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痛吗?
针尖刺入那一刻,墨君衍就闭上了眼睛,后悔答应打针,这一下下去,可不是一点疼。
回眸看向白清妍,“王妃这是下狠手啊!”
“哪有,这不完事了吗?臣妾稳准狠的,没有狠。”棉球按着针孔处,眉头微微扬了一下。
墨君衍皮肤还挺白嫩的,怎么看都不像战神王爷该有的肤色。
她在那看着,唇角紧抿偷笑,眼神坏坏的。
墨寒侧脸盯着她,脸颊浮上红晕,白清妍这么盯着那个地方看,不觉得羞臊吗?
不过,王爷的皮肤是挺不错,肌肉线条也很完美,自己媳妇看也没啥,嘻嘻一笑。
墨君衍:“……”
“你们俩看够了没有?针已经打完,还不把手拿开?”
“臣妾是在止血,一点常识都不懂。”收回手,转身去收拾医药箱。
按在那半天是在止血,还以为再给墨君衍止痛呢。
墨寒收回眸色,忙的伸手扶起墨君衍,帮他整理好裤子,站在一边低着头。
墨君衍站在那感受着那个部位,还是疼,扶着腰预要坐在椅子上,这怎么疼的还厉害了?
殊不知,屁股肌肉注射比上臂注射疼的多,白清妍知晓,但她是故意而为之。
余光扫了一眼墨君衍,拂袖抵在唇角笑了笑,拎着药箱看着他们,“墨寒,今日城门已经关了,明早你在离开。”
“本妃今晚会把四角号码写好,你与冯将军一同学习,切记一定要按着本妃教的口诀去练。”
“诺,属下明白,王爷可还有交代,属下好去准备。”墨寒领命,看向墨君衍。
该交代已经书信送走了,若是有事那就是白清妍的身份,不可外泄,抬眸说道:“关于王妃的重要信息不可提,速去速回。”
“诺,属下告退。”
“谢王爷替我保守身份。”白清妍福身,淡淡一笑。
她和墨君衍一样,此时都不能与真实视人,越少人知道对他们越安全。一对暂时活在暗处的同命鸳鸯。
墨君衍笑得很苦涩,他何尝不是,沉了沉气,伸手拿茶盏的时候,不禁的嘲笑一声。
被自己一掌怕碎了,喝茶没了杯子,白清妍抿唇,用自己的茶盏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在生气也不要和自己置气,您这是要太后看见了,那还了得。”笑了下,转身去了屏风处。
墨君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鲁莽实属不该,抿口茶看向她,“明日进宫,帮本王圆个场,本王给您研墨。”
呦,用这收买她,亏他想得出,研墨太便宜他了,想想要什么合适,白清妍换好衣衫,一边琢磨一边走了过来。
纸墨都已摆放好,墨君衍举着一只手站在那,伸出另一只手,“王妃请!”
这真是犯了错就变乖,白清妍瞧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王爷,好像犯错的孩子,这么讨好臣妾至于吗。”
扶衣坐在椅子上,提笔写着字谱,墨君衍抿抿唇,不好意思的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媳妇肯帮为夫就好。”
口气温柔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白清妍差点把手里的笔扔了,惊眸地看着他,“王爷,这话好冷。”
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难道生病了?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白清妍的额头,一切正常,紧着眸色两人对视着,异口同声。
“王爷干嘛?”
“你不舒服吗?”
白清妍忽然想起是她的话让墨君衍误会了,噗嗤的一声笑了,“臣妾没有,是比喻而已,王爷去歇着吧,臣妾一会就睡。”
摆着手让墨君衍离开,有他在感觉心不安静,还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赶紧写完,别误了明日的事。
墨君衍脸色不好看,眉心蹙成川字,好似自己被嫌弃了,放下手里的墨,看了又看,“你觉得本王碍事?”
“哪有,王爷有伤,刚打了针休息有利恢复,您得听臣妾的,不然我可不帮您。”连头都没台,认真的写着说着话。
墨君衍垂目看了眼自己屁股,他可不想再打一针,难以启齿不说,还很疼,嗯了一声,“您你也别累着,早些休息,本王等你。”
举着手,还有点瘸,闪过白清妍的视线,那样子看着有点像半身不遂,忍着笑赶忙写着。
不知不觉蜡烛燃尽了一半,眼睛干涩,手指僵硬的有些疼,揉了揉眉心,活动一下手指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本字谱附带一些常用的话语,分解文字的口诀,和方法写了厚厚一摞。
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活动着酸痛的脖颈熄灭蜡烛,回了内室,看见墨君衍侧身靠在一边睡着了,被子依旧平整。
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王爷,王爷躺下睡了。”
墨君衍霎时睁开眼,眸子布满血丝,看清她的脸紧了一下眉,“本王怎么睡着了,说好的等你的。”
受伤的手掌灼热胀痛,就想着靠一会,结果睡着了。
白清妍上了榻子扶着他躺下,盖上被子,打着哈欠躺下就睡觉了。
一早白清妍还没醒,墨君衍就起来去看她写的字谱,这是写了多久,这么多张。
拿起一看,页脚还带着数字,真是贴心,整合好就像一本书,想到这找了两张厚一点纸张,裁成书封。
一只手不太灵活,弄出细碎的响声,惊醒了白清妍,未睁开眼伸手摸了一下身侧,没人。
挑起一只眼皮还是没人,起身坐起掀开纱帐,打了一个哈欠喊着,“王爷是你吗?”
墨君衍正在那拿着剪刀裁纸,听见她说话,啪的一下剪刀掉到了地上,“是本王,你醒了。”
一大早弄什么东西呢,乒乒乓乓的?白清妍嗯了一声,披上长衫起身走了来,便看见墨君衍在哪整理字谱。
“王爷是想做书封?您歇着臣妾来就成了,墨侍卫应该快来了,您去等他吧。”
拉起墨君衍,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打着哈欠,重新裁了纸张,一张张黏在了一起。
墨君衍一句话也没说,背着手走了,心里意难平,惊喜没给成,又被嫌弃了。
刚拿起衣服要穿,兰儿敲开门,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王爷,王妃净脸了。”
“兰儿,更衣。”说着话,抬起双臂等着穿衣服。
“诺。”
兰儿应了声,拿过长衫从一侧手臂穿到另一侧,无意间手扶了一下墨君衍受伤的手,痛得他躲了一下。
惊得兰儿一哆嗦,忙地说道:“奴婢不知王爷的受伤了,请王爷恕罪。”
“王爷您伤到哪了?”王总管端着茶到门口听见这句,急忙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