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富差距什么的,可能是眼前这一代人体会最深刻的一点了,二代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普通人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用尽一切努力来换取少得可怜的薪水。
掌握了生产资料的资本们,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能够享受到时代发展的红利,账户上的余额更是刷刷刷的往上涨。
而最底层的劳动者,付出了几乎能付出的一切,一个中产阶级就到头了。
而所谓的中产,本质上就是稍微有点儿钱财的小市民罢了,和寻常普通人相比本质上其实并无太大差别。
当年轻人们发现他们努力的果实,他们劳动的成果,九成九都被资本给抢走之后,他们自然也就失去了劳动积极性。
你努力九九六一年,老板年终的时候给你加了三千块的奖金,然后喜提新车。
上百个员工九九六一年,老板年终的时候给你们发了十万块年终奖,然后喜提新房。
资本们用微薄的加班费,微薄的水果钱,微薄的福利,引诱诱导员工加班,尽可能的抢夺员工的剩余价值,最终,员工获得了一个几乎快要垮掉的身体和相对微薄的收入。
本质上讲,这其实就是分配方式出了问题。
看出这一点的人很多,但是年轻人们却没有办法去改变,所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了不婚不育保平安,选择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生儿孙我享福。
他们拒绝买房,拒绝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成为韭菜。
然后资本家才忽然发现,你们这群韭菜竟然敢不生小韭菜?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竟然敢和资本搞非暴力不合作?
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众所周知,大夏原本下一阶段的工作目标就是让全民一起发财,建立一个两头小中间粗橄榄型结构的新社会。”
“在这个新社会之中,大多数人都属于中间部分,在通过税收等一系列手段,实现一起发财的目标。”
“而我们研究院和管理部,如今就愿意为此付出一些。”
说到这里,熊岩就沉默了下来。
很多人也都沉默了下来,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他们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是一直在直播的观众们,此刻也讷讷不言。
谁知道熊岩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就是爱搞表面功夫吗?
看着沉默的现场,楚轩终于开口了:“自从去年十一月二十三号以来,彩虹现象频发,全球各地都有人因为该现象而踏上了进化之路。”
“但是,进化者终究是少数。一直以来,研究眼和管理部都致力于弄清楚进化的原理,并且拥有了些许成果。”
“目前已经公布的两套广播体操,就可以视作进化功法的基础部分、前言部分。”
这可能是官方第一次承认,存在使人成为进化者的功法,也是官方第一次承认,两套广播体操就是特殊功法!
“第一套雏鹰起飞,适合全年龄段无论性别无论老幼,无论身体健康与否,甚至无论身体健全与否,皆可修炼。”
“第二套时代在召唤,适合所有十八岁以后六十岁之前的成年人,效果更佳显着。而第三套体操,或者说功法,目前在全国各地的武馆之中,只要前两套熟练掌握了,就可以前去武馆免费学习。”
轻轻的几句话,就吸引了绝大多数观众的注意力。
虽然此前很多人都有猜测,但这毕竟是官方直接承认,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而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研究院和管理部,在研究进化之路的过程中,出产了很多成果,其中,某些成果一旦商业化,所产生的利润是万亿层次,只多不少。”
“理论上讲,我们研究院和管理部,可以私下里投资然后把这些钱全部赚走,一分钱都不留给你们。”
“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研究院和管理部的成功,离不开全国各地的支援,也离不开大夏每一位交税、买东西、辛勤劳动的百姓。”
“本着吃水不忘挖井人和一起发财的大原则,我们将会把一些具有经济效益的成果拿出来,供全民投资。”
“当然,这些成果也不一定全都能发财,投资也是有限制的,也可能会失败,所以还是看个人选择。”
说到这里,楚轩就沉默了。
好话不说二遍!
无论观众们如何刷屏,他都没有解释了。
而风逸则是连忙开始给自己的粉丝们解释:“大家不要胡思乱想,这绝对不可能是研究院和管理部缺钱了所以想要从老百姓这里搞钱,我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最近央妈悄悄的对研究院和管理部放了三次水,一共给了他们七万个小目标,整整七万个小目标啊……”
而熊岩则是又一次开口了:“今天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拿出来的成果,都是运作得当便可以达到万亿层次的产业。”
说到这里,熊岩就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第一项成果,青春不老药!”
这句话说完之后,现场安静了足足几十个呼吸。
几十个呼吸之后,风逸才张大了嘴巴对着面前的摄像头开始大喊大叫:“弟兄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院长刚才说什么了吗?”
“青春不老药,是我听错了吗?”
“虽然不是长生不死,但青春不老的诱惑,又有几人可以拒绝呢?时光易逝,红颜易老,哪怕这青春不老药有着种种缺陷,可只要真的能让人恢复青春,恐怕即便是倾家荡产,愿意购买的也大有人在。”
“我的天啊,这真的还是二十一世纪吗?距离研究院和管理部成立才多久啊,青春不老药就已经诞生了,我的天啊……”
这一瞬,风逸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撕扯,形象也不要了,他现在生怕熊岩说,刚才是在开玩笑,是故意调整氛围的。
“院长,院长……”
即使是国嘴,在猝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忍不住连续说了两句院长。
“怎么了?”
