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宁的推断,教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似乎有些因为王宁只是通过自己几次攻击就能猜出来自己最为强悍的能力。
“啧啧啧,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王宁,你又再一次给了我惊讶啊,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能够暂停时间。”
“说实在的,光论天赋与智慧,你远远在我之上,我相信,只要再放任你成长二十年,你的能力恐怕会直接超过过。不过可惜了,这一切将不会发生。”
“王宁,我怜悯你,也爱惜你的能力,我可以给你忏悔的机会,只要你宣示完全臣服于我,你过往的一切错误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可以将掌握时间的能力传授你。”
教主声音柔和地道,似乎之前对王宁残忍出手的并不是他一样。
直到现在,教主依旧想要劝降王宁,来帮助自己达到最终目的。
“想让我助纣为虐,帮你达到重构世界,创造出一个令人恶心至极的东西,别做梦了!”
“我王宁就算是死,也不想生活在这种没有丝毫情感的世界当中。”
“既然你想要从皇陵内得到什么,那我就来个釜底抽薪,将皇陵给毁灭了,让你什么也得不到!”王宁冷哼一声,突然仰天长啸,一股热浪从他的周身蔓延开来。
仅仅是一瞬间,王宁的全身燃烧起了热烈的火焰,在这一时刻,王宁就像是一个充满狂暴因子的炸弹。
旋即,王宁不再理会教主,而是直直地射向皇陵,有一种悍不畏死的姿态。
不过,就在王宁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能够将皇陵炸得一干二净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一片空地上。
他猛然回头,看向了皇陵的方向,皇陵居然已经离自己有数千米远。
同时,王宁感觉自己喉咙一阵干涩,甚至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他忍不住摸了摸喉咙,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刀痕。
看来,就在自己想要炸皇陵的时候,教主暂停了时间控制住了自己,让他又多了一道致命伤。
“这……这就是能够控制时间的力量吗,果然可怕啊。”
“不管我用什么手段,都无法逃脱时间的制裁,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被轻易阻止。”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阻止教主了吗,真的要让他达成目的,将世界变成他口中的大同吗?”王宁捏紧了拳头,心有不甘地道。
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虚弱之感涌上心头,王宁身体摇晃了一下,竭力控制住这股虚弱感,好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
“不行,我必须振作起来,我要阻止教主,不然这个世界就毁了。”王宁深吸一口气,立马原地打坐了下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两道致命伤,光光打坐是很难恢复的,所以他又拿出几粒恢复元气的药丸,直接吞入了肚中。
“不……不行……伤得太重了,药丸根本没有办法挽救我的生命。”王宁沙哑地道,这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不,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想办法自救!”王宁一咬舌尖,让自己原本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及灵魂清醒了一些。
随后,他艰难地拿出针盒,掏出几枚银针,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和喉咙处,暂时止住了不断向外流淌的鲜血。
不过王宁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只是暂时性的,如果要真正恢复,必须要在安定的情况下采取其他手段。
而且,王宁更为震惊地发现,虽然自己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自己的生命力居然不断地流逝,虚弱感又充斥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该死的!看来那家伙手里的剑非常不一般,居然有吸收生命力的能力。”
“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再这么下去,甚至不需要教主来补刀,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王宁心里想到。
想到这里,王宁又在自己的伤口处多下了几枚银针,想要尽全力延缓自己生命力消失的速度。
“看来教主肯定察觉到我想要鱼死网破的想法,暂停了时间,在我身上补了一刀再把我丢出了皇陵。”王宁收回了针盒,喃喃道。
王宁定神内视,发现银针对于生命力的流逝几乎没有作用,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越来越虚弱。
“难道,今天真的就要这么死去了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忙活了这么久,还是没能阻止教主的行为。”
“看来,几千年的实力差距,并不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就能弥补的。”王宁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
对于死亡,王宁并不算太过可怕,但是他对于这世间还有太多留恋。
知道自己死亡将会不久后来临,王宁还是想着临死前为大夏国再做些什么。
王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马原。
“喂,王宁?”电话里传来马原的声音。
“马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接下来我的话将关乎到人类存亡。”王宁声音虚弱地道。
“王宁,你怎么了,你的声音为什么听着那么虚弱?”马原立马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宁这种状态。
“别管我怎么了,我和教主已经交过手了,他能够控制时间的变化,非常强,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目的不是成为神,因为他早就已经堪比神袛了。”
“他的目的是主宰这个世界,而达到这个目的就是要启动一个阵法,将所有人的灵魂全部剥离,届时所有人都会成为无欲无求的灵魂。”王宁快速地将教主的计划说给马原听。
“什么?好……我已经开了录音,你的话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你……”
马原刚想继续追问王宁的状态,电话却被立马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的王宁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再也忍不住,直接摊倒在了地上,气息微弱,几近于无。
马原将王宁的录音在调查局播放出来,立马引起了全局的震动,他们这才知道,王宁其实一直在跟教主对抗,他们都错怪王宁了。