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六王爷已经不想再听到陈良的声音了。
然后下令之后,外面却没有走进来一个人,反而是一片的寂静。
六王爷眉头一拧,厉声喝道:“都聋了吗,我说杀了他!”
可是还是毫无动静,陈良微微一笑,“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外面的那些士兵不停你的话?其实很简单,因为外面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朝东的士兵。”
六王爷顿时感到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嘶吼一声,快步冲了出去,然后刚走出房间,一柄长剑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之上,“六王爷,没想到吧,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当初陈良让狄润去隔壁清安府借兵,也正是得到了杜润的消息,大批官兵已经埋伏在城外,所以陈良才敢行动。
朝东城中的兵力有限,大多数都集中在城外,由狄润带队,在晚上悄悄潜入到军帐之中,一举擒获军官,不动一刀一枪就让外面的那些将士缴械投降。
“行了,就在这儿谈吧,我也不喊你六王爷了,就喊你胡广军吧,咱先聊一会儿,待会儿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陈良缓缓走出,坐到椅子之上,就在这时,就看到好几个人抬着三具五花大绑的棺材走了进来。
“哦,来了,正好,胡广军,你在京城里面运筹帷幄,这些估计都是你想的招吧,但是这些东西的真面目恐怕你还没见过吧。”
说着,一名士兵拿着一个陶罐就走了出来,拿到胡广军面前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正在趴着的尸鳖。
“当初孙连胜可是用这招,把朕都给骗到了啊。”
胡广军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朝里面瞟了一眼,连忙摆手示意他拿开。
陈良却是猛的起身,一把躲过手中的罐子给砸到了地上。
太阳之下,尸鳖下的恋恋乱窜,不一会儿就被晒死,但还是把胡广军给吓得不行。
陈良冷声说道:“你想用这个东西对付朕,对付朝中的大臣,甚至对付朕的将士们,我还以为你不怕呢,没想到你也害怕啊。”
胡广金擦了一下鬓角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之手段,与我何干?”
陈良差点被气笑了,他要做一个明君,但是他可不要做任人欺负的皇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都特么的是屁话,要是能立即报仇,谁还愿意等十年。
只见陈良大手一挥,两个人上去就把胡广军给按住,一个士兵又端了一个罐子上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士兵抬出来一瓶尸油涂抹在胡广军的手上。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胡广军吓的浑身都在哆嗦,嘴唇都有些微微发紫。
陈良坏笑一声,“干什么?你想让朕体验的快乐朕没能体验到,不如就让你替朕体验一下吧,动手!”
说罢,一名士兵强行拉起胡广军涂满尸油的手臂,塞进了装满尸鳖的陶罐里面。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的在场的人都是直皱眉头,就连陈良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残忍了。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陈良就让他们把胡广军的手给拉了出来。
一时间,陈良倒吸一口冷气,这里面的尸鳖也就二十只左右,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胡广军的手臂啃成了森森白骨,只剩下几片零星的肉挂在骨头之上。
刚才胡广军还在硬撑着,可是当看清楚自己手臂的模样的时候,彻底绷不住了,双眼一翻,当场晕死过去。
不过陈良早就准备好了郎中,事情还没有结束,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一刻钟的功夫,胡广军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人也缓缓的醒了过来。
一看到陈亮,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暴君!”
陈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历史上的皇帝,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甚至可以是乞丐,但是从来没有两种人,一种是残废,另一种是太监。”
如果不是席传林,陈良也绝对想不到,他们豢养这些尸鳖的目的,陈良不得不佩服胡广金的心狠手辣。
这些畜生个头本就不大,如果到时候繁殖到一定的数量,悄悄地潜入到皇宫之中,皇宫恐怕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陷入瘫痪。
说的夸张一点,胡广军有很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直接占领了皇宫。
“来人,准备!”
一声令下,外面的士兵一个个抱着干柴就跑了进来,将三幅棺材给堆在中间。
胡广金双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说不出一点话来。
“点火!”
一声令下,无数的火把扔了过去,瞬间燃起冲天的火焰,不一会儿的功夫,棺材就被烧透,里面的尸鳖跑了出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从火海之中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瞬间传来,呛得陈良连连向后退出数步。
大火烧了一个时辰,味道逐渐淡了几分,火势也没有刚才那么旺盛。
陈良看着胡广军,六王爷虽然有些地方做的确实不对,甚至有违王法,但是你呢?你又好到哪里?
贪婪毒辣,毫无人性,人人得而诛之!
而这时,外面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启奏陛下,东西已经全部找到。”
陈良淡淡的点头,让他们进来,随即看向胡广军和孙连胜二人。
“那些直接死在你们手上的人我们暂且不谈,就因为那个金矿,多少老百姓埋骨在大山之中,你们可知道?来啊,打开看看!”
陈良双眼微红,大手一挥,就看到一排官兵抬着箱子满满的走了进来。
箱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好像很沉的样子,好几个人才能抬动一个,走起来还摇摇晃晃的。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外面的人才终于全部进来,偌大的院子竟然快被这箱子给堆满。
胡广军和孙连胜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打开!”
陈良一声令下,旁边的士兵同时动手,霎时间。时院子之中金光闪闪,陈良暗自咂舌,这一箱一箱,全都是整整齐齐的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