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噎死个人,本院使医术再差还不如你这个新手?
张院使顿下脚,霎时变了脸色,蹙紧眉心成了一股绳,“九王妃,王爷的病根深,去根如抽丝,臣看过后斟酌换方子,定要医好王爷。”
沉重的叹口气,快着步子跟上了姚子瑜。
白清妍斜了一下唇角,轻哼了一声,换多少方子你不都是想要墨君衍的命?
本妃这次倒要和您讨教一番,看看你身后的人到底是不是墨君夜。
迈步跟了上去,前后脚进了绮兰轩。
墨君衍靠着榻子后墙,王总管迎进人浅声说道:“王爷,张院使来了。”身子往后一侧,随手搬过一把椅子放在了榻子边。
咳嗽不停地墨君衍,扶着榻子边想挺直身子,谁承想咳嗽加剧了,手一滑差点摔下来。
吓得屁股刚挨着椅子边的张院使,跌坐在了地上,顾不得揉一下,起身扶住了墨君衍,“王爷这,快拿杯水来。”
话还没落,墨君衍又猛地咳嗽一声,伸手接茶盏的空档,张院使心花怒放。
那细长的手掌心隐现血色,这就说明墨君衍病入膏肓,药效起作用了,加以时日卧床不起。
张院使快速伸手拿过茶盏递到墨君衍手心的同时,松开了手,“王爷,你咳血了?”
白清妍推开张院使抓着墨君衍的手一看,失声哭了,“王爷,这是怎么了?张院使你倒是看啊,王爷若是有事本妃如何活着?”
泪流满面情绪激
动,吼了一声张院使,看向墨君衍,这是怎么回事?装的不可能这样,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蹙紧了眉心。
中毒的迹象,不可能啊,他就喝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两杯都不曾有事,鲁家在胆子大也不会害他。
这就奇怪了,在哪中的毒,难不成是鲁思瑶?
回想着鲁相府的种种,排除宴会上的所有东西,大臣不曾亲近与他,只有哪位大小姐。
可又不对了,自己握过鲁思瑶的手也无异样,眸色扫过墨君衍的脸,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一道细小渗黑色血的伤痕映入了她的眼。
鲁思瑶你给我等着,我白清妍能放过你算你厉害。
起身站起看向张院使,“王爷为何如此?张院使,王爷可是一直吃您开的药,如今咳血你要负责。”
“九王妃,臣的药方是对症的,您容臣看看。”还没欣喜够,臭女人就发飙,有人要王爷死,指责我作甚?
伸手搭在墨君衍的手腕上,嗯,又中毒了?这毒和之前的不一样,他是在哪中的毒?
摸向另一只手,想着今天的事,同样排查了一遍,想不出病因出自何时何地。
紧着眉,分辨着毒性,药性不烈,不会致人于死地,但可引发墨君衍原本的病根。
天助他也,墨君衍你命该绝啊!
收回手拱手说道:“王爷旧疾复发,气血逆行,臣这就开药方。”忙的到桌子那拿过纸笔写方子。
白清妍回眸看着他,眸色阴历,没说实话
故意隐瞒,本妃岂能容你?收回眸色侧身坐在榻子边。
扶着墨君衍嘤嘤涕淋,拿着帕子擦着他额角的汗,掠过嘴角的时候,喂他吃下一颗药丸。
“王爷,您不可在忧心了,张院使都说了您是旧疾复发,放宽心啊!”又往墨君衍身边靠了靠了,惊讶的手抖了一下。
“张院使,王爷脖颈有道伤痕,您看看这血色不对啊!”摆着手叫着人。
王总管探头一看,可不,这在哪划伤的,血色还发黑啊!
张院使忙的放下笔,疾步走了过来,伸手摸着墨君衍的脖颈,嘶了一下。
“这血色是中毒的迹象,臣刚才有所怀疑,但王爷脉象特殊,臣就没细想,王爷恕罪,臣这就换药方。”
松开手要走,又停了下来,紧眉问道:“王爷的伤是何时划的,何处所伤?伤口看好像是什么物件无意划到的。”
还用你说,本妃当然看得出。
一句没细想就想掩盖自己的失职,可笑,起身站起怒目看着他,“张院使,王爷脉象在特殊,病和中毒也应不一样。”
“本妃虽然没您医术高明,但您别忘了本妃看的书多,轻飘一句话就想推脱您的误诊,王爷若是吃了您的药,岂不是更严重?”
“方子不必写了,王总管送客。”
“子瑜,去刘院使府速速请人过府一看。”毫不客气吩咐两人办事,甩的张院使颜面无存。
姚子瑜拱手领命,三两步就就没影子。
张院使紧握着笔
杆,气的摔在了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九王妃,老臣没拿准您就这般诋毁臣,您看的书在多。”
“住口。诋毁,您若觉得是,本妃不介意明日与王上说明因果。作为医者应是深究病情,对症下药,您草草了事,还这般口吻与本妃说话。”
“您可有尊重本妃,尊重九王府的威严?张院使,您未免比九王爷还硬气吧!”
制止狠厉,眸子如血,冷声质问,缓身而起。
张院使彻底的懵了,一时气愤没忍住口气惹毛了她,面见王上对峙他不怕,王上会护短的。
此时已被她拒之千里,面子何在?
缓和一下神色,扶衣而跪,“九王妃息怒,臣一时着急顶撞了九王妃,臣知错,臣怎敢目无九王府,九王妃您这让老臣如何说得清。”
“无需多说,您请回吧,今日起您不用再来看诊九王爷,本妃自会与王上说明,请!”无需费口舌,撵出就好。
背着身不再看,垂目看着气色回暖的墨君衍,绷着的心放下了。
王总管伸手扶起他,尴尬一笑,“张院使,九王妃正在气头上,您多理解,您还是先回吧!”
张院使看出她是来真的,也不好再解释,点了一下头,拱手说道:“臣告退。”
沉沉叹气,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墨白子一直没说话,他知白清妍会救人,只是不知何时施救,见着人都走了,迈步上前,“九王妃,王爷他。”
“无事,毒已经解了。
白子,你可留意到鲁思瑶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物件?”
拢了一下被角,坐在榻子上问道。
墨白子:“……”他没注意。女人身上无非是簪子绒花,镯子耳环等,总不能藏刀在手里。
鲁思瑶十指纤纤的样子,定不会武功,刀子一出墨君衍就能发现,怎会伤着?
伤着,盯看着白清妍,蹙紧眸色,她这么问是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