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醒来,天色已经渐黑,两人看着逐渐黑起来的夜色,也逐渐紧张起来,阮钰正仔细的将店内的门窗关起来细细地贴上符咒,看见两人心绪不宁“两位,不要担心,只是小事。你们帮我检查一下门窗看有没有关好。”
两人检查完门窗就看见阮钰对着店里那块大大的落地窗发愁,不一会搬来竹帘去遮住“当时只顾着美观,今天倒是弄巧成拙了,遮起来还真是麻烦。”
李舒奕不禁有些担心:“阮店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只是今夜注定阴气过盛,落地窗要是未作任何遮盖,怕你们害怕,不过落地窗太大了,遮起来还真是麻烦。”
“其实吧,这件事问题问题不大,我们只要找个角落,不看外面不就好了。”李舒奕心里暗暗吐槽:大哥,我连那场面都见过了,还怕个隔空相望啊。
准备好一切,阮籍拿出一些零食放在桌子上,“你们现在还有时间吃些东西,下面我给你们讲讲你们要注意的事情。
第一,我出门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开门。
第二,听到门外任何声音都不要应答。
就这么简单,你们记住了吗?”
李舒奕和晴亚两人重重的点头。
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天黑,不多久,天彻底黑头了,池塘上也涌起了浓浓的迷雾,阮钰慎重的走向门外,还是不放心两人,再三嘱咐“一定不要开门!”
李舒奕再三保证:“阮店长,您放心,这可关系到我的命,绝对不开门,刀架脖子上都不开。”
阮钰点了点头,轻轻踏入门外,长衫下摆泛起好看的弧度。
曲桥外五个身影正向这边移步过来,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前面那人捧着一个相框,相框上赫然印着李舒奕的照片,身后的四个身影抬着一口殷红的棺材正一跳一跳的像书店跳过来。
阮钰看着他们不由得笑了一声,真是好笑,姽鬽何时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了。
那五鬼乎忽然停了下来,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一时间,河里想起了水流的的声音,无数的婴儿向阮钰扑来,向书店内涌去,这些鬼婴虽然伤不了阮钰分毫,却足以短暂的困住阮钰。
李舒奕和晴亚在店内只听见无数鬼婴抓门哭泣的声音,有些鬼婴试图从窗户爬进来,但都被门上的符咒击杀,化为血污。即便这样仍有数以万记的鬼婴密密麻麻的爬上书店试图寻找一丝缝隙进入,远看,书店就像一座被死婴堆积而成的坟墓,鬼婴们在坟墓上哭喊爬行着。
阮籍对此并未在意,他一边阻挡着鬼婴们大的靠近,一边死死盯着曲桥另一边。
一阵诡秘阴森的乐声想起,只见曲桥那端一位穿嫁衣的女子婷婷盈盈的走来,阮籍死死的盯着愈来愈进近的女子,另一只手暗暗掐了个诀,女子停在阮钰面前,轻轻的掀起了盖头,露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阿钰,我来了。”
阮钰的双手默默放下,他只觉得一阵恍惚,他强撑着身体向四周望去,家中的小厮立马过来扶着他“公子,您今日高兴也要少喝点酒呀,李小姐还在等您去揭盖头呢。我这就扶您过去。”
阮钰任凭小厮扶着他向后院走去,对了对了,他想起来了,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她还在等着自己呢!
走到洞房门外,阮钰忽然有些胆怯,他不敢推开房门,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自己好像等着这一天等了许久,久到忘了自己的年岁。
一旁的小厮看着阮钰呆站在门外,出声督促:“公子,少夫人还在等您呢,快些推开这扇门进去吧。”
阮钰习惯性摸了摸身上的玉佩,玉佩怎么不见了?玉佩?自己为什么要找玉佩?
屋内传来女子的呼唤:“阿钰,你快点进来呀~推开门就能看见我了~快点进来~”
阮钰刚想推开门,忽然记起来,自己的确是有快玉佩的,不过是在她死后,自己才求来的,自己也从未与她成婚过!
阮钰眼神逐渐恢复的清明,他看到自己的双手赫然放在门上,只需轻轻一推便可让屋内二人陷入危险境地。
阮钰瞬间大怒,他凝聚真气,劈向远处的魅鬼,又掐起一个诀让遍地的鬼婴化为灰烬,他向来不愿杀生,明知这些鬼婴是受姽鬽操控,却还是一怒之下对他们赶尽杀绝,
他无法容忍,无法容忍姽鬽利用她将自己引入幻境。
“永泰,出来吧,等了这么多年,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李舒奕和晴亚看到外面逐渐安静下来,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两人悄悄的走到落地窗一侧,轻轻掀起竹帘一角。
之间河道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出现,迷雾渐渐散去,二人才看清黑影的样子,说是黑影倒不如说是一个身穿唐装的女鬼,牡丹花斜斜插在发髻上,着齐儒裙,额间的花钿,衬得充满着诡异的魅惑,如果这个女鬼的个头没那么大的话李舒奕一定会赞叹一句艳鬼。女鬼只露出了上半个身子,诡异惊人的大,显得书店就像摆件般大小,在夜色中遥遥欲坠。
许是发觉了二人的偷窥,女鬼朝着这边探头而来,二人看着比窗户还大的红色眼睛,双双吓晕过去。
“阿钰哥哥,那个草包可真不像姐姐呢~”女鬼低下头俯视着阮钰
阮钰一袭长衫被阴风吹得沙沙作响“你四魄被镇三魄泯灭,还想凭这三魂兴浪?”
“阿钰哥哥,别着急呀!这么多年了我可给您和姐姐准备不少礼物呢”女鬼向阮钰袭来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