之事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怎么说朝堂无事啊!”于震是既着急又无语啊!
“什么!”陈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一月期限马上就到了,竟然还没破案,石坡干什么吃的,他要是没这个能力,就趁早换人。”
于震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现在陈良一心只想着白牡丹,就算有点线索也不能告诉他啊,白牡丹前脚刚回来,大理寺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白牡丹有关。
“陛下,千万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
“陛下,陛下……”
话刚说到一半,白牡丹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扭头看去,就看到白牡丹一路小跑。小心翼翼的钻到陈良的怀里。
霎时,于震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好了,于宰相,你先下去吧,朕会注意的。”
“臣告退!”于震离开,却故意走的很慢,就是想要听听白牡丹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爱妃,何事匆匆忙忙啊?”陈良一脸宠溺的说道。
“陛下,告诉你个好消息。”白牡丹俏皮着说道:“陛下猜一下,猜对了有奖励哦。”
于震一头黑线,现在年轻人说个事儿怎么磨磨唧唧,再磨叽他就要听不到陈良和白牡丹的对话了。
“什么啊爱妃,朕猜不到,快说了。”两个人看上去活脱脱热恋中的小情侣。
“哎呀,陛下真讨厌!”白牡丹拍了一下陈良的胸口,喜滋滋的说道:“陛下,臣妾怀了陛下的孩子!”
“什么!”陈良顿时又惊又喜,连忙抱紧白牡丹,“爱妃,那你怎么不在房间休息呢,还亲自过来,懂了抬起怎么办?”
白牡丹瞬间眼泪打转,看上去让人忍不住的怜惜,“臣妾想要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陛下嘛。”
“好好好,有劳爱妃了,咱们去休息,不在这里了!”
说着,陈良竟一把抱起白牡丹,想要将她从这里抱回云瑶宫中。
而此时,于震刚好出去,恰好听到了完整的对话,不由得暗自摇头,转身离开。
次日,陈良正在御书房中的批阅奏折,白牡丹忽然走了进来,陈良连忙站起来,“爱妃,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跑出来了?”
白牡丹浅浅一笑,“陛下,太医说了,我不能总待在房中,也需要出来走走。”
陈良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也行,正好,朕陪你去御花园中走走,今日阳光不错,倒是适合。”
御花园中,两人正玩的尽兴,国师苏可突然走了过来。
陈良一愣,“国师可有事情?”
苏可面露担忧,“陛下,微臣听说大理寺一事至今尚无头绪,微臣今日研读古籍,习得一门特别的占卜之法,说不得可以为此事占卜一下,特来请奏陛下。”
陈良顿时一喜,“占卜之法?倒是有趣,能够早日解决大理寺一事,自然是好的,准了!”
苏可答应一声,正准备离开,却被陈良给叫住,“国师不必急于一时,朕今日正好无事,爱妃也在此,不如你为爱妃卜一卦,看一看爱妃会给朕生一个女儿,还是儿子。”
白牡丹脸色一变,看向陈良正准备拒绝,陈良却摆了摆手,“爱妃,不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朕的孩子,不会因为你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而区别对你的,我们就是图个乐呵。”
白牡丹心中无语,但是也只能同意。
苏可缓缓地伸出手,掏出来三枚铜钱,煞有其事的在手心中摇了几下,呼啦一声撒到桌子上,顿时眉头一拧。
陈良见状,心中一沉,连忙问道:“怎么了,国师?”
苏可连忙拱手,陛下,可否为微臣取一丝胎儿之气,这胎儿命格特殊,仅凭卦象,难以看出来。
陈良一脸的紧张,“特殊?怎么会这样?”
苏可摆了摆手,笑道:“陛下误会了,特殊的意思是孩子将来的命格可能不太寻常,七好三坏,但是具体还要抽取一抹胎儿之气才能看出来,不过陛下放心,对胎儿以及娘娘绝对没有影响。”
陈良这才松了一口起,“行,国师请便!”
国师答应一声,便对白牡丹说道,“娘娘,冒昧了,请娘娘将袖子挽起来。”
白牡丹有些犹豫的看向陈良,陈良却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白牡丹无奈,只能照做。
苏可两指并拢,从白牡丹的肘关节处缓缓往下滑,细腻如宝玉一般的肌肤触碰到苏可的手指,然而苏可却没有丝毫动容。
“起!”
手指滑到手腕之处,苏可猛的一顿,忽然抬起,然后又迅速落下,指向铜钱。
说来也怪,那铜钱竟然瞬间立了起来,在桌子上飞速旋转,这一幕可是把陈良给震惊的不行。
苏可一掌落下,将铜钱给压在手心之上,缓缓抬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陈良弯腰行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怀的,是一个皇子,而且皇子命格奇特,乃是有大成就之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白牡丹瞬间就激动地扑到了陈良的怀中,陈良也十分宠溺的摸了摸白牡丹的脑袋,继续问道:“具体是怎么样的命格奇特?”
苏可脸上瞬间露出一抹为难,“陛下,天机不可泄露,若是微臣说的太多,恐怕影响皇子将来的气运。”
听到苏可这么说,陈良也只能作罢,“行了,有劳国师了,大理寺之事也要麻烦国师了,那帮废物,一个月过去了,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察觉到。”
苏可行礼,弯腰告退,然而却没有人发现,在他刚离开几步,就从袖子中掏出来一张手帕,在刚才触碰到白牡丹的手指上狠狠地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