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怕臣妾变成丑八怪?您的亲笔我怎舍得,再说,您忘了臣妾是易容?”
白清妍呵呵一笑,甩了一下袖子,扬长而去。
墨君衍:“……”
失算了,怎么就没想到她不是真容视人。
墨君衍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呵笑一声,张狂之人定是有足够的资本,就向白清妍,整个大燕都找不出第二个。
他还有什资格和她计较,困住这只飞出天际的雄鹰呢?看着天边夕阳的余晖,自己渺小的可怜。
墨色的眸子深幽几分,五年时间他荒废了多少光景,麾下的部下是时候知道他回来了。
眼神笃定,步伐坚毅的向前迈步。
白清妍回到绮兰轩,换水洗着脸上的墨水,一盆盆清水变成了黑色。
兰儿抱不平地说道:“王爷画什么不好,非要画这个。”
“本妃是王爷的妻子,他画这个是自讨苦吃,本妃才不生气呢。”终于脸上干净了,白清妍看着镜子讪讪说着。
兰儿不懂,明明是在白清妍脸上,难看的是自己,怎么会羞辱到王爷?端着水盆看一眼,还是不懂。
白清妍也不需要她懂,他们是夫妻,同样是九王府的主子,媳妇脸上多了一只可爱的小乌龟,笑话的可不止她是自己。
九王府的王妃顶着小乌龟转悠,传出去是多大的笑话,等着墨君衍寻思过味,就得找个洞钻进去了,那时她笑就是了。
看着兰儿呆萌的样子,转回身说道:“别想了,等你有了夫君就明白了,传善吧,本妃饿了。”
“兰儿不嫁人,一辈子侍奉王妃,兰儿这就去传善。”回了话,端着盆子走了。
小姑娘这么决绝,不嫁人做一辈子下人?不好,白清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有好归宿,即使他们是下人。
其实,王府下人也是可以成婚的,家生仆人也很多,只不过九王府从来没有女主,墨君衍又病着,无人经管罢了。
想到这些,白清妍觉得墨寒挺不错,随即她放弃了想法,侍卫是有官职的,兰儿是个地道的下人,不合规矩。
“哎,门当户对是个硬伤。”不禁的感叹一句,抹着护肤脂膏,等着吃饭。
晚膳吃的很愉快,见着天色擦黑,墨君衍叫来墨寒,“放出风声,九王府击杀冷夜,丢弃西郊。
“王爷,这样做王妃岂不会被鲁相怀疑?”墨寒知道为何要这样,是想走个明路,可一但风声出去,白清妍就麻烦了。
“王妃当场昏厥怎会知后事?此事本王与王妃已经商议过,冷夜偷盗未成,侮辱九王爷,惹恼了九王府。”
“死后才发现此人是谁,未声张是为了本王的颜面。”墨君衍双手交叉身前,一字一眼道明用意。
砍头都不待眨眼的白清妍晕倒?好笑,不过也符合女子的性格,柔弱不堪一击。
身为王府侍卫,理应击杀擅入者,就是墨君衍有点亏,又是个挨骂的角色。
战场杀敌的王爷如今成了,茶余饭后说笑的话题,墨寒心痛,冷峻眸子闪出不甘。
拱了一下手,“诺,属下明白。王爷,属下有话想说,您英勇无畏,可如今被人说成这般不堪,墨寒替您不值。”
墨君夜手指敲击着手背,淡淡一笑,“值不值得很快就知道了,本王想要重新回到朝堂,你应明白不是本王一人能做到的。”
“冯毅最近如何?五年前他留在了黑风山,也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属下听闻黑风山最近多了好些难民,冯将军启奏王上征兵,王上并为应允,而是派人查看。”
墨君衍眸子狭长,敲击的手指停在原地,想着应是与他有关,黑风山是他守住的,五年中他一天都没露过面,边塞怎会安分?
五年了,想必那些人是等不急他死了,想要探得虚实,一举拿下黑风山。
眸色一凛,起身站了起来,“黑风山是大燕要塞,五年之中可有战乱?王上派何人查看?”
“没有,五年中冯将军来过信函,一切正常,难民突然增多也是最近开始的。”
“此事王上交给了鲁相,还未派人出城,属下也在等消息,王爷,要不属下走一趟?”墨寒让开桌前,向后撤了一步。
这几日他也焦急,可鲁相国一点动静都没有,黑风山那边也没消息,好像平息了一般。
墨君衍惊奇,这件事应是兵部来处置,怎么就到了鲁相头上,纵使他职位高,把持朝政多,也不该乱了规矩,王上是何意?
冯毅是自己麾下的部下,这个人秉性他知,若不是事出有因绝不会惊动燕都。
黑风山离燕都虽远,但一旦失守,后果绝不是损失边塞一点,而是整个大燕。
“兵部侍郎李允可有动作?”
“李大人上报的奏折,被鲁相压下了。”
墨君衍听到这句,惊恐的都要背过气去,他王兄怎会这么糊涂?黑风山有多重要他怎会不知?
耳朵有毛病还是勿听错了,眸光冷冽看着墨寒,“此话当真?”
墨寒私下打听过这些事,本想着在探探消息,再告诉墨君衍,谁知今日就问了,他很被动。
“是,属下不敢胡言。那日朝上鲁相说黑风山驻兵过万,易守难攻,危言耸听了。”
“属下一直在打探,可这几日消息全无,鲁相也不成与其他大臣商议过。”
鲁相国,好你个老匹夫,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嫁女稳固地位,而今边关百姓不知喜忧,你却不理。
若真有闪失,本王定将你剥皮抽筋。墨君衍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散了,上面的东西掉落一地,噼里啪啦七裂八瓣。
眸色猩红,齿间阴狠,“即刻传信黑风山,告诉冯毅本王回来了,本王要知道黑风山所有的消息。”
“诺,属下这就去办。”
墨寒片刻都不敢耽搁,匆匆去办此事,刚打开门,白清妍出现门口,“本妃听到东西心碎了,过来看看,墨寒你怎么了?”
平日见着她眼神都是温和的,即使有事也不是现在这样,紧张的脸色都白了。
“回王妃,属下有要事要办,告辞。”墨寒紧锁着眉,点了一头速速离开。
白清妍见他走了,回眸看一眼转回头,要问墨君衍,明亮的眸子吃惊几分。
这是谁惹了墨君衍,桌子都干碎了。
再看墨君衍脸色,比锅底还黑,抿了抿唇走了进来,“王爷为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