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刘院使说着话快步子走了过去,转到后边推着轮椅。
白清妍紧了紧手指,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不好,噙着笑徐步走了过去,“王爷怎么来了?臣妾还没挑好书呢。”
“王妃不是得了一本好书,在兰儿手里,怎么一本不够?”墨君衍抬眸看着她,柔声问道。
看我也不想看你,侧身看向兰儿,又走回了书架,翻看着书,“一本怎么能够?书中自有颜如玉,臣妾得多看几本。”
刘院使:“……”
用黄金屋更恰当吧,怎么用颜如玉了?这两口子不会是闹小脾气了吧,垂目看着墨君衍,有点。
停下轮椅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王爷是怕王妃辛苦,一本书慢慢看不急,王爷不喜药味,不如王妃早些回去看书。”
墨君衍端着茶盏没说话,抿了一口递了回去,抬手捂着口鼻,这里的药味真的太重了。
看向认真找书的白清妍,微凛眸色,她这是在跟自己置气,不想离开,更不想与他说话。
以看医书之名,不得打扰。
墨君衍轻咳一声,扭动轮椅向前,停在了书架前,“与本王回府,本王有事和你说。”
想道歉还是想说通自己同意纳妃,哪一样此刻都不想听,本姑娘要专注研读医书。
白清妍没看墨君衍而是翻看着书籍,清冷的嗯了一声,“稍等片刻,王后懿旨臣妾可不敢耽搁,若是那天问起,臣妾应答不上怎么办?”
说话间,放回去手里的那本,又拿出一本看着。
样子极其认真,似乎此刻墨君衍就是空气,游荡在她身边,多点少点无异。
兰儿知道怎么回事,见着墨君衍的脸色越发的严肃,上前拉了一下白清妍的衣袖,“王妃时辰不早,您看太医们都要散了。”
在生气也得懂自己此时在哪,该怎么应对,很是无奈的收回手,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墨君衍,“臣妾这就与王爷回府。”
“刘院使,本妃这两日暂且不进宫,专心看书,若是有事来王府,不,本妃去您那可方便?”
握着轮椅的把手调转方向那一刻,说了心里的打算。
刘院使错愕,王妃去他府上,这么多年第一次贵客登门,还是王妃问及他可行否。
忙的福身拱手,“臣随时恭迎王妃。”
“好,一言为定,本妃先于王爷回了。”点了下头,推着墨君衍走了。
离开太医院,白清妍依然面带笑容,直至出了宫,上了马车,笑容才收敛如冰。
双手合在身前,看着车窗外,琢磨着哪个地方房子便宜点,这两日得给自己买个房子。
就那么盯看着外面的街道,一句话也没有,墨君衍侧脸看着她,白清妍也没反应,不曾回眸。
紧了紧手指,伸手去握她的手,白清妍猛的回头看着他的同时,手收了回去。
“臣妾手上身上沾了中药味,王爷还是不碰臣妾的好。”拢了一下衣服,往一边靠了靠。
墨君衍知道她在置气,可是他表达的还不清楚吗?无意纳妃,无意纳妃四个字听不明白?
沉了沉气,呵呵地笑着说道:“本王是在太医院装装样子罢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乖,本王陪你去买东西。”
挪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握她的手。
装的还挺像的,那么喜欢装,怎么不去演戏?
白清妍呵呵的笑了,“王爷还有什么是装的,一同说出来,臣妾也好应对。不然惹出什么乱子还得王爷自己收场,多不好。”
再度把手抽了回来,掀开帘子,“兰儿,王爷要买东西,去市集。”
“诺。”兰儿应了声,和前面的侍卫说了,马车从王府岔路口转向了集市那边。
白清妍收回手,端坐在那看着不语的墨君衍,“没有了还是王爷不想臣妾知道?也罢,您是九王府的主人,您说的算,臣妾遵命便是。”
“待会王爷要买什么,可是要臣妾帮着参谋?首饰,绫罗还是古玩字画……”
话还没说完,墨君衍就将她扑到压在身下,唇瓣堵住了她的嘴,说的没一句是他想听的,惹得心烦躁,干脆堵上。
肆无忌惮的双手在白清妍身上游离,唇瓣紧贴着她的唇一秒都不曾离开,反而越来越激烈。
然而吻的在强烈,白清妍也没了往日的默契配合,狠狠地咬了一下他唇瓣,猛地推开他。
“墨君衍,你当本姑娘是什么?想了就能上的吗?男人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就不能想写别的。”
手指摸了一下唇角,白嫩的肌肤沾了一点猩红。
看着手指有那么一丝心疼与后悔,可已经把人咬了,就这样吧,他若不这般对她,怎会激怒自己。
拢了拢头发,整理一下衣裙,转回身看着窗外。
墨君衍抿了一下唇,一丝腥甜流入口中,攥紧双拳,垂目紧眉,“本王说过无意纳妃,你为何不信?”
“是,本王提起了李铃兰,那是因为本王不想母后参与后宫的事,怎知会被你误会。”
“母后此番话是无心之举,事情起因全是本王的错,怎么能让你不生气,你说,本王依你。”
无心之举,误会,不想让参与,解释的合情合理,可身处后宫谁人能脱得了干系?
太后是谁,是所有后宫的嫔妃的婆婆,在不理事,看着自己的孙男娣女,就不会有恻隐之心?
呵呵的冷声笑了,“臣妾误会了王爷的孝心,要不要臣妾向您道歉,恳请王爷别往心里去?”
“可惜,臣妾做不到!自臣妾入府,王爷是答应臣妾条件的,如今身体完好,就想着反悔,那臣妾说到的也会做得到,届时和离。”
眉眼竖立,毫无情分。
那一抹清冷与怒气,刺的墨君衍心都抖了,她怎么想的,何时说过反悔了?
得理不饶人的气势一点都不像白景天,她是完全蜕变了不成?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不会反悔,母后也无此意,是你太过敏感了。”
“我敏感?敢问王爷哪个女人对娶妾室不敏感?后宫争宠不也是想王上多在乎自己一分,那我有何错?”
“是,开枝散叶为重,男子均是如此,可王爷别忘了,皇子夺嫡是为何而起?”牙咬切齿,后字戳心。
墨君衍沉默许久为说话,道理谁人不懂,可有多少人还在老路上行走,祖制如此后人怎会改动?
沉了沉气,靠近白清妍,低沉说道:“王妃说得对,九王府绝不会有这些事,因你是本王的最爱,火气发完了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