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听出来了还是看出来了,说的都是土话,不会出错?
白清妍拂袖呵呵的笑了,“刘院使,本妃那里是学得来,这都是乡下的土办法,反复说的次数多了而已,让您见笑了。”
“不不不,九王妃谦虚了,您心思细腻,不厌其烦,这是医者的本质,您若有兴趣,随时来找臣,微臣很愿意与您探讨。”
刘院使当然不能列举她刚说的几个词汇,那是穴位的名称,她可能曾听过这些记下了,但他坚信白清妍懂医术。
墨君衍是个好人,是大燕的希望,若不是自己怕是,当年就该说出实情,这些事是他听到的,压在心底五年之久,苦不堪言。
今日见到墨君衍,隐隐懊悔,可是他能怎么办,一家老小权衡在王上手中,不可以冒风险。
但是,教授白清妍就不同了,以她的才智,事情一点就会透彻,墨君衍好的那一天,也是自然而成。
当着众人面直言教授,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更不会去牵扯陈年旧事,张院使不满也会无视。
学医不是一朝一夕,日久天成,白清妍初学,任何都不会看好,嗤笑中成长不好吗?
眸色坚毅,点点头。
白清妍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应了声,“本妃谢谢刘院使,择日向您讨教。”
“刘院使你几斤几两不清楚?大言不惭教授九王妃,胡闹。”张院使跟着王后进屋,便听见了这个。
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好似刘院使抢了他的功劳一般,言语诋毁,愤愤而来。
王后可不关心这个,几步走到床榻边,坐在上面,伸手握着七皇子的手,“尘儿,还有哪里不舒服?母后都要急死了。”
刘院使本想搭话张院使的,但王后在不好说,微调眉眼,侧身退到一边,低着头不语。
张院使从他身边走过,狠厉的瞪了一眼,狗奴才教她医术,亏你想的出来,闲人。
扫了一眼,弯着腰到了榻子前,伸手摸着七皇子的脉络,奇怪了,这怎么就平稳了?
紧着眸色看着带着病气的七皇子,这白酒效果不错,人显然是救回来了。
“高热已退,微臣新配的药起作用了,王后,七皇子康复之日指日可待。”
“尘儿无事了就好,张院使定要用最好的药,本宫的儿子不可再有差池。”王后眸色一凛,吩咐着。
“诺,臣谨遵懿旨。”
七皇子紧眉,刚才明明是白清妍在为自己退热,他怎么说是自己的药退的热呢?
小孩子思想纯净,看见的自然是属实的,紧着两道眉毛,扁了扁嘴,伸手擦着王后的脸颊。
“母后,儿臣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母后不哭,九王妃为儿臣退热,儿臣认为该赏。”
张院使:“……”
臭小子,老夫为了你一天一夜没合眼,各种药方调试,白清妍就用了几瓶子白酒,就把功劳给她了?
小崽子就是经不住哄骗。
“尘儿说赏,母后赏就是了,乖,躺下歇着。”就算不领白清妍情面,儿子的面子也得给。
心尖宠说什么都行,王后恨不得要星星摘星星,面带慈母笑,满足墨尘一切要求。
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太后假意说道:“辛苦母后替臣妾照顾尘儿,尘儿已经无事了,母后早些回去歇着,切莫累着。”
“哀家是有些乏了,王后也要注意身子,七皇子需要你照顾。衍儿跟随哀家一同回宫吧!”
太后知趣,用不到她也不用在这碍眼,这几个哪有白清妍招人稀罕,回自己宫里小聚比在这敷衍好受得多。
说完话,叫着墨君衍一起,她走了,他们也没必要留在这,张院使那张老脸拉的比驴还长,看着就心烦。
墨君衍应了声看向王后,“臣弟与九王妃告退,七皇子就辛苦王后了。”回眸看一眼白清妍,示意她离开。
白清妍福身推着墨君衍走,王后叫住了她,“等等,尘儿的话大伙都听着了,本宫怎可不赏?”
“刚听刘院使说九王妃很有潜质,女医馆有耳闻但未曾见过,本宫觉得可以一试,九王妃心思细腻定会学成,本宫赏你学医如何?”
“刘院使,本宫准了你的请求,即日起你是就九王妃的老师,可不要辜负本宫的心意。”
张院使:“……”蠢女人比猪还蠢。
气的鼻孔生烟,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王后万万不可,九王妃身份高贵,怎可学这等粗略的事。”
“有何不可?医者医人万千,是何等的敬仰?九王妃学不会自会推迟,学得会是她有能力,九王妃未曾说什么,你阻拦个什么劲?”
赏赐有时也会变成羞辱,白清妍你不是乡下点子多吗,本宫就给你个施展的空间,人人都知九王妃学医,择日有人问起,多有趣。
王后断然回绝张院使。
白清妍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按律例所有御医诊治的人,都有病例留在太医院,墨君衍亦是如此。
能拿到之前的看病详情,那么就能查到是谁第一个做的手脚,这一步必须进入太医院才可。
向前一步扶衣而跪,“臣妾不才,但愿意一试,经过今日事臣妾觉得了解一些常见病是有很必要的,谢王后赏赐。”
“起来吧,九王妃有功,本宫自会赏赐,好好研习,本宫等着九王妃的好消息。”嘴角不懈的扬了一下。
老女人想看我笑话,那你了错了,打脸的日子在后头呢。
白清妍起身笑了下,看向刘院使,“本妃就有劳刘院使了,明日见。”
“臣妾告退。”福身施礼,很是高兴地推着墨君衍走了。
刘院使有点蒙,自己是有心帮她,可这会成了王后的懿旨,以后的日子保不齐不安生了。
也罢,苟延残喘这么多年,是他该赎罪的时候了,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谢王后成全,臣定会潜心教学,七皇子已无大碍,张院使在此,臣就先行回太医院准备七皇子的汤药,臣告退。”
王后嗯了一声遣人走了,回眸看着榻子上的墨尘,安稳的睡了,扶衣坐在榻子边,伸手摸了一下,真的不热了。
儿子的病安稳了,有些人该说道说道。
王后回眸看向一处,慧贵妃站在那淡定如水,但预感王后要做什么,刚得知七皇子醒了,恨得牙根痒。
这会王后终于有时间和她叙家常了,沉着气忍着怒意,等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