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这家伙拿了我们的烈阳剑,我们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他拿了烈阳剑是吧!”
三供奉当即面色一沉,不悦道:“难道说,这关乎着我们烈家传承与昌盛的烈阳剑,就这么不管不顾任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夺走了吗?”
“老夫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烈阳剑是在我们的手中丢失的,日后烈家若是因此衰弱下去,这个责任,谁来负?谁又负得起这个责任?是你?还是你?”
三供奉的一番话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事实的确如此,烈阳剑并不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剑,那是代表着烈家世代相传的烈阳剑道的剑,有着那把剑在,烈家未来繁荣昌盛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如同无根浮萍似的,什么也没有,前路一片黑暗。
“老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先祖当年又何曾有过烈阳剑?”
忽的,大供奉开口道:“先祖们建立烈家之时,有何曾拥有过烈阳剑?当初这烈阳剑,可是某位先祖实力强大至极从原本执掌烈阳剑之人的手中夺过来的,这才成为了烈家的传承至宝!”
“烈家之所以强盛,烈阳剑的确是占了不少比例,但并不代表没了烈阳剑,烈家就会衰弱下去!”
“先祖将烈阳剑留给我们,不单单是为了让烈家继续繁荣昌盛,更是为了能够让后世子弟当中能够出现自烈阳剑之中悟出自己道路,重新恢复,不,应该是超越当初先祖荣光的那一刻!”
烈家祖上又不是没有阔过,烈家能够成为东域第一大家族,即便烈阳剑的确在这里头居功至伟,但烈家所依靠的,可不仅仅只是烈阳剑啊。
烈家先祖当年,可是在没有烈阳剑之时击败了当初执掌烈阳剑的家族,这才有了烈阳剑,而那个时代,也是独属于烈家的时代。
只不过后世子孙不争气,哪怕是手握烈阳剑,但也再也不曾出现过如同先祖那般的盖世人物,久而久之,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直都在吃先祖留下的老本。
现如今老本丢了,难不成,烈家就不活了?
开什么玩笑啊!烈阳剑之中虽说蕴含着烈阳剑道,但究其根本,关键还是看人啊!
当年先祖能够凭借自己修行使得自身实力比持有烈阳剑之人更强,后人虽说不争气,但眼下的情况,不正是当初先祖所做之事的翻版吗?
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也会重蹈当初那被烈家夺走烈阳剑的家族覆辙,最终逐渐衰弱,泯然于仙域之中。
大供奉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话虽如此,但他们若是有那个能力的话,又何必苦苦执着于烈阳剑不放呢?还不是因为纵观烈家自先祖之后的存在,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在修行一道上面展现出先祖那般的天赋吗?真要有这能力的族人存在,他们又何必如此揪心呢?
“烈家,沉湎于先祖留下的荣光与遗产之中太久,太久,久到甚至都忘了最初的模样了。”
大供奉幽幽一叹,道:“待得此事之后,老夫等三位镇家供奉会选择闭关,为烈家谋求一条新的出路来,烈家,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的话,莫要再打搅我们三兄弟。”
路不通,自然就得变了,而他们三位镇家供奉作为烈家当前最强者,当仁不让地得接过大棒,承担起为烈家开拓前路的资格,虽说难了些,但当初先祖筚路蓝缕地开拓才有了现在的烈家,他们只不过是继续烈家先辈们曾经走过的道路罢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老本,终究还是有吃完的时候……
“宏飞明白。”
烈宏飞心下一凛,已是明白了三位镇家供奉的打算,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除非是真的走出了一条路来,否则的话,三位镇家供奉是绝对不会再踏出院子半步的。
“走吧,该前往海边了。“
大供奉道:“现如今这关必须得扛过去才行啊。”
魂雷帝国来势汹汹,三域联盟也不过是九死一生而已,能不能真正活下来,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决定的。
“是。”
烈宏飞闻言当即便招呼起烈家一群人开始朝着北边前进……
北域乃是仙域东南西北中五域之中最寒冷之地,而寒冷也意味着贫瘠,常年处于冰天雪地状态的北域,哪怕是灵药之类的,也鲜有能够存活下来,除了有条件的能够进行温室培育之外,基本上都靠着本地商会对外进行交易才能够获取灵药,但饶是如此,也入不敷出啊。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也会给你留下一扇窗户,而北域,恰好就有这么一扇窗户。
作为五域之中唯一一个对着海洋的大陆,北域可谓是拥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垄断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海洋资源,北域第一势力北冥宗更是直接将自家老巢盖在了入海口,任何势力不论是不是北域的,若是想要出海入海,都必须得给北冥宗上缴一定的税费,道一句躺着收钱也不为过啊。
哪怕是有其他势力想要另外建造出海港口之类的,也会被北域第一势力北冥宗或明或暗地给连根拔起,确保自家能够独揽出海口。
只不过这是曾经的北域了,自打上一次北域第一高手北冥玄天带人出海搜罗海洋资源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三首魔蛟给干趴下侥幸才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再也无人敢出海了。
连北域第一高手都被人给干趴下了,谁活腻歪了还敢出海?
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这也只是暂时的,谁叫海洋之中有着数之不尽的资源呢?贪婪会让他们选择铤而走险,现如今只不过是一时之间被吓住了而已。
不过可以相见,若是长此以往下去的话,三首魔蛟之事无法解决,这海洋的资源开采难度怕是会直线上升,而运往其余几域的成本,也会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