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使苦楚一脸,香气,没有来源没有物品这如何知道是什么?“不排除可能,可这有难度,臣先配个方子。”
“有劳张院使了。”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话,很想靠一下缓缓力气,可后背火辣辣的痛,一动摩擦的更痛了。
应是挺着坐在那,扶额揉着眉心。
张院使开好药命人煎药,拱手说道:“九王妃伤势过重,不宜在过劳累,多休息才是,臣去看看外面。”
“谢谢张院使,他们几个想必和本妃一样,还有一个陌生人,或许您能从她身上查查。”
东西在玉茶身上,看她烧伤的程度应还有残留。
张院使点头疾步走了出去,来到墨君夜身边,回了刚才的事,“刀伤很深,背部有烧伤,还中毒了。”
“当真?”墨君夜第一反应就是中毒好,白清妍有事,他亲爱的王弟就会崩溃。
蹙紧的眸色疑惑万千,心里心花怒放。
张院使点头,说不知是何毒,有待查找,“九王妃说其他几人应是和她一样,还有一个陌生脸孔的女子,或许是解毒的关键。”
“王上,从这名女子身上找到了这个,还有,刚搜身时发现此女子身上有花朵的图样,臣不知是何种花。”
肖策说话间伸手递过去手里的东西,墨君夜刚要伸手拿,张院使阻止了,“王上不可,臣来验验。”
拿着帕子接过肖策手里的东西,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奇香,莫非是它?
紧着眉头没说话
,转身进了偏殿,“九王妃,您闻到的香气可是这个味道?”
递过去放在白清妍鼻子底下。
“是,就这个味道,张院使您那里找到的?”惊讶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要下榻子。
张院使忙的拦下了,“九王妃歇着的好,臣这就回禀王上。”点了下头匆匆出了屋子。
见到墨君夜说道:“此物正是九王妃所说的奇香。肖侍卫带老夫看看那朵花。”
肖策伸手请着,墨君夜率先走向那具尸体,几人站好,肖策拉开女子的衣领。
黑色的曼陀罗花映入所有人的眼睛,张院使福身仔细看着,霎时收回了手,“黑色曼陀罗。”
“是何物?”墨君夜没仔细看着那女子,随口问了一句。
一侧的刘公公则盯盯地看着,眉眼闪现疑惑,又好似知道些什么,弯着身子退了回去。
一举一动肖策看在眼里,收回眸色看向张院使,“曼陀罗,不知此花有何用?”
“此花是药材也是毒药,黑色曼陀罗被称之死亡之花,此女应不是大燕子民,医书记载此花出自蛮苗。”
张院使自顾说着药性,丝毫没留意墨君夜脸色不对,一旁的肖策洞察了异样。
看着墨君夜眸色蹙紧盯着地上的女人,脸色越发的难看,还未等张院使说完,吼了一声。
“够了,说这么多不就是此物毒性极强,知道和是何物还不配药去!”
“刘公公,派些侍女太监伺候九王妃,肖策,尽快处理好永福宫
事务,明日一早下葬。”
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张院使愣愣的看着,很是无奈,“老夫可是说错话了?”
“张院使让您看诊又没让您背医书,您这。”刘公公摇摇头,转身吩咐人留守永福宫,匆匆追了出去。
肖策听明白了花的出处,也看出王上有心事,抿唇笑了下,“太后丧期遇上走水,王上心情定是不好,张院使多多理解。”
伸手请着送他离开。
张院使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是说的详细些怎么就惹了圣怒,点着头离开了永福宫。
肖策见着人走远,王上耳目都撤了,快着步子进了偏殿,“九王妃,可是要通知九王府接您回去?”
“个把时辰天就亮了,太后后事王上怎么安排的?”烧成那样子,指定是不能留着。
白清妍起身站了起来,踱步门口看着正殿,心痛的万千刀割。
“明日下葬,时间是仓促了些,可也是无奈之举。九王妃,您的身体可吃得消?”
肖策知道中毒的事,不好直接说曼陀罗的事,拐着弯绕到这上面。
白清妍抿唇笑了下,“余毒尚存但死不了。怎么王上知道是何毒?张院使配解药去了?”
“所有事来得太突然,本妃怎会计较?那女孩的主子怕是此时早已逃离,本妃没能抓着她,才是恨事。”
“九王妃的意思是。”肖策拧眉,蛮苗公主趁乱逃出王宫,那她势必会里开燕都,再找她难了。
白清妍点头,玉竹没能
杀她,蛮苗公主怎会再留在这?墨君夜此时去找已经晚了。
“去吧,本妃这无事。”尽快通知墨白子,全程寻找是上策。
肖策会意,拱手离开了。
白清妍抬头看一眼天色,没得睡了,也没心情睡,吩咐侍女打水,来到太后棺木前,整理仪容。
那边墨君夜到了前殿,扣响殿门,“圣医,圣医。”亮着烛光却无人应答。
抬脚踹开门,徐步走进去,四下一看,圣医不在了。
刘公公急匆匆赶到这,进屋刹那傻眼了,“王上,圣医不会离宫了吧?”
“废物,派人追。”怒吼一声,打翻桌上的凉透的茶盏。
刘公公急三火四的跑了,他一人气的肝疼,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圣医刺杀白清妍作甚?
还纵火烧了永福宫,他亏啊!
回想这几年她为自己做的圣药,该不会也是掺了曼陀罗的,所以他有幻觉,会暴怒,毒发时变了一个人。
种种历历在目,墨君夜想自己好蠢,浑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自己还还赐了令牌,重金。
可笑,可悲。
“哈哈哈,孤也有被算计的一天,圣医,孤绝不会放过你,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抓会来,剥皮抽筋。”
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老血,头疼眼花,摇摇欲坠,伸手支撑在桌子边,紧眉低着头。
也不知自己缓和多久,就听着有脚步声传来,墨君夜才缓缓睁开眼睛,手指掠过唇角,背着手站在那。
“王上,圣医出宫了。”
“
搜遍全城也要找到。把那女子的尸体悬挂城门,孤,不信他不会动容?”
能跑出王宫,未必跑的出城,令牌只可出入宫中,城门处无用,此时应是逃回老窝了。
刘公公应声,即刻吩咐人去了。
剩下墨君夜一个人,扶衣坐在椅子上,看着昏暗的屋子,蹙紧眸色,斜靠椅子上,苦涩满心。
墨君衍双腿残疾,活的还那么滋润,而自己什么都有了,却活的不如他。
早知圣医会骗他,还不如直接剜了墨君衍的心,也好有借口敷衍了事,后悔让他离开燕都。
沉了沉气,起身迈步离开殿中。
这一夜墨君夜未合眼,白清妍整理太后不曾停歇,直到天边泛白,新的棺木送到永福宫,她才不舍得停下手。
侍女,嬷嬷一层层铺上锦被,安放好太后,填满金银珠宝哦,四周摆放整齐生前喜欢的衣服,古玩,封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