“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青春不老药?”男主持人一字一顿的问道。
“对啊。”
“就是那种,服下之后就可以恢复青春恢复年轻的药物?这样的药物,已经算是神话传说层次了吧?难道今天一觉醒来,神话就照进现实了?”女主持人故作惊讶的道。
熊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恢复青春是没问题的,但神话照进现实,还不至于,我们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目标,只能说未来的有一天,我们兴许可以真的让神话照进现实,但此时此刻,还差的很远。”
“而且,这种药物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不存在服用一颗丹药,就能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
“或许未来我们可以做到,但此时此刻,我们的技术水平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地步。”
“下面,我们让该技术的创始人白教授给我们讲述相关概念。”
话音刚落,白墨的投影就出现在了现场。
白墨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双目无神,至于现场众人的反应,他不在乎,此刻他脑子里都是熊岩之前私下里和他说过的事儿。
“这一次你能圈到多少钱,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些钱,研究院要一成,管理部要一成,剩下的八成,全都留在你们医学院。”
“到时候有了那么多钱,你招募志愿者配合做实验也能一口气招募很多很多。到时候哪怕实验出了问题,志愿者死了,你也可以一口气赔偿几百万到几千万。”
提前和志愿者说清楚实验失败的后果,还让志愿者的家属签名同意,然后才进去做实验,如果实验真的失败,那就赔个几百万上千万。
熊岩觉得,如果按照这样的流程来,可能整个大夏就没有多少人会反对了,甚至还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想要做一个实验者。
“大家好,我是白墨,也是西北学院医学院的院长,青春不老药呢,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
“整体而言,其实就是科学技术的应用罢了,是正常的细胞级产物。额,嗯……”
白墨一直在组织语言,专业术语说多了,说不定就泄露秘密了,到时候国外的科学家说不定就能找到原理了,然后他们烧个几百亿兴许还真能破解其中的秘密。
所以,白墨决定用一些老百姓都能听懂的话来解释:“简而言之,我使用了一种特殊的物质,该物质具备刺激人体干细胞的作用。”
“众所周知,我们只要活着,身体就在不断的更新换代。每天我们身上都有大量老旧的细胞死去,也有大量新的细胞诞生。”
“所以,理论上讲,每一天的我们和昨天的我们都有所不同。而依据现有的科学理论可知,我们肝的更新周期是五个月,也就是说,每过五个月我们的肝就是全新的。”
那时,每一个肝细胞都是最近五个月以来新诞生的,拿着这个肝和五个月之前作对比,说这是一个新的肝,有问题吗?
“我们舌头上的味蕾,更新周期是十天。我们的肺部,更新周期是两到三周……”
“所以,根据这个原理,我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药剂,它注入人体之后,会加入细胞更新的过程。”
“最终,十天之后,你的味蕾将恢复年轻之时的巅峰状态。五个月后,你的肝就将恢复巅峰状态。”
“当然,像我们的大脑比较特殊,所以,该药剂对大脑无用。此外像心脏的更新周期是二十年,所以,该药剂对心脏的作用也不明显。”
“但是,我们的皮肤更新周期是两到四周,也就是说服用了或注射了该药剂之后,我们的皮肤在两到四周之后,将恢复最年轻的巅峰状态。充满了胶原蛋白,纯天然,有弹性……”
这一瞬间,白墨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拉皮条的,客人过来看一看啊,我们这里的姑娘一个个的……
白墨很快就不再想这些,而是专注的朝着美容、漂亮有弹性的角度不断解释说明。
慢慢的,女性观众们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这一点上了:原来,只要注射了相关药剂,就能在两到四周之内,皮肤恢复到十八岁的时候。
脸上的皱纹,会彻底消失!
眼角的鱼尾纹,也会消失!
肚子上剖腹产留下的疤痕,也会消失!
重回十八岁!
在绝大多数的女性观众眼里,白墨的青春不要药没有任何问题,她们此刻只想问,多少钱才能恢复青春?
而许多理性的观众,纵然觉得,白墨的青春不老药还有着巨大缺陷,无法对那些更新周期很长的器官产生影响,但也都满意了。
因为,至少能把人的外表恢复到年轻之时,就是体内的器官,有的能恢复巅峰,有的不能。
但很多医学行业的男医生,这一刻却齐齐露出了无法接受的表情,因为肾脏细胞是永久性的,不存在所谓的更新周期。
也就是说,青春不要药仅仅只能让男人们外表恢复到十八岁,但是最重要的肾脏功能,却几乎没有显着改变。
那到时候老年男性购买了,却发现自己面对年轻漂亮的异性之时,一点儿动心的感觉都没有,这种场景,想想就令人无法接受!
这谁受得了啊?
“那么,青春不老药的成本、售价是多少呢?”男主持人直接问道,
“目前,一个月内只能在实验室里小规模生产,所以成本较高,再加上高额的研发成本,打算一千万一针。”
“所以,不建议大家一个月内就购买。一个月后,第一条生产线铺开,产量上去了,成本下来了,售价就可以调整到一百万一针。”
“这个阶段,预计将持续三个月,也就是说到四个月后,我们将拥有更多的生产线,随着大规模采购、制作,成本会进一步降低,那时可能就是十万一